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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下去。 狀元又怎樣?陳閣老能許她一個狀元,她秦婧媛就能有法子讓她這個狀元當(dāng)不下去。 如此,便是秦丞相的心路歷程。 然而…… 她沒想到自己一下朝就來也趕不過周家公子嘴快。 最可怕的是,周寧身居閨閣之中,卻能將這件事猜到個大半,這讓秦婧媛不得不為其側(cè)目。 ……這個周寧,待在周府閨閣之中可真是可惜了。 秦婧媛斂了斂眸,有什么精光閃過。 …… 送走了好友周公子,秦珰便在房里磨起墨來。 隨后拿了筆,蘸墨,取了信箋邊念邊寫—— “昨日狀元娘被人敲了悶棍,周公子說這事她恐怕要算到我秦家頭上,還會敗壞我的名聲,讓我背上個囂張跋扈的名頭,鐵定要我嫁不好?!?/br> “周公子擔(dān)心得不得了,jiejie似乎也很擔(dān)心。她躲在門后偷聽呢,我都聽出她的腳步聲了。但其實也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br> “jiejie和周寧都忘了,我可是訂過親的啊?!鼻孬毻现掳?,吁出一口氣,接著寫道:“我將來也不選,也沒什么好選的。訂親那家的娘爹都很喜歡本公子,也知道秦家的珰珰是什么性子,所以我才不擔(dān)心自己嫁不出去呢?!?/br> “對了,蕭混賬,這封信到的時候你應(yīng)當(dāng)已經(jīng)看到本公子買的被褥了吧?北境大寒,我本來想給你們買些糧草的,但是我銀子不夠,便買了襖子和被褥,我買的多,你的便不要讓給別人了,穿厚點,可不要病了,若是病了回來,把病氣過給本公子了你可就仔細(xì)你的皮……” 寫完,擱筆。 秦珰拿起被墨染得密密麻麻的兩張信紙,呼呼吹了兩下,裝進信封里用蠟封好。 “知樂?。∷托湃?!” “來啦!” …… 另一邊,狀元府上,于瑾臥在榻上,捂著腫起的豬頭臉,頗不甘心地問道:“閣老,圣上當(dāng)真沒為我做主?” “做什么主?你有證據(jù)指證是秦家動的手嗎?” 于瑾:“可我當(dāng)時剛好從秦家出來,還有誰知道我恰會從東街那條小巷過?” 陳閣老瞇著眼:“依我看這件事不像是秦婧媛的手筆。你剛從秦家出來,她就把你堵了?只要她不是個傻子,就不會這么做。” 秦婧媛能在二十歲就爬上丞相之位,怎么可能會是個傻子。 “你是不是得罪人了?”陳閣老皺眉問她。 這個于瑾可真不讓人省心。攏不住秦珰也就罷了,還四處樹敵…… 她有點懷疑自己當(dāng)初的選擇是不是錯了。 于瑾抿唇:“閣老,我初來乍到云京,怎么會得罪人呢?我仔細(xì)想了整整一日,怎么想也只覺得是那秦家做的事!” 秦珰不想嫁給她,才一拳碎了桌子,又找人把她打了一頓,意思是警告她掂量著自己的份量…… 這么一想,怎么看都是秦家人做的事。 “閣老,咱們一口咬定就是秦家干的,再對著百姓賣個慘,便說秦家看不起我寒門子弟,你覺得如何?” 陳閣老瞇眼:“你這要搞臭了秦家的名聲。雖然此事可行,不過你可得掂量好了,若是惹惱了秦婧媛……” 于瑾捂著臉,眼中怨毒:“都把我打成這樣了,我還要給她留什么臉面,只不過就是大家撕破臉皮。” 閣老一笑:“你說的也是,反正你與她也不會在一條船上?!?/br> 閣老又指點了她幾句,便離開了狀元府。 坐著轎子離開時,心腹問她:“狀元娘可還好?” 她只面無表情地說道:“好,此時好,過些時候卻未必了?!闭f完又面露嫌惡,“蚍蜉撼大樹,本官真是眼拙了?!?/br> 她摩挲著拇指上的玉扳指,又輕輕笑了:“也罷,一顆廢棄的棋子,若是能給秦婧媛添點堵,也算是物盡其用了?!?/br> 第7章 小狗兒 不僅閣老在等著于瑾作為,秦婧媛也在等著,不過兩日,她的桌案上就已經(jīng)擺好了一疊紙,上面寫著于瑾的生平,其中隨便挑一行字出來,都能說明她人品敗壞。 當(dāng)然,其中有真的,也有半真半假的。 而于瑾會怎么做呢?是索性去宮里告?zhèn)€御狀呢?還是用先前的手段在坊間散播謠言? 秦珰并不在意。 他甚至有些單純地快意:“也不知道那個套麻袋的是誰,現(xiàn)如今這樣明事理的人可不多了?!?/br> “公子您管那叫明事理么?”知樂哭笑不得,“我聽人說于瑾好像真的被打得挺慘的,有人瞧見她那日被捕快救下的時候,臉都好似腫成一個豬頭了?!?/br> 秦珰剝著小橘子,有一搭沒一搭地說:“她要是不招人恨,怎么能被打成那樣?誰知道私底下還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br> “好像也對?!敝獦诽嫠股喜瑁罢f起來,您最近似乎很頻繁地往那邊去寄信呢!” 秦珰聞言臉一繃:“知樂!” “公子?” “本公子只是去問問北境的情況,咱們能安然地住在云京,靠的也是北境的那些將士是不是?慰問一下怎么了?慰問將士頻繁一點不好么?!”他義正辭嚴(yán),有理有據(jù)。 知樂啞了一下,心說我就說了那么一句……公子怎么還突然較真了。而且話不是這么說,您一個沒出閣的小公子,怎么還這么憂國憂民呢? 知樂撓了撓頭:“公子說的是?!?/br> “哼?!鼻孬毻蝗粦崙嵉囟⒅约菏掷锏男¢僮樱袷菍⒛菆A圓的果子看成了某人的臉,嗷嗚一口。 吃掉! …… 在府上休息了好幾日,于瑾的傷終于好了許多,臉?biāo)闶窍四[,不過人卻看起來不大精神。 她想著,自己的傷好了,也該讓害她的人受些苦了。 正想喚人來,一名侍從就沖了過來—— “大人!門口來了一對老妻夫,說是您的娘爹……說是從什么安民縣來的。” 于瑾一怔,隨后皺眉:“我娘爹怎么會來云京?” 她被授官之前是不打算把老兩口接過來的,至少也要等她衣錦還鄉(xiāng),再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去接人。 可這種念頭只停留一會兒,于瑾就收斂了心思往府外走,邊走邊吩咐道:“快去找?guī)讉€人過來。最好是普通百姓?!?/br> 侍從愣了一下:“大人,找人來做什么?” “讓你去找就去找!” 她一會兒可要在眾人面前表現(xiàn)自己‘孝女’的一幕,怎么能不讓人看著?最好能傳到圣上耳中去。 這么一想,于瑾從容地走了出去。 兩個衣著樸素的老妻夫就站在門口,大包小包地推在門前,正與守門的護衛(wèi)在說話。 “金豆兒!金豆兒!我是爹?。 崩项^眼尖地瞧見了于瑾,過于高亢的喊聲,竟直接吸引了路上的行人。 侍從:……這就嗓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