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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秦放說:“他可能是想找你做東西?!?/br>刑炎搖了搖頭,沉默片刻,之后道:“不做了,錢賺夠了。”秦放一直就覺得刑炎不缺錢,周斯明說刑炎靠腦子活,看來確實是的。刑炎是個活得很自在的人,靠腦子支撐他的自在,這樣的人挺讓人羨慕。倆人趴了會兒,秦放突然問:“你餓嗎?”“不餓,怎么了?”刑炎說。秦放突然一個翻身就壓在刑炎身上,笑起來很好看的,俯視刑炎說:“……不餓先給我看看腿?!?/br>刑炎被他壓著,頭微微揚起,露出細長的脖頸,低低地笑了,胸腔震動。……本來都不餓,看完腿倆人都有點餓,騎摩托出去吃飯。秦放已經(jīng)愛上了大摩托,能騎它就不開車。在外面瀟灑地過了個周末,每周回學(xué)校的時候都精神滿滿的。最近兩位室友都在,等著交論文答辯。陳柯沒什么懸念地過了復(fù)試,沈登科沒過,最后接了不同院的調(diào)劑,去了個冷門些的專業(yè)。也挺好的,沖著學(xué)校去的,也算是實現(xiàn)目標了。還說要慶祝他倆考研順利,但華桐最近都是實驗課,時間有點緊,還不讓他們私下聚不帶他,就只能等。秦放現(xiàn)在課也不多了,最后有課的一個學(xué)期。后面如果不考研的話,他也就算是半畢業(yè)了。其實他之前一直沒打算過這些,沒有考慮。他就這么長大的,沒人管,很自由,想干什么干什么。但秦放也沒學(xué)壞,始終沿著線走,成績也還過得去,沒特別拔尖兒但也是中上,不吃力。他一直都是走一步看一步,不會提前去考量計較,走到哪兒算哪兒了。但可能是周圍認識的朋友都要畢業(yè)了,氣氛烘了起來,讓他也偶爾會想一想這些。也有可能僅僅是因為男友太優(yōu)秀了。刑炎跟秦放是兩種完全不同的人,刑炎看起來活得很灑脫,但他的每一步都是有打算的。那是個特別亮眼的人,在他們化學(xué)院很拔尖兒。刑炎高中參加化學(xué)競賽就拿了獎,高考報指定學(xué)校的化學(xué)專業(yè)能加三十分,所以入學(xué)就是高分進的。之后的這四年,每年都是國獎校獎兩份獎學(xué)金,還跟碩士博士一起做項目,學(xué)術(shù)成果一堆。哪怕不是第一作者,能在后面墜個名字就很強了。跟這樣的人在一起就很難再像原來那樣過一天算一天,下意識就會去想,是不是應(yīng)該活得更用心一點。但刑炎很少跟他聊這些,秦放沒聽他提過下一步,他不怎么提起關(guān)于以后的事。他只會帶秦放自由自在地玩,給他快樂。秦放的確很快樂,可刑炎的耀眼會讓他不由自主去想更多。想想下一步,想想以后。他太喜歡了,喜歡得很認真。有些事一走心就會去琢磨,想要走更遠。戀愛讓人變幼稚,可也讓人想長大。秦放主動跟刑炎聊,在兩人打完球慢慢回宿舍的路上,秦放問刑炎:“畢業(yè)了你想在哪里工作啊?你喜歡哪里?”刑炎沒答,只是問他:“你呢?你喜歡哪里?”秦放認真想了想,之后搖頭說:“我沒什么喜歡不喜歡的,我都可以?!?/br>刑炎過了片刻說:“挑你喜歡的去?!?/br>秦放甩了甩有些發(fā)酸的胳膊,笑了下說:“最近在反省自己是不是活得太散漫了,覺得有點配不上你。”“怎么可能,”刑炎搖了搖頭,表情很認真,“你很好。”秦放說:“我的確很散漫,我就沒有什么事情是特別喜歡然后堅持做的,我連這樣的愛好都沒有。我對什么都不特別喜歡,有點得過且過?,F(xiàn)在跟你談戀愛是我最認真的事兒了?!?/br>刑炎低著頭,看不清他的表情,他聽秦放說完,才抬起手攥了攥秦放的手腕,然后放開,說:“不是每個人都要活成相同的樣子,舒服、合適就行了?!?/br>秦放像是開玩笑,也像是有點認真:“我覺得跟你在一起就很合適?!?/br>他說完刑炎輕輕捏了下他的脖子,慢慢道:“我也覺得……這樣很好。”第53章偶爾會莫名地思考這些,可能源自于對未來的一點點迷茫。但畢竟未來還長,不是近在眼前的事,所以說有多焦慮或是怎么那也沒有。畢業(yè)前夕,刑炎事也很多,不在一起的時候秦放就自己上課或者約著華桐打打球。打完球倆人坐在旁邊休息。華桐問他:“刑炎工作的事怎么定?他不讀了的話他工作什么方向?。克麑W(xué)化學(xué)的……真不讀了?”秦放說:“我不知道?!?/br>華桐都笑了:“不是,那不是你……炎哥嗎?你不知道?”本來華桐想說的是“你對象”,但話到嘴邊還是別扭,沒說出口,換了個詞。秦放真不知道,他搖了搖頭:“我問過兩次他也沒說,我就沒再問?!?/br>“我真服了,”華桐坐在他旁邊拿了瓶喝著,“他馬上畢業(yè)了啊,下月他們就離校了,之后你倆怎么辦?他不可能沒簽工作,肯定簽了。那是往哪兒走???留這兒還是回去?你是怎么做到的一問三不知。”秦放自己都笑了,沒話說,確實一問三不知。其實秦放有感覺到刑炎不怎么愛聊這事,所以問了兩回他就不提了。在他看來這也不是什么特別值得惦記的事,不管刑炎簽?zāi)膬核家粯?。他馬上大四了,他們專業(yè)大四沒課,就是實習(xí),到時候刑炎落在哪兒他想去就可以去,所以這事對他來說一點都不重要。到時候自然就有方向,那就到時候再說唄,急什么。華桐覺得奇妙,眨眼問他:“兄弟,你倆是談著玩玩???處著玩兒?”秦放立刻否認,晃著手里的水瓶,笑得坦然,話說得認真:“怎么可能,我倆多走心。”“搞真的?”華桐挑眉,欲言又止。秦放看他一眼:“說?!?/br>華桐于是問:“你爸那邊……不能讓吧?”秦放搖搖頭,輕輕嗤笑了聲:“過慮了,我爸根本都懶得管我。”“不可能,你真跟他來真的試試?”華桐抬了下眉,“你別跟你爸剛,反正他平時也不管你,也看不見。”秦放看著他說:“剛過了。”華桐震驚:“什么意思?”秦放說:“上回那視頻他就看見了,茵姨還能讓他看不見么,我說他懶得管我是真的?!?/br>“那時候你倆不還沒好嗎?”華桐問。“嗯,但我也沒解釋,萬一以后好了麻煩?!鼻胤藕攘丝谒罅四笏?,笑了下說,“所以我真不擔心刑炎以后的打算,我一個自由人,隨他去啊,無所謂這個?!?/br>在秦放這里什么都不算個事,對他來說就沒有什么是值得焦慮的,在他眼里只要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