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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的話笑了半天,想象刑炎自己沖鏡子推頭發(fā)的樣子,覺得會挺……性感。因為幾句輕松的對話,他倆之間的氣氛也自然多了,沒再緊繃繃的。“你沒怎么變,”刑炎和他說,“還是那樣?!?/br>“什么樣?”秦放問他。刑炎低頭笑了下,說:“我現在夸你的話你應該會尷尬,不說了吧?!?/br>秦放于是又笑了。他倆其實也沒太多話能聊,刑炎能主動提起的話題太少了,說不見面這兩年的事會把兩人的距離無限拉遠,提醒彼此他們空白兩年了。跟過去有關的話就更別提了,不合時宜。秦放一句“不是單身”,他們以后連電話都沒法再打。這句話就像懸在頭頂的刀落了下來,砸得人空蕩蕩的。刑炎是不夠坦蕩的,也沒能看得開。他還沉在過去,但秦放已經往前走了。秦放甚至能坦然地笑著問他:“談朋友了沒?”刑炎看了看他,搖頭說:“沒,太忙了?!?/br>秦放點頭說:“追你的不少吧?”刑炎說:“我沒注意這些?!?/br>秦放聊起這些是在太自然了,好像他們真的僅僅是一對很久不見的朋友。他的坦蕩襯得別人的內心丑陋難堪,不上臺面。刑炎從來都不是個會讓人覺得相處起來不舒服的人,秦放既然不單身有朋友了,那他就是個前男友,很多事兒就不合適了。晚上他連房間都沒進,直接去了司涂的房間。韓小功和周斯明回了各自房間,黑暗的一層又只剩下他們倆。刑炎洗澡的時候秦放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刑炎洗完澡只穿了條褲子,上半身光著,他以為秦放已經睡了。結果開門出來一看見秦放愣了一下,秦放抬頭看他的時候刑炎迅速關了門,再出來的時候已經穿好了衣服。“沒睡?”刑炎問他。“還沒?!鼻胤耪f。“那你……早點休息。”刑炎低聲道。盡管視線中還沒黑透,該看的都能看見,但還是能起到些遮掩作用。秦放坐在那兒,深吸口氣,突然問了句對他倆現在來說很有沖擊的一句話。“當初那道題——你想透了沒有?”刑炎站在原地,抿緊了唇,看著秦放的方向。良久之后刑炎說:“現在沒用了吧?!?/br>秦放說:“我想聽聽?!?/br>刑炎沉默著走過來,坐在最右側的沙發(fā)上,他們一人坐著一邊,中間隔著長長的空。刑炎沉聲道:“那些不說了。”秦放沒出聲,刑炎摸了摸自己的頭,跟從前摸秦放頭的觸感是一樣的,他現在時常做這個動作。“我現在說每一句話之前都得先想想,這話說了合不合適。后面的話說了可能不太合適,但我還是說一次。”刑炎靠著沙發(fā),黑暗中不用再把自己端得很直,他仰著頭,說話的時候喉結輕輕鼓動,“我希望你……好。答案我早就想透了,但是你如果已經放下了朝前看了,如果你現在過得好,那就都過去了,不重要?!?/br>秦放側頭朝他看過來:“那我要是不好呢?”“不好你告訴我?!毙萄滓渤催^去,兩人的視線在模糊的月光下直直相對,“我欠你的答案,我做過的錯事——我以后慢慢還?!?/br>第70章刑炎說他以后慢慢還。秦放無聲地笑了下,之后站起來說:“我知道了。”刑炎還坐在那里看著他,秦放擺了擺手說:“睡了,你早點休息?!?/br>他說完就回了房間,沒再跟刑炎繼續(xù)聊。他現在過得好不好也沒給個答案,客廳里只留了刑炎自己,那晚他在沙發(fā)上坐了很久。黑暗中一段過格的對話,更像是由于人的記憶偏差而出現的一段幻想,天亮了也就散了,像從來沒發(fā)生過。聊過那幾句之后秦放看起來跟之前是一樣的,他在面對刑炎的時候表現得既平和又自然,明天他就得走了。周斯明一早就已經走了,他走的時候別人還都沒起。“他給我一萬塊錢讓我轉給你,我發(fā)你微信吧?!鼻胤牌饋碇箜n小功跟他說。秦放挑眉:“周斯明?”“嗯,當初你給他的吧。”韓小功說。秦放眨了眨眼:“他給我錢干什么?”韓小功笑了下:“他說當初本來你倆就是互相扯平的事,但他那時候太窮了,所以你給他錢他也就要了。”秦放都忘了那點事了,過去太久了。其實秦放不想要,但是以周斯明的性格估計他也不會收回去,也就收了。不過以前的狼狽都能直接說出口了,這還是讓人有點意外。“他真是變了好多?!鼻胤攀胀臧咽謾C隨手放在一邊,“感覺變了個人?!?/br>“總要長大的?!表n小功笑了笑,“離開我們了,身后也沒債逼著,生活平平穩(wěn)穩(wěn)的,漸漸也就把那些別扭的情緒都收了?!?/br>“挺好的?!鼻胤耪f。“嗯?!表n小功點了點頭,“眼睛只要不一直盯著黑色看,都能看見色彩。”“那你呢?看到了嗎?”秦放問他。“看到了啊,”韓小功笑著說,“我生活一直都挺有色彩的,難過的事確實不少,但我依然是個很會給自己找樂子的人?!?/br>秦放點頭,韓小功說:“大方向都是好的,人活著總不可能越活越糟。司涂是個例外,半路跑了?!?/br>提起司涂心里還是傷感的,但傷感的后面剩下的就都是溫暖了。提起這個名字都會讓人心里變得很溫和,淡淡的,又很從容。刑炎在外面支架子,宮琪也在,有片花需要支個花架,她說司涂一直沒弄好。刑炎其實也不太會弄這些,和宮琪一起弄了一早上,也算有模有樣。宮琪沖秦放擺了擺手,打了聲招呼。秦放對她笑笑,宮琪眼睛還是腫的,但看起來也沒有很萎靡,挺精神的。刑炎手上都是泥,端著手進去洗。洗完手出來的時候秦放問他:“你吃過飯了嗎?”“沒有,”刑炎說,“你想吃什么?”“干什么?。磕闳ソo我買?”秦放笑著問他。刑炎沒說話,秦放已經往院子門口走了,邊走邊說:“走了,炎哥?!?/br>刑炎抿了抿唇,還是跟上了:“來了?!?/br>這兩天刑炎怕秦放跟他單獨相處不自在,多多少少都有點避著。倆人吃飯的時候秦放說:“你別躲我了,我沒別扭,也不會不自在?!?/br>刑炎看他一眼,說:“好,知道了?!?/br>“這段時間也很忙嗎?”秦放問他。刑炎說:“嗯,這兩個月都會很忙,我本來打算六月回來。”秦放點了點頭,吃了口東西,又問他:“那你六月還回嗎?”“回?!毙萄卓粗?,回答得很認真。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