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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感情沒有問題那就什么都不是問題。他倆感情當(dāng)然沒有問題,兩個幼稚鬼的傻白甜戀愛能有個鬼的問題。秦放穿著內(nèi)褲從床上醒過來,一翻身,刑炎也醒了。刑炎對他笑了下,秦放挑眉問:“看來炎哥睡舒服了啊?沒有起床氣?!?/br>刑炎抻了抻胳膊,手伸直了正好在秦放臉邊,刑炎就順手扣住了他的臉,說:“我也不是每天都有起床氣。”北方的春末初夏還是很舒服的,溫度適宜,老房子里秦放的臥室兩扇大玻璃采光很好,淺色窗簾擋了一半的光,剩下的光穿過來讓臥室染成一種溫馨朦朧的色調(diào)。兩人也沒急著起,秦放抓著刑炎的手,兩個光著上身還晨bo的人就這么躺在床上純情地手牽手。秦放閉著眼說:“夢見我爺了,夢見我還是小時候,我,你,還有爺。”刑炎問他:“那我小時候什么樣?”秦放笑著說:“我哪知道,你還這么大,只是我變小了?!?/br>“那你一定很可愛?!毙萄啄粗腹瘟斯嗡氖直?,“星星?!?/br>“你一發(fā)這個音我就很想笑。”秦放說。刑炎就隨他笑,他很喜歡看秦放笑,就這樣側(cè)著頭看他,他最近經(jīng)常這樣看秦放。秦放說:“還夢到小時候吃的核桃,我小時候愛吃甜的,我爺偶爾會給我做他小時候吃的東西,那種特別有年代感的小零食。外面很多賣的,就是蜂蜜核桃仁,核桃外面裹蜂蜜和芝麻,但我總覺得不是味兒,剛沾完的才好吃。還有芝麻糖,軟軟的還不粘牙,特別香,我小時候可太愛吃了。”刑炎輕笑著問他:“你是不是餓了?”秦放搖頭:“不餓,但是夢到這些小東西了,我好多年沒想起來過了,都忘了?!?/br>這些東西刑炎都沒吃過,他對甜的不是很熱衷,小時候也是,所以這些他都沒有概念,沒法一起交流。他說沒吃過秦放又有點心疼,摸過手機上網(wǎng)買了一些,寄過來給刑炎吃。現(xiàn)在簡沐陽和刑炎也很熟,經(jīng)常出來找他們玩,有時候周末直接讓司機把他送來秦放的老房子這里,跟倆哥哥一起過周末。小孩子長大了有自己的思想,手里攥著秦放和他之間的小秘密,攥得牢牢的。家里他mama跟他聊天聊起哥哥的時候簡沐陽基本都會岔開話題,怕多說多錯,所以不聊這些。他很喜歡跟兩位哥哥在一起玩,男孩子對哥哥們永遠(yuǎn)都帶著不自覺的崇拜。老房子從前讓秦放的童年安定幸福,現(xiàn)在讓他在這個春天快樂得像看了一場電影。小樓恢復(fù)成了他記憶里的樣子,院里有花有櫻桃樹,有雨棚,當(dāng)然還有一輛冷酷的摩托。夢里夢外都是甜的。這些都是刑炎給的。半夜下起了雨,下得不大,但秦放還是醒了。他轉(zhuǎn)過頭去看刑炎,竟然沒在。秦放有點意外,去洗手間了?刑炎挺半天沒回來,秦放下了床去找。洗手間沒有,樓下客廳也沒有,人沒在。睡前一起睡的,半夜人沒了?太逗了,秦放笑了笑,不知道刑炎這是去哪兒了。他下了樓,找了一圈沒找著,最后開了門。雨棚里有一個光點,有人站在那里抽煙,雨夜里的那一點光看起來實在有些孤獨。秦放拿了鑰匙出去,也沒管下雨,跑了過去。刑炎看見他出來有些驚訝,掐滅了煙,眼前就連那點光也沒有了。“怎么在這兒?”秦放輕聲問他。刑炎笑了下說:“醒了睡不著,出來透透氣。”秦放穿著短袖短褲,刑炎問他冷不冷,秦放搖頭。“你說小時候喜歡在這兒看雨,我就過來看看?!毙萄茁曇舯緛硪埠寐?,在這樣的晚上更是染了點濕潤的涼意,格外讓人著迷。“看到什么了?”秦放問他。刑炎說:“不知道,看得腦子都空了,很安靜?!?/br>“我一睜眼你沒在,我以為你走了?!鼻胤判χf。刑炎沒說話,只是搖了搖頭,摸了下秦放的手,捏了捏他的手心。秦放握住他,說:“我陪你看會兒?!?/br>刑炎“嗯”了聲。秦放什么都不會問,也不會多說話,他從來都是一個讓人相處起來很舒服的人。兩個人就安靜地站在那里,看著雨,聽雨點砸在棚布上噼噼啪啪的響。刑炎叫他:“星星。”秦放側(cè)頭,其實并不能看得很清楚,但能看到一點輪廓,他知道刑炎也在看他。秦放應(yīng)道:“嗯?”刑炎說:“我想抽煙?!?/br>“你抽啊,”秦放笑了笑,“我也可以陪你抽?!?/br>打火機亮起,秦放短暫地看清了刑炎的臉,他這樣垂著眼點煙,他的眼睛,鼻梁,和嘴里的煙,這些組合在一起很性感。刑炎點完煙突然又叫了他:“星星?!?/br>“哎,在呢?!鼻胤诺?。打火機已經(jīng)滅了,眼前又是一片黑。刑炎聲音又低又沉,又很鄭重,說“我愛你”。秦放有點蒙,以為自己聽岔了。刑炎又吸了口煙,摘掉的時候低著頭慢慢地又重復(fù)了一次。秦放被三個字砸得沒反應(yīng)了,他無論如何想不到這樣的時候刑炎能說出這個來,他沒說過,自己也沒說過。他倆其實從始至終沒說過這些,刑炎送他石頭的時候說了很多,但沒有一句里面有直白的表達(dá),后來他們也是慢慢曖昧著曖昧著就好上了。喜歡、愛,這些沒有跟對方直接地講過。而且以刑炎的性格,秦放就沒以為他會說,他覺得刑炎不喜歡說這些。可在這么一個意外的夜里,刑炎竟然就這么說了兩次,很重的幾個字,他甚至說出口之前需要點一根煙。秦放站在那兒沉默了好半天才把那股強烈的悸動和震驚緩過去,他深吸了口氣:“我也……”開口的時候嗓子都有點啞,心里很多想法,但實在是不好意思說,說不出口啊。他倆已經(jīng)太熟了,一本正經(jīng)地說這個,這也太害臊了,講不出。秦放后來還是放棄了,伸出手一把摟住刑炎,胸膛貼著胸膛,下巴挨著肩膀,刑炎趕緊把嘴里的煙拿走,差點燙了秦放的耳朵。“我不說了,你知道就行。”秦放在他耳邊說。刑炎“嗯”了聲,說我知道。秦放心跳得很快,只要想起剛才刑炎說的那句就心尖發(fā)麻,他們彼此貼緊,都能感受到對方心跳。刑炎用側(cè)臉去貼秦放的耳朵,沒拿煙的那只手緊緊地抱著秦放,指尖有點發(fā)抖,很難察覺。他倆抱了會兒,秦放突然開口問:“你想不想做。”刑炎沒出聲,臉埋在秦放肩膀上不說話。秦放說:“我想跟你做?!?/br>刑炎過會兒說:“我說那個不是為了讓你和我做?!?/br>秦放失笑著說:“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