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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還要特意去找什么人。 于瑾被這聲‘金豆兒’叫得心里一跳,連忙迎上去:“娘,爹爹!您們來了?” 行人們心里‘嚯’了一聲,原來是狀元娘的娘爹,看來狀元娘出身寒門這事是真的啊,但是這小名,竟然是叫于金豆?! “娘、爹,您們一路來辛苦了,孩兒正準備備著好車好馬去家里接您們的!” 于家娘親嗨了一聲:“我們就是來看看你……要什么好車好馬的?!?/br> “可是娘,您們就這么過來,一路奔波的……孩兒于心不忍啊!”她言辭懇切,說著說著就要落淚。 “你這孩子……快讓爹看看,受了苦沒有?”于家爹爹伸手去夠她的臉。 這話一出,于瑾的淚花一下子就落下來了,蹭進爹爹掌心:“爹,我在云京挺好的,等我做了官,便把你們都接過來,jiejie家也一起來云京,咱們再不過苦日子了!” “好!好!”于爹連聲道。 而遠處,有一女一男并肩站著,她們仿佛不是一路人,一個穿得實華,一個渾身補丁。但她們站在一起,平靜地望著那狀元府門前的一幕幕‘父慈女孝’。 “看見了嗎?她說把你們都接過來,連她jiejie家一起。這其中可沒有你。”女人低聲說。 穿著補丁衣裳抱著破舊包袱的青年男人白著臉搖頭:“不會的,金豆不是這樣的人。我給她生了幺兒,她不會……” 女人面無表情地說:“若是不會,她娘爹上云京為何不帶上你?即便她想接你過來,可你是誰呢?你既不是她的正夫,也不算是她的侍君。充其量……只是生了孩子的‘陌生人’。你若不信,你上去與她招呼,看她是否會‘認識’你?” 青年男人咬著干裂得起了皮的唇,“她上回回來時說過的,她如今是狀元娘了,我這樣的身份上不得臺面,于她的仕途也沒有幫助,所以娶不得我。而且我現在穿得不好,若是上去與她相認,人家也要說她的?!?/br> “那把孩子過繼給她姐家,這又怎么說?” 青年男人這下連指甲都陷進了rou里,沒有說話。 幺兒是他的命,是他身上掉下的rou。唯有這一個,唯有這一個,他理解不了。 為了當官,連孩子都要過繼出去……這才是他孤身一人跑來云京的原因。 “也許,也許她不曉得這事,也許是娘和爹私自做的主?!鼻嗄昴腥舜瓜骂^來,淚光涌動。 “你說這句話,用了三個‘也許’,我想你心頭也是知曉,這事到底是誰做的主。”女人背過手去,她頗高的身形很有壓迫感,“你想想清楚,她姐家不富裕,原本也有了幾個孩子,你的孩子在那處能不能過得好?” “幺兒是她的親骨rou,她不會不管的?!痹捠沁@么說,青年男人也知道,他的幺兒要受苦的。 過繼給姐家,若姐家沒有孩子也就罷了,偏生是有的。而且幺兒是個男孩兒,考不成科舉,承不住家里的活兒。貧苦人家是不想多喂這么一口子人的。 青年男人滿臉灰敗,幾乎已經看見了孩子的將來。 “她不要你這個夫,不要你生的孩子,她值得嗎?”他身邊的女人突然重了重語氣,“你尚且能再嫁,你的孩子卻要跟著她姐家過一輩子苦日子,認不得你這個親爹,也認不得那個沒心肺的親娘,即便將來嫁了出去,沒有母家照拂,也不過是換個地方過苦日子?!?/br> “大人……大人……您不要說了?!鼻嗄昴腥硕紫拢瑧牙锉еの婷婵奁?,“我該怎么做,我能怎么做?” 女人看了他一眼,年輕臉龐上的青澀被那渾厚莊重的氣勢拂去,她說—— “那便聽我的吧。只要你信我,我定能給你個最好的結果?!?/br> 男人一頓,微微抬起臉來,紅著眼問:“您為什么……您找到我,要幫助我,是為什么呢?” 正在這時,狀元府門口又傳來動靜—— “娘、爹,阿冉呢?您們沒把他帶來么?我都有些想他了……”狀元娘聲音不小,像是刻意說給旁人聽那樣。 臉色蒼白的男人猛地抬起頭來。 想他了? 于家爹爹聽了這話卻皺緊了眉:“帶他干什么?他之前為著小僮的事不太好呢,我們怕他來鬧你。你如今都是要做官的人了,還理他干什么?” 于瑾干笑一聲,連忙阻止他繼續(xù)說下去:“爹,怎么說也是養(yǎng)了那么久的,總歸是想的?!?/br> “你啊就是心軟!”于家爹爹嗔他。 于瑾笑了笑:“既然沒來也就罷了,我們進去吧?!?/br> 一手摟著母親,一手摟著爹親,于瑾便要回府去。 正在這時,人群中忽地跳出一道女聲:“阿冉是誰?” 于瑾莫名地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卻想不起是在哪里聽過,不過她等的就是這句話,頓時回頭溫和地笑了出來:“阿冉是我家里的小狗兒,遇見時受了傷,后來被我撿了回來,陪伴了我多年呢?!?/br> 百姓們聞聲齊齊夸贊:“狀元娘真有仁心!” “不僅有孝心,人也向善!” “還重情重義呢,那狗兒養(yǎng)了許多年了,來云京還都不忘了呢!” 聽著這些吹捧,于瑾斂下得意,攬著娘爹就回了府。 “金豆兒啊,你怎么說阿冉……”于母皺著眉,有些不贊同地開了口。 “娘,阿冉怎么了,阿冉就是我的好狗兒??!”她敷衍了一聲,趕緊吩咐人關了門。 眼看著那漆紅扇門緩緩關閉,看熱鬧的百姓們散了場。 抱著包袱的青年男人將慘白的臉埋進滿是老繭的手心里,渾身打著哆嗦。 許久,許久。 他才笑出聲來,語氣凄厲:“那年你撿回來的小狗兒,你的好狗兒……給你生了崽的小狗兒?。 ?/br> 第8章 秦丞相斷案 五日后,云京出了一樁大事! “公子!狀元娘被抓了!”知樂急匆匆地沖進小院。 “嗯?”秦珰正在打拳踢腿,被他這一嗓子喊得差點沒收住,“被抓了?” 知樂嗯嗯點頭,“應該說不是狀元娘被抓了,是她娘爹被抓了!” “在云京犯事了?” “不是的公子,我聽說是因為她爹以前是人販子,專給紅樓楚館做皮條生意的!也不知道被誰給告上了公堂,辰時捕快就上她家拿人了!” 秦珰沒想到會這樣,乍一聽‘人販子’三個字他眉頭就蹙了起來。 知樂嘆氣:“聽說于瑾和她娘都不知道這件事呢。不過現如今也脫不了干系了,這一紙訴狀還是她們家那名叫阿冉的童養(yǎng)夫遞上去的。好像是為了自己那無端端被過繼的孩兒,孤身一人上的云京,大抵是沒談好,最后便去了宮門口告了御狀!” 秦珰詫異:“直接告的御狀?” “是啊,這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