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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我的夫君是傅恒(清穿)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

分卷閱讀8

    四夫人見狀,欣慰笑贊,“還是九弟你有法子,我怎么哄都難如他的意。”

    眼瞧著孩子在受苦,四夫人舍不得打罵,唯有順著,偏他只想下床跑,正愁沒法子管教呢!傅恒帶來的書倒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同為男子,傅恒更加了解少年心性,“現(xiàn)下他腿腳不便,無法再跑出去玩耍,自是急躁,男孩子才不稀罕什么吃的,這個年紀(jì)的孩子最向往神話故事,尤其是這種英雄事跡,這故事長著呢!足夠他消停幾日。”

    如此,四夫人也就放心了。

    進(jìn)來許久沒見兄長,傅恒順口閑問,“四哥呢?又有應(yīng)酬?”

    說起這事兒,四夫人就來火,“這兩日的天兒時冷時熱,他一個沒留神感染了風(fēng)寒,還在喝藥呢!卻也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晌午仍舊去應(yīng)酬,回來便說頭疼得厲害,我命人煎了藥,他服下后就睡了,這會子還沒醒。

    大夫千叮嚀萬囑咐,近幾日萬不能再讓他飲酒,過兩日是永綬之母的壽宴,他若是前去,少不了又得被人灌酒,還是你代你四哥去賀壽吧!”

    永綬?那不就是寧琇的阿瑪嘛!對此傅恒頗覺好奇,“咱們家跟他們交情一般吧?差人帶禮不成嗎?怎的還得要我親自過去?”

    “關(guān)系是一般,永綬雖已逝世,他的身份卻擺在那兒,咱們可不能慢待?!?/br>
    什么身份?“據(jù)我所知,永綬的阿瑪揆敘乃是納蘭·容若的二弟,四嫂說的可是這層關(guān)系?那也未免太遠(yuǎn)了些?!?/br>
    若真只是為這個,倒也沒必要勞傅恒親自走一遭,“其實納蘭·容若還有個三弟,名喚揆方,娶了康親王杰書的女兒之后,揆方便貴為和碩額駙,他們夫妻倆育有兩子,永綬和永福,只可惜郡主與額駙皆早亡,他們的兒子才交由兄長揆敘撫養(yǎng)。”

    這么算來,永綬也就是康親王的外孫,而康親王又是禮親王代善的孫子,所以永綬也算是皇親國戚,捋清這幾人的關(guān)系后,傅恒才終于明白,為何四嫂一定要他代他四哥過去賀壽。

    即便不喜應(yīng)酬,禮數(shù)卻也少不得,無奈之下,傅恒只好應(yīng)了。

    三日之后的晌午,傅恒去赴宴時發(fā)現(xiàn)鄂容安也在,這才想起鄂容安與永綬之子寧琇頗有些交情,來賀壽倒也正常,憶起那日在戲樓發(fā)生之事,傅恒笑問鄂容安,

    “你不是要還折扇嗎?可有找到小東子?”

    今日的鄂容安一身銀色繡竹葉暗紋長衫,青封玉帶下方垂系著一枚藍(lán)田白玉鏤空方形墜兒,君子端方,溫潤如玉。如今再聽到小東子這稱謂,他只覺好笑,“找到了?!?/br>
    居然真被他給找著了,傅恒還以為那就是個騙子呢!“哦?莫非他真的是寧琇的表弟?”

    搖了搖頭,鄂容安笑得意味深長,“哪里是什么表弟?。 ?/br>
    “我就說嘛!肯定是個小騙子!”傅恒暗贊自己有先見之明,鄂容安正待講明小東的真實身份,忽聞前方有人打招呼,

    “小九兒,小容爺,稀客??!”

    傅恒循聲望去,就見來人一身淺蔥色長衫,態(tài)度雖謙恭,但眉目間隱著一絲傲然之氣,不卑不亢,只是朝他們微頷首,身板依舊挺得筆直。

    瞧見此人,鄂容安并未吭聲,面色淡淡,傅恒立定,笑應(yīng)道:“原是李兄……”

    恰逢東珊帶著詠微和蕓茹一起去往前廳,路過此地,瞄見一道熟悉的身影,東珊笑起哄,

    “咦?那不是李侍堯嘛!要不要我過去與他打聲招呼,順便讓你們說兩句話?”

    詠微面色頓紅,有心無膽,忙拉住她的手小聲制止道:“還是不要了,人多的場合,我不能見他,那邊好幾位男賓呢!咱們皆不認(rèn)得,還是趕緊走吧!”

    實則東珊也就是嚇嚇?biāo)?dāng)然曉得這樣的場合不該過去,本想繼續(xù)向前走,卻無意中瞄見鄂容安的身影,默立在一旁的鄂容安也正好看見了她,他不愿與李侍堯打交道,正好借故離開,信步走向東珊這邊。

    念及上次的恩德,東珊對他的態(tài)度十分溫和,“上回走得太急,回來后才發(fā)現(xiàn)我把你的手帕順手給帶了回去,已然清洗干凈,我這就命人將手帕取來?!?/br>
    鄂容安擺了擺手,只道不必,“帕子是新的,未曾用過,你留著用便是?!?/br>
    東珊還以為他是不想再用她用過的東西,便也沒強(qiáng)求,杏眸盈光,窘然一笑,“真是不好意思,吃您的糕點還拿您的東西?!?/br>
    三月間桃花盛放,小園中香風(fēng)彌漫,繚繞在行人之間,鄂容安面向她時笑意清淺,格外放松,

    “我與寧琇有同窗之誼,幫你也是應(yīng)該的,小事一樁,無須掛懷?!?/br>
    那邊廂,傅恒正與李侍堯說著翰林院之事,期間提及鄂容安,卻未聽他回應(yīng),好奇?zhèn)软l(fā)現(xiàn)他人竟行至旁處,正在和姑娘說笑。

    能讓鄂容安笑出來的姑娘一定不簡單,傅恒定睛一看,忽覺怪異,只因那位身著若竹色對襟盤扣裙裳的姑娘瞧著明明很陌生,卻又有一絲熟悉的感覺在他心腔蔓延,深感詫異的傅恒忍不住上前道:

    “姑娘,我覺得你很面熟啊!”

    這不是那位冰塊小九爺嘛!當(dāng)真是冤家路窄,居然又撞見他!日光映照下,懸掛在他衣衫盤扣間的蜜蠟珠翠十八子越顯瑩潤奪目。

    相比鄂容安的素凈溫雅,傅恒這身派頭略顯華貴張揚(yáng),個頭兒頗高的他打量她時眉目間盡顯桀驁之態(tài),東珊心下嫌棄,本著堅決不能承認(rèn)的原則,冷臉嗤道:

    “登徒子見誰都眼熟!”

    嘿!這丫頭居然敢斥責(zé)他是登徒子?被揶揄的傅恒眉峰上挑,不由氣結(jié),她卻和姐妹們一起轉(zhuǎn)身離去,再不理會他,只余一襲墨亮青絲悠悠垂落的背影,踩在青石板上的花盆鞋傳來清脆的聲響,震得傅恒面露窘色,紅一陣,白一陣,愣是想不出反駁之詞。

    這會子人多,詠微只與李侍堯?qū)σ暳艘谎郏h首以應(yīng),并未說話就被東珊給拉走了,她還在奇怪傅恒為何會說東珊面熟,剛想問她,就見前面走來兩位姑娘,都是東珊家的親眷,眾人見面少不了寒暄客套,詠微也就沒機(jī)會詢問,想著等宴后回房再細(xì)說。

    她們已然走遠(yuǎn),傅恒仍悶著一口氣,抬步向前走去,李侍堯見狀搖頭輕笑,“不怪人家說你,你這搭訕的方式的確老套了些。”

    “誰與她搭訕了?我是真的覺得她面熟,感覺好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