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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口婆心,“你聽我一聲勸,文淵,你想一想,宋叔他這些年對你怎樣?到底值不值得你用來換?”“不是所有東西都能用金錢來衡量,”宋文淵抬眼,看著他的眼睛,認真道,“哥,你已經被蒙蔽雙眼了,醒醒吧,再珍稀的古董都有價格,可是感情是無價的?!?/br>第80章再不是父子事關人命,大家都迸發(fā)出了驚人的行動力,洪陽出面聯(lián)系警方,康天真在第一時間打電話給王三笑,下午一點,王三笑從北京飛回南京,王家信息網高速地運轉起來。“我問了我爸的酒rou朋友,”宋文淵道,“他們說昨晚一起喝酒,玩到凌晨一點,后來就各自回家了?!?/br>王三笑道,“那應該是在回家的路上被綁架的,你爸最近住的那個小區(qū)沒有監(jiān)控,但他回家必然要經過一個便利店,門口是有監(jiān)控的,監(jiān)控中沒有看到他昨晚回家?!?/br>宋文淵翻來覆去地看著手機上的短信,“這個揚花老巷我很熟悉,那邊有一片小餐館和粉紅街,以前我爸經常和朋友在那里喝酒?!?/br>康天真茫然地看著他,“粉紅街是什么?”宋文淵沒有回答。“嗯?是什么呀?”康天真鍥而不舍地又問了一遍。洪陽無奈,“就是紅燈區(qū)?!?/br>“……南京還有紅燈區(qū)?”康天真一臉震驚,“我怎么從來不知道?”“你不知道的多了,別他媽跑題,”王三笑叼著煙,沒好氣地嗆了一句,他是在夢里被康天真的奪命連環(huán)call給喊起來的,宿醉的頭疼還沒退,頂著倆腫眼泡就飛來了。康天真鼓了鼓腮幫子,把到嘴的疑問咽了下去。王三笑的手機一直在震動,他面無表情地看了會兒屏幕,淡淡道,“找到這個陌生號碼背后的人了?!?/br>眾人圍過來,王三笑將手機上的視頻點開,“現(xiàn)在工信部要求手機號碼都實名登記,這個手機號是在小通訊店里買的,非法套用了別人的身份證,根據(jù)開戶時間我們查了監(jiān)控,文淵,這個人你認識嗎?”監(jiān)控視頻模糊不清,宋文淵來回看了三遍,確認,“我從來沒有見過他?!?/br>“沒見過也正常,能被派出來買電話卡,應該也算不上主謀,”王三笑道,“這人真名叫楊建設,我派人查了一下他的人際關系,文淵,他是你父親的朋友?!?/br>宋文淵眉頭猛地皺了起來,“什么?”“熟人作案!”康天真氣憤地說,“最熟識的人往往做最無情的事,很多惡劣的案件都是熟人見財起意,這就說通了,大家都知道你和你爸關系不好,真要綁架,也該綁我啊,一定是爸爸經常和朋友吹噓你多有出息,才會使得這個楊建設鋌而走險?!?/br>洪陽咬牙切齒地說,“查一下這個楊建設的家庭情況,等把宋叔救出來,立刻綁架他的老婆孩子,讓他嘗嘗親人被綁架的滋味?!?/br>“犯法的,哥們兒,”王三笑涼涼道,收起手機,“走吧,我的人已經把那個揚花老巷14號徹底包圍,只要一聲令下,能在十分鐘內把你爹救出來,現(xiàn)在是下午四點,救出來之后還能喝個下午茶?!?/br>驅車前往的路上,康天真攥緊宋文淵的手掌,感覺他寬厚的掌心布滿了冰涼的手汗,用力攥了一下,“別擔心,一定不會有事的?!?/br>宋文淵滿眼都是痛苦,“自我懂事之后,就對他百般嫌棄,可……不論怎么說,他到底是我的父親,我……我真后悔自己的幼稚?!?/br>“不怪你,這不怪你,”康天真吻吻他的手,“等把爸爸救出來,我們好好孝順他?!?/br>宋文淵點點頭,“嗯?!?/br>康天真看向王三笑,“你真的能在十分鐘內救出來?萬一綁匪撕票怎么辦,他們會不會有槍?”“你當這是在美國?”王三笑嗤了一聲,將最初的那張照片隨手一扔,“就這卑劣的手段,他們要是能搞到槍,叔叔早玩兒起原子彈了。”車隊飛速駛進破舊的老巷,兩邊都是爛尾樓和臟亂的小餐館,還有幾個白天大門緊閉的小美容院,康天真從車窗外看著這般雜亂的場景,驚愕,“我從來沒來過這里。”“這不是來了嗎,算是長個見識吧,”王三笑睡眠不足導致眼泡水腫,郁悶地閉著眼睛輪刮眼眶,淡淡道,“等以后拆遷了就見不到了?!?/br>車子挺住,王三笑睜開眼睛,面無表情地下車,抬頭看向眼前的爛尾樓,低聲問,“這就是揚花老巷14號?”一個保鏢點頭,“是的,三少,我們的人已經摸進去,只等您下令了?!?/br>宋文淵拎著保險箱,里面是價值連城的宋版書,他用力攥緊把手,舍不得……真的舍不得……這是半個多世紀之前太爺爺費盡心思才保全下來的古書,而如今就要葬送在自己的手中。可是,另一邊是親生父親的性命。再貴的書也貴不過人命。走進陰暗逼仄的爛尾樓中,康天真環(huán)顧周圍,緊張地揪著王三笑的衣袖,“你確定已經萬無一失?”王三笑咬著雪茄,“確定?!?/br>“方方面面都已經想到嗎?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一點紕漏都不能出現(xiàn)……”“你哪來這么多話?又不是你親爹?!?/br>康天真扁嘴,“是宋文淵的親爹啊,那和我親爹有什么區(qū)別?笑笑,你不能因為不是我親爹就不上心,宋伯伯對宋文淵來說非常重要……”“歇會兒吧你,”王三笑沒好氣地瞥他一眼,大步上前,對著前方緊閉的鐵皮門抬腳踹了上去。軍用皮靴踹在鐵皮門上發(fā)出巨大的聲響,小門應聲而開,斑駁的墻壁上抖落大量灰塵,康天真捂著口鼻一陣咳嗽,定睛看向門內,頓時怔住了。只見狹小的室內幾個老男人席地而坐,正吃著燒鴨喝老白干,正對小門的那個男人,左手拿一個鴨頭,右手端著酒杯正送到嘴邊,抬頭看到破門而入的他們,整個人都凝固了。——不是宋強,又能是誰呢?宋文淵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死死地看著眼前吃吃喝喝的男人,嘴唇緊抿,緊緊咬住后槽牙,一言不發(fā)。洪陽崩潰地大叫,“宋叔,你是瘋了嗎?。?!”宋強顯然是沒想到他們竟然提前兩個小時到達,傻愣愣地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的一大群人,怔了半天,張口,發(fā)出無意義的一個單音,“……啊?!?/br>“這是……自導自演?”康天真不敢相信地皺緊眉頭,喃喃道,“怎么會這樣?”他轉頭看向宋文淵,只見他臉色鐵青,嘴唇哆嗦著,滿眼都是痛徹心扉的悲傷。洪陽沖上去,奪下宋強手里的酒杯,用力摜在地上,在一地碎片中怒吼,“你!你真是太過分了!你知道文淵有多緊張嗎?你知道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