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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地轉過頭,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依舊被夏正行緊緊地握著。 夏正行睡在了病床旁,直接伏在被子上睡著了。 他明明說過會兒就會回去的。 怎么睡在這兒了? 祁飛看著夏正行這幅姿勢都替他難受。 夏正行的手緊緊的拽著她,很大程度上緩解了祁飛心中對回憶的恐懼和排斥。 那些冰涼的感覺也順著手心的溫熱如同退潮般離開。 黑暗中祁飛看不清夏正行的臉,只能透過月亮的余光看到輪廓。 但是祁飛卻精準地看到了夏正行脖子后的那一塊如同桃花一般的血跡。 祁飛甚至不可抑制地想到了白天那本論證空無的書,那本滿篇都是愛情和桃花的書。 白天時她還覺得好笑,現(xiàn)在她卻怎么都笑不出來。 因為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視線好像無論如何都無法從那塊桃花血的方向移開。 祁飛的眼皮子猛得一跳。 夏正行對于她的重要程度...好像已經脫軌了。 遠遠超乎她的想象。 噩夢對祁飛來說就是一場漫長而走不去的黃昏,每一次她夢到這些都能膽戰(zhàn)心驚一整個晚上,直到太陽照進來的時候恐懼和憂慮才能熄滅。 但現(xiàn)在,只是因為她的手被夏正行握著,心中的海水竟然就這么退了潮,另外一股帶著些狂熱的日光燃燒起來。 像是盛夏。 夏正行就像是....夏天。 帶著一股清冽的甜味。 眼前好像已經有了這個季節(jié)最好的模樣,這種陌生的情感讓祁飛感到害怕,又感到燥熱。 血液沸騰,血液又溫暖。 月光照進來,照在祁飛身上,惡犬最容易在這個季節(jié)失去理智。 耳旁響起蟬聲。 脫軌。 一切都脫軌。 祁飛便好像也如同失去了捆縛一般,順從著內心彎下腰,湊近夏正行。 她做了一件今天白天一直想做的事—— 祁飛湊向夏正行脖子上那一塊血跡,像一條惡犬一樣,她先是舔了一口,而后用牙齒咬出了夏正行的后脖子。 清冽的甜味襲來,祁飛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后立馬坐直身,僵硬在夜色中。 心跳聲被拉伸到最大。 安靜凝固了幾秒后,祁飛的肩卻又慢慢地、慢慢地沉下去。 她放棄了掙扎,用自己guntang的唇重新蓋在了夏正行后脖子的桃花血跡上。 這一次她沒有再抽身,任由心跳聲放大,依舊吻著那塊溫熱。 虔誠得就像一個教徒一般。 ☆、42 嘴唇燙到嚇人。 祁飛彎著腰, 心跳似乎也要停止。 有那么一剎那,只剩下風聲。 但當嘴唇下的皮膚開始發(fā)生顫動時,祁飛整個人如同觸電一般抽回身體。 夏正行抬起頭, 看向祁飛眼中都是不可置信。 祁飛頭跳得發(fā)麻, 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個流氓。 專挑深夜咬人家的后脖子的那種。 窗外的月色投進來,但祁飛覺得月光都太亮了, 她現(xiàn)在就想找個坑把自己埋起來。 哪怕跟鴕鳥一樣只能把臉埋進去也好。 太他媽丟人了。 心里只剩下一個靠字。 祁飛囁嚅著再次張開嘴, 在腦子里想了十幾個來回到底要如何解釋現(xiàn)在這個狀況。 “那個,就是...” 祁飛嘴開始發(fā)瓢。 “剛剛...” 夏正行盯著她,目不轉睛。 祁飛話沒說完,夏正行伸長手勾住祁飛的脖子往下帶。 祁飛坐在床上以低下頭的狀態(tài)和夏正行嘴和嘴貼上, 所有想要說出口的借口都被封住。 周圍的空氣燥熱得就像潑灑在油畫上的顏料一樣,仿佛要燃燒起來。 這個吻十分的guntang,他們的牙齒甚至磕碰到了一起。 呼吸有些跟不上, 祁飛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夏正行。 他們中間有短暫的分離,夏正行的眼神好像要把她吞食入腹。 竟然具有攻擊性。 夏正行沒有讓祁飛休息多久,很快又繼續(xù)吻了上來。 第二次的吻變得溫柔一些, 夏正行摩挲而啃咬著她的唇角, 祁飛甚至能夠察覺到自己的心跳伴隨著手指的勾動而跳動。 就算是親吻的時候,夏正行下意識地托住她受傷的那只手,不讓手有任何被磕碰到的可能。 逐漸得,祁飛也開始回應夏正行的吻。 他們交換著夏天晚上的香氣。 心里好像有個什么東西破繭而出,抽出了枝芽,生長出了帶著糖味的夏天。 蟬聲在窗外聒噪著。 祁飛勾住夏正行的脖子, 房間里只剩下他們密集的親吻,guntang到嚇人。 只剩下靠近,和不斷靠近。 這個晚上的后勁兒太大,交換的親吻和消毒水味久久不散。 過了好幾天,祁飛哪怕是看到了有關醫(yī)院的傳單,臉上都會一燙。 一想到夏正行發(fā)現(xiàn)她在偷偷咬著他后脖子的那個場景,祁飛能把自己尷尬得從椅子上跳起來。 那個晚上的回憶過于豐厚,就像是壓彎了植物的露水。 一旦祁飛回想起,露水就會順著植物落下來,砸在她的心間。 “砰”得一聲,形成一個小型爆炸。 最近最爆炸的消息就是夏正行通過了醫(yī)科大的入學測試。 雖然他的高考成績已經可以免試,但他還是自習著參加了測試,毫無意外地以第一名入學。 入學后,祁飛發(fā)現(xiàn)夏正行房間里的書越來越多,大多有關心理學和醫(yī)學。 反正就是她平常在圖書館看見會繞著走的那些。 自從開學,夏正行每天上學和放學都是騎車,因為是大學,放學的時間反而提前了。 劉云對于這點一直很抱怨。 “醫(yī)科大好是好,就是太近了,人家都說孩子上了大學就好像少了一個煩惱,我怎么覺得現(xiàn)在見你的面越來越多了?怎么比高中還多?“ 嘴上這么說。 要是哪一天夏正行在學校里做實驗晚回來,劉云立馬又開始著急。 沒事的時候祁飛一般都在店里幫劉云干事兒。 10月22日越來越近,祁飛在心里進行著自己的倒計時。 計算的同時,夏正行對于她來說就越來越復雜。 既想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