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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特雷拉參與的是晨間場,也就是貴族口中的“早茶”,空氣中有茶,甜點,煙草,香薰與血腥的味道,奢靡而殘暴。“你來了?!笔亻T的獨眼男人說,“你要參加哪一場比賽?狼蛛?!?/br>“當(dāng)然是最危險的那一場啦?!翱蔡乩桌p手插在兜里,對守門人露出一個邪肆張狂的笑容。“好?!豹氀勰腥它c頭,“等過了場間喜劇,就輪到你了。”坎特雷拉入場時正好看到場間喜劇的尾聲,帶著鐐銬的年輕奴隸被雄獅撲殺,身首分離,血濺得到處都是,奴隸死的那一刻,場下沸騰了,女士們羽扇掩面,又驚又笑,前排的男性貴族哈哈大笑,一口把手中的曲奇咬成兩半,碎屑四濺。坎特雷拉十分看不慣這種場景,再加上被昨夜的夢惡心得不行,臉上做出的邪笑消失殆盡,冷冷地在一邊等著上場。“女士們先生們?!绷糁俗趾闹鞒秩烁璩话銡g快地宣布,“輕松愉快的休息時間結(jié)束了!下面是今天驚險刺激的決斗,讓我們有請——行蹤詭秘的狼蛛和戰(zhàn)無不勝的巨龍?zhí)┨?!?/br>“巨龍!”臺下呼聲高漲,“巨龍!來??!把狼蛛撕碎!”“巨龍!巨龍!巨龍!”聲浪一波又一波。“這場大多都是沒看過你決斗的人?!豹氀埏@然不想失去這位兇悍且能為三月兔贏得巨額賭注的戰(zhàn)士,“不要往心里去?!?/br>“沒關(guān)系?!笨蔡乩桌顒咏罟?,漫不經(jīng)心道:“只要能讓我殺得神清氣爽,我就很高興了?!?/br>泰坦是個患了巨人癥的人,身形宛如一座鐵塔——他身高兩米有余,渾身肌rou虬扎,面目兇惡雙眼暴突,坎特雷拉在他面前單薄渺小得如一張紙片,脆弱得不堪一擊。號角吹響,角斗開始。泰坦先發(fā)制人,揮出一記重拳,被坎特雷拉幾乎擦著拳頭躲過,為觀眾帶來了十足的視覺沖擊,護欄在泰坦的擊打下甚至產(chǎn)生了形變。臺下的歡呼聲一浪高過一浪,不斷有人為泰坦下注,真心且殷切地期盼坎特雷拉能早些被打死。坎特雷拉嗤笑,對于財富他向來不會拒絕,為了多拿到些分紅,他決定晚些出手,靈巧地躲避著泰坦的攻擊,游刃有余宛如在戲耍一只小狼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泰坦明顯體力不支,拳頭的速度慢了下來,臺下的歡呼也漸漸消退。是時候了。坎特雷拉側(cè)身躲過泰坦的拳頭,一個借力跳起,踢上泰坦后背,坎特雷拉雖然容貌昳麗,看上去也沒有什么肌rou,但他的爆發(fā)力卻強得可怕,即使強壯如泰坦,也被他踢得踉蹌著后退了幾步,趁敵人站立不穩(wěn)的時機,坎特雷拉利用自身體重將他壓倒在地,扳住泰坦的下巴用力向后一仰,“咔噠”一聲,再松手時,泰坦的頭砸到了地上,頓失生機。一瞬間的寂靜,觀眾席里突然爆發(fā)出歡呼,還有貨幣落入托盤的清脆聲響。“狼蛛!狼蛛!狼蛛!”觀眾聲嘶力竭地吶喊,全然忘記了不久前他們還是泰坦的忠實粉絲。“沒勁?!笨蔡乩桌洁炝艘痪?,“希望這次的效果能撐過一周?!?/br>隨意地往觀眾席上掃了一眼,坎特雷拉愣了一下——他對上了一雙蒼藍(lán)色的眼——盡管帶著面具,他還是一眼認(rèn)出了西澤爾。沒來由地心里一松,心情也好了幾分,坎特雷拉一反常態(tài)地走下角斗臺,優(yōu)雅地走向觀眾席——如同一只準(zhǔn)備絞殺獵物的劇毒蜘蛛。觀眾席瞬間安靜下來,坎特雷拉附近的幾位女士在看清他容貌后不由得臉紅,也有人因為害怕而躲避——這些坎特雷拉都看不到了,他徑直走向西澤爾,雙手撐在椅背上禁錮住他,偏著頭微笑,“好看嗎?”第8章08“非常美麗。”西澤爾愜意地笑了。“我問的是——決斗好看嗎?”坎特雷拉瞇起眼,“不知你想到哪里去了?”不明就里的工作人員看到這一幕都緊張起來,唯恐狼蛛突然發(fā)瘋傷了觀眾,然而,接下來的發(fā)展卻十分……魔幻,被狼蛛纏住的那位先生非但沒有害怕,甚至還牽住了狼蛛的手,“我說的是,你很好看?!?/br>“哦?”“我等了你整個早上,現(xiàn)在,可以跟我走嗎?我的小蜘蛛?!睖睾蛥s不容拒絕的語氣。附近傳來一陣抽氣聲,他們似乎看到下一秒這位不怕死的先生就要血濺當(dāng)場。然而,兇殘的亡命之徒,狼蛛先生只是笑笑,回握住那只手,“好吧?!彼饝?yīng)道。坎特雷拉有時想,自己的人生也許只能如此——怪物躁動,去角斗場殺人,怪物再次躁動——這個過程不斷輪回,而他只能獨自承受,如果不是對莉莉姆還存在親情,他可能會喪失活下去的興趣,但是,現(xiàn)在情況有所不同——西澤爾出現(xiàn)了。坎特雷拉不信任西澤爾,也記不起關(guān)于西澤爾的任何事情,但直覺告訴他——這個人是同類,何況,這個人好像也沒有那么討厭。隱忍的太久,這一次坎特雷拉想選擇放縱情緒,他任由西澤爾拉著他的手在大街小巷穿行,思維完全放空,毫不在意西澤爾要把他帶去哪兒,心中甚至還藏著一個大膽的想法——把自己最丑陋的秘密完完全全剖開給他看,也許是可以的。“到了。”西澤爾低沉悅耳的聲音驀然響起,將坎特雷拉拉回現(xiàn)實。“DIY烘焙?來這里干什么?”“約會?!蔽鳚蔂栃Φ瞄_心。“我們才認(rèn)識不到一周?!笨蔡乩桌嫖兜乜粗矍暗哪腥?,“你未免太心急了?”“五天,加上二十二年?!蔽鳚蔂柹钌畹乜聪蚩蔡乩桌?,“還心急嗎?”“可是我不記得了?!笨蔡乩桌瓫]來由有些氣悶。“但我一直記得你?!蔽鳚蔂柦裉煨Φ锰貏e多——或者說只要坎特雷拉在,他的表情就會豐富起來,拉開木門,悅耳的銀鈴聲響起,食物甜美的味道一陣陣往人鼻子里鉆。“歡迎光臨。”看店的老奶奶非常和藹,“二位來得早,樓上的小廚房還空著,你們直接去吧,就不用預(yù)約啦?!?/br>“多謝。”“不要客氣,我還要感謝神父你為我治好了病,我的膝蓋好多啦?!崩夏棠态嵥榈卣f著話,給了西澤爾廚房鑰匙,又把材料的位置細(xì)細(xì)叮囑了一遍,才慢悠悠踱回柜臺,靠在搖椅上歇息了。二樓的小廚房布置得十分溫馨,隨處貼著愛心小紙條,這讓坎特雷拉有些不習(xí)慣,西澤爾卻一副適應(yīng)性良好的樣子,他挽起袖子,將原材料一一準(zhǔn)備好,熟練地做起了蛋糕。坎特雷拉懶散地靠在料理臺邊看熱鬧,西澤爾做甜點的手法非常嫻熟,一雙修長而骨節(jié)分明的手靈活地攪拌蛋液、泡發(fā)奶油、漬糖櫻桃,倒也賞心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