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針對我,突然這么體貼,我有點不太習慣?!?/br> 此乃誣陷,“明明是你一直針對我。” 兩人最初見面的場景,她可是記得一清二楚,“在飛彩樓那次,我拿糕點的時候你打我的?!?/br> 默默回想了一下,她說的似乎是個月之前的事,“你怎么這么記仇?這都過去多久了還翻舊賬?” “是你要論個對錯,那我自當奉陪到底。” 好吧!他就不該多嘴,不管是不是他的錯,承認就對了。為保以后有平氣日子過,傅恒決定先低個頭,放低姿態(tài)與她商議著, “不可否認,從前你我的確有些小過節(jié),但那都是前塵往事,無謂再提,往后我不再擠兌你,你也別再記恨我,過去的恩怨一勾銷,咱們誰也不針對誰,權當重新相識,如何?” 說得可真輕巧,被迫窩在他懷里的東珊不滿的嘀咕道:“昨晚才欺負過我,今日便說一勾銷,你可真會打如意算盤。” 圓房這種事,不可避免吶!倘若她一定要計較的話,傅恒也只好委屈一下自己,“不如這樣,今晚換你在上,你欺負我?” “……”此言一出,原本就因為緊挨著而覺得熱燥的東珊瞬時面頰燒紅,掙扎著要起來,不許他再摟著,呶著小嘴,一雙杏眸里兇光畢現(xiàn), “青天白日的,你怎能說這些?什么上啊下啊的,也不嫌害臊,傅恒你好沒羞!” 傅恒身形極高,饒是坐著也高她半頭,此刻她香腮微鼓,扁著小嘴兒往后一靠,扭過臉去不理他,傅恒微俯身,湊近她低語, “閨房密語,實該多說些才有助于增進夫妻感情?!?/br> 他那沉啞的聲音莫名夾雜著一絲蠱惑,且他離她極近,東珊一抬眸就能撞見他的目光,只見他那流淌著星輝的眸子微微彎起,眼底笑意深雋,似要將人融化! 東珊的呼吸逐漸變得急促,心跳不自覺地加快,不敢再與他對視,慌亂的移開視線。 傅恒見狀,笑意似酒,濃烈而醉人,不知為何,他很喜歡看她無所適從,慌亂無措的模樣,每每瞧見,心情便格外愉悅,只想盯著她看,怎么看怎么舒心。 即使她不搭理他,他也能自娛自樂,時不時的瞄她一眼,兀自輕笑著。 待馬車停下,到得府門口時,東珊還在與他置氣,未曾與他打招呼,先行下馬車,回往南月苑。 傅恒時常的宮當值,整日忙碌,久而久之也就沒了午歇的習慣,東珊卻是一年四季都要睡會兒,不睡總覺得沒精神。 今日有宴,耽擱許久,下午睡得晚,將近傍晚她才醒,以致于晚膳過后她竟毫無困意。 夜風四起,弦月升空,此時的南月苑甚是涼快,傅恒去了書房,東珊想到院乘涼,小廝便將躺椅搬至院,又點燃了吸蚊燈。 先前東珊在家都是燃香驅(qū)蚊,尚未用過這種燈,近前一看,才發(fā)現(xiàn)原是銅制的一盞錐形燈,燈身并未封閉,開出一個喇叭狀的大口子。 她不禁在想,這種東西就能滅蚊嗎?才起了疑,便見昏暗的燈光下,一只蚊子飛至喇叭口附近,竟像是不受控制一般,直接給吸了進去! 細細思量片刻,她才恍然大悟,應是因為里頭的燈捻開始燃燒形成熱流,故而能將輕盈的蚊蟲直接吞噬,如此一來,蚊子不被燒死也會被困死吧? 親眼見識這滅蚊燈的功效,東珊不由感慨古人的智慧當真是遠超后人的想象??! 消了兩刻鐘的食,她才去沐浴,浴罷躺在帳時,東珊揮退丫鬟,直接將傅恒的枕頭抱在懷,斜趴著睡,甭提有多自在。 這兩日傅恒皆在身畔,她只能平躺側(cè)躺,規(guī)規(guī)矩矩的,睡得一點兒都不自在,渾身難受,今晚他去了書房,她暗松一口氣,感覺世界終于清靜了! 美滋滋地躺著,愉快的翻來覆去,她就這般稀里糊涂的睡著了,以致于傅恒回來時,掀開帳簾便見東珊整個人趴睡在帳。 這姿態(tài),那是相當隨意??!且她未著衣,只系著鵝黃繡桃花的抹腹,加之此刻半趴著,薄被也被她蹬去大半,線條流暢的蝴蝶骨就此顯現(xiàn)在他眼前,才沐浴過罷,神清氣爽的傅恒一看到這場景,只覺丹田內(nèi)有什么在升騰…… 念著她有傷,他本想著今夜不再亂來,然而此時此刻,目睹她的風姿,他火力四綻,想冷靜下來都難。 且她睡在正間,占了那么大的地兒,他左看右看都不曉得自己該睡哪兒,無奈之下只好將人往里挪一挪。 扶住她胳膊將她擺正之后,那薄薄的抹腹勾勒出的線條越發(fā)清晰的展現(xiàn)在他面前,昨夜沒瞧見的,今日皆被他看到,腦海那些熱烈的畫面再次閃現(xiàn),以致于傅恒心念大動,喉結難耐的滾動著,怎么也挪不開眼。 被驚擾的東珊迷糊睜眼,就見一道灼灼的目光正毫不掩飾地落在她身前。 愣了一瞬,她垂眸一看,這才想起自己未著衣,而傅恒居然會出現(xiàn)在帳,這又是怎么一回事?惶恐的東珊驚呼一聲,立馬將薄被拉起,緊緊的捂住自己,面帶慍色,惱聲低嗤, “你……你怎可這樣偷看?” 他這是光明正大的看好吧!收回目光的傅恒義正言辭地反問,“你穿成這樣不是給我看的嗎?” 怎么可能?她才沒有那種歪心思,“你不是去書房了嗎?我以為你不會回來才……才解了衣。”說到后來,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暗恨自己太大意,竟在他面前出了丑,窘態(tài)畢現(xiàn),真真羞人。 “是去了,但我也沒說不回來??!”說話間,傅恒將枕頭放好,仰頭躺下,懶聲道:“書房用來看書,寢房用來歇息,有何不妥?” “可我問過夏果兒,她說你很多時候看完書會直接歇在書房?!?/br> “那是之前沒成親的時候,現(xiàn)下有了夫人還睡書房,是不是傻?” 他不傻,傻的是她,想得太天真,未料他會突然殺回來,東珊暗嘆失策,緊捂著自己,甚至不敢將肩膀露出來。 傅恒見狀,忍不住問道:“現(xiàn)下可是六月,你不熱嗎?” 當然熱啊!可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哪好意思將胳膊伸出來?不愿被他看笑話,東珊倔強嬌哼,“不熱,我畏寒?!?/br> “是嗎?”明知她在逞強,傅恒卻翻了個身,側(cè)躺著笑望向她,好心提議,“我?guī)湍闩慌???/br> “不必了,蓋著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