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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幽深的暗巷,拐過一個路口,宋文淵突然不見了。“咦,”康天真站在路口張望,“怎么會突然不見……臥槽?。?!”偷襲就在這一瞬間,宋文淵仿佛捕食的豹子一般猛地從斜后方躥上來,一把將康天真按在了墻上,冷聲,“你敢跟蹤我?”第8章公路驚魂夜粗糲的墻壁磨得臉皮生疼,康天真直著嗓子嚎叫,“不、不是故意的……啊疼啊,放開我……”宋文淵薅起他的頭發(fā),“為什么跟蹤我?”“我……我就是好奇,”康天真狼狽地仰著臉,忙不迭求饒,“宋文淵,好兄弟,求你放開我,我疼……”宋文淵沒有說話,狠狠地壓著他,過了一會兒,松開手,輕聲道,“不好意思,弄傷你了嗎?”“沒有沒有,”康天真不顧臉上火辣辣地疼,忙綻開一個討好的笑容,“話說你這么晚是要去哪兒啊?”“跟你沒關系,”宋文淵伸手撫平他被弄皺的衣服,轉身繼續(xù)往前走,淡淡道,“回酒店去吧,已經(jīng)很晚了?!?/br>“哎哎,那你得告訴我你要去干嘛啊?”康天真快步跟上去,促狹地湊近他,笑得像只偷腥的貓,“該不是去看大秀吧,嘿嘿?!?/br>“……不是?!?/br>康天真看著他走進一個公共停車場,停住腳步,左右看了兩眼,“你來這兒干嘛啊?”“你怎么還跟著?”宋文淵擰起眉頭,“回去?!?/br>“我怎么感覺你不像是要干什么好事兒的樣子……??!”康天真話沒說完,突然被宋文淵一把摟住,轉身按在一輛黑色的車上,“臥槽!??!”“別說話,”宋文淵壓低聲音,一手摟住他的腰,一手按著他的后腦,將人禁錮在自己和車門之間,從背后看,仿佛正吻得難舍難分。康天真被壓得喘不過氣,余光看到一輛轎車從背后開了過去。我去?。。∵@感覺真像是被驚蟄的第一聲春雷當頭劈下,五臟六腑震了個碎如齏粉,宋文淵柔軟的嘴唇伏在耳邊,溫熱的呼吸鉆入耳洞,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極爽,剎那間就讓他心臟狂跳,膝蓋都軟了。目送那輛車開出停車場,他猛地一把推開宋文淵,“你特么性sao擾我?”“你想太多了,我可什么都沒對你做。”宋文淵絲毫沒有尷尬之色,回頭看一眼那漸遠的車子,利落地拉開車門,坐進駕駛席。康天真自發(fā)自覺地坐在副駕駛上,控訴,“你抱我了!”宋文淵打火,車子輕巧地開出,一腳油門,飛快地跟了上去,風馳電掣間淡淡地說,“都是男人……”“那你還親我了!”“?。?!”這回輪到宋文淵被雷劈,吃了一驚,扭頭看向他的眼睛,“我沒有。”“別看我,你好好開車,”康天真把他的臉扭向前方,繼續(xù)控訴,“你剛才就是親我了,你用嘴唇親了我的耳朵,不信你摸摸,我耳朵現(xiàn)在還火辣辣地呢,都羞澀了?!?/br>“……”康天真坐在副駕駛上沒事兒做,就一張嘴皮子喋喋不休,“別以為我家里基佬多,我就會是基佬,告訴你,沒有的事,我喜歡璧影的,我跟她青梅竹馬,我太奶奶是她太姑奶,我倆在一起這叫親上加親……”“……”宋文淵覺得跟這家伙打交道有點累。康天真嘴碎話多,一路從市區(qū)說到郊外,眼看著說得路燈都暗了他還沒有停,驚奇地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樹林,“你要把我?guī)膬喝???/br>“不是我?guī)?,是你自己硬跟上來的,”宋文淵扭頭看他一眼,突然笑起來,“我要是把你綁架了,你大伯會付多少贖金?”康天真哈哈哈大笑三聲,認真地掰著手指算道,“你找我大伯,估計他還會倒貼錢求你撕票,不如找我大爺爺,他會把整個孔家都送上來的,只是千萬不要被我媽知道,否則你就慘了,他會把你碎尸萬段,是真的,物理意義上的……啊,小心!”前方的車子突然一個急轉彎,拐上岔路,宋文淵猛打方向盤,一陣刺耳的摩擦聲,車子擦著路障拐了過去,他腳踩油門,剛要加速,卻見對面的車子速度漸漸慢下來,兩車幾乎并排行駛。“被發(fā)現(xiàn)了?”康天真問,“你到底在跟蹤誰啊,那車貼的膜不錯,完全看不清?!?/br>宋文淵往外瞥一眼,壓下帽檐,沉聲道,“你把帽子戴上?!?/br>“他認識我們?”康天真飛快地拉起連帽衫的帽子,順手將拉鏈拉到最頂,整個人縮在連帽衫里,只露兩只眼睛,“這樣行嗎?”宋文淵抽空看了一眼,一見他那慫樣兒,緊張的心情瞬間消失,簡直有些不合時宜地想笑,“行?!?/br>康天真兩手攥成拳,放在眼前如同望遠鏡一般,往對面的車里看,“他是要逼停你嗎?臥槽,那是什么???”只見那輛車上窗戶慢慢降下,一個黑黢黢的槍口伸了出來,康天真剎那間嚇成了傻逼,嚎叫,“啊啊啊開什么玩笑?為什么會有生命危險啊啊啊啊……”“閉嘴,”宋文淵猛地一腳剎車踩到底,在刺耳的剎車聲中??吭诼愤?。急速的行駛和驟停把康天真晃得七葷八素,若不是系著安全帶,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撞破前玻璃飛出去了。宋文淵坐在座位上,眼睛死死盯著前方,直到對方消失在夜幕之中。半晌,康天真才回過神來,嚶嚶嚶地咬衣角,“為什么會這樣?剛才那是槍嗎?是槍嗎?為什么會被槍指著啊?我只是個普通老百姓……”“抱歉,”宋文淵情不自禁地揉了揉他的圓腦袋,輕聲道,“讓你受驚了?!?/br>“不是……”康天真一把扯下帽子,頂著一頭亂毛看向他,“對面那車里是誰???跟你有什么恩怨?”“是肯巴德,”宋文淵道,“我跟他之間若要論恩怨,大概能算……國恨家仇?”康天真斜眼,“……你他媽是在逗我?”宋文淵緩緩發(fā)動了車子,原路返回,淡淡地說,“他在中國策劃大量古董外流,這是國恨,走私的那個古董是我宋氏家寶,這是家仇?!?/br>康天真吃了一驚,“還有這事?所以你大晚上不睡覺,跑來跟蹤他?不對,他來荒郊野外干什么?還有,你怎么知道他的行蹤的?”宋文淵神秘一笑,“山人自有妙計?!?/br>“喂,你只回答了我一個問題,還有好幾個呢……”從郊外回到市區(qū)已經(jīng)是凌晨1點,康天真下車的時候突然想起一件事,低頭看著眼前這輛別克君威,“話說,你是跟我一塊兒乘飛機過來的吧,那這車是哪兒來的,新買的???”宋文淵鎖了車子,“有一個行業(yè)叫做車輛租賃,我的大少爺?!?/br>“……”大晚上公路驚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