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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我的夫君是傅恒(清穿)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66

分卷閱讀166

    彼時東珊上的傷已然大好,有帝后所賜的藥膏,加之茗舒所贈的花露,日夜涂抹,這傷疤也就不怎么明顯。若不仔細盯著,幾乎瞧不出來。

    如此甚好,東珊也不強求完全恢復,不礙眼便可。

    因著蘇棠沒什么做菜的經(jīng)驗,東珊也就沒教她太復雜的,只教了幾道家常小菜。

    蘇棠學得認真,回去后便親自下廚,預備做一桌晚膳,給鄂容安一個驚喜。

    今日鄂容安回來得比以往早些,回到寢房褪下官服,換了身常服后,未見蘇棠,一問丫鬟才知她人在后廚,閑來無事的他亦跟了過去,看她忙得不亦樂乎,鄂容安好奇問道:

    “今兒個是怎么了?突然親自下廚?難不成是什么特殊的日子?”

    蘇棠回首望他一眼,嫣然一笑,讓他自個兒猜。

    苦思了好一會兒,鄂容安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蘇棠甜笑道:“沒什么特殊的,只不過今日我去找東珊,拜她為師,向她學習廚藝,回來自是得試試,你就勉為其難的幫我試菜吧!”

    鄂容安這才想起,昨日她就說過,這兩日會抽空去一趟承恩公府,他還以為蘇棠只是找東珊閑嘮家常,未料竟拜師學藝去了。

    看她這般興致勃勃,他也就沒攔著,捋了捋衣袖打算幫把,蘇棠卻擺連連,堅決不許他觸碰,

    “這可是考驗我廚藝的時刻,怎能假于人?你且先回房等著,很快就好?!?/br>
    雪念亦笑道:“是啊少爺,奴婢在旁搭把洗菜就好,您歇著便是?!?/br>
    拗不過她,鄂容安只好在旁候著,這會子蘇棠正忙在腌制雞rou,一邊找大料,一邊忙著看東珊寫給她的步驟,額頭的汗已滴至眉梢,她卻渾然不覺。

    他想給她擦一擦,一抬摸了個空,才發(fā)現(xiàn)自個兒剛換過衣裳,并未帶帕。

    瞧見她衣襟側面塞著一方帕,鄂容安走了過去,拿她的帕為她擦著汗。

    如此細心的舉動,令蘇棠心甚慰,抬眸對視之際,她的笑容格外甜美。

    持巾帕的鄂容安無意瞄見這方帕子上繡著一只仙鶴,眉峰一緊,不覺好奇,

    “這帕子怎的瞧著有些眼熟?”

    蘇棠聞言,笑容頓僵,眸閃慌亂,干笑道:“巾帕大差不差,無非是繡些彩蝶、蘭花或者仙鶴之類的。”

    盡管她矢口否認,鄂容安仍舊心存疑惑,恍然想起東珊曾說過,那方帕子被她的閨友給拿走了,而蘇棠正好是東珊的閨友,應該不會是巧合那么簡單吧?

    然而后廚里還有外人,當著眾人的面兒,他不便追問,只得暫壓好奇,說起了旁的。

    沒什么經(jīng)驗蘇棠忙腳亂,忙碌了一個時辰,才終于將晚膳備齊,四菜一湯,皆是東珊教她的,親自體驗過之后,她才曉得,看似簡單的菜肴需要花費多少力氣才能做出來。

    待她在桌旁坐下,欣賞著自個兒的杰作,一種自豪感油然而生,這幾道菜賣相尚可,卻不知味道如何。

    蘇棠請他品鑒,鄂容安嘗了一口rou沫豆腐,入口嫩滑,rou香與豆香混合在一起,別有一番滋味。

    這是時節(jié)已沒有番茄,蘇棠想做番茄魚也沒會,只能等明年夏天,不過現(xiàn)下的鱸魚倒是肥美,東珊便教她做了道清蒸鱸魚。

    他每嘗一道,坐于他身邊的蘇棠便會問他口感如何,鄂容安點頭笑贊,直夸她有天賦,廚藝精湛,蘇棠卻覺得他這是在敷衍,不滿地撅起了小嘴,

    “我真誠求教,你應該說實話,我才好改進,爭取做出更美味的菜肴來?!?/br>
    他就怕她較真,繼續(xù)嘗試,所以才不愿說得那么仔細,“偶爾下廚,新鮮一下,權當消遣,我可不指望你做大廚。”

    即便不做大廚,她也希望自己能做出幾道拿好菜,如此一來,鄂容安一想吃菜便會想起她來,

    “你是我的夫君,我為你做菜是應該的,嬤嬤們常說,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得先抓住他的胃?!?/br>
    這話他可不贊同,“實則男人是否在乎一個女人,與她的廚藝無關,倘若不喜歡,即便她做的菜再美味,也無法留住他的心。”

    此言一出,蘇棠心頓涼,面色頓僵,一時間竟不知該勉強保持笑容,還是收回笑意,只覺自己的心思竟是白費了,原來他根本就不稀罕!

    心塞至極的蘇棠默默放下了筷子,“哦”了一聲,垂眸悶聲道:“我曉得了?!?/br>
    她的面色明顯有變,鄂容安反思自己的話,才驚覺那番話有歧義,遂與她解釋道:

    “你可能是誤會了,我不是說我不喜歡你,只是想告訴你,無需費心學做菜討好我,哪怕你不會做菜,我也不會嫌棄你?!?/br>
    仔細琢磨著他的話,蘇棠那顆陷入幽潭將要溺亡的心終于尋到一絲亮光,有了緩緩上浮的力氣。

    那句話藏在心里很久了,她一直沒好意思問,今日聽他這么說,她越發(fā)生疑,難以斷定,攪得心神不寧,遂將心一橫,怯怯抬眸,小聲問了句,

    “那你……喜歡我嗎?”

    問出這句話后,蘇棠面頰燒紅,兀自咬唇,暗嘆自己這是怎么了,只陪他飲了一小杯酒而已,居然如此大膽,問出這樣的話來。他若是說不喜歡,那她豈不是很丟人?

    一雙眼定定的凝視著她,鄂容安不答反問,“你的那方帕子,可是東珊給你的?”

    才剛她已否認過,鄂容安沒吭聲,她便以為他相信了的,未料他竟是放在了心上,卻不知東珊跟他說過什么,蘇棠未敢確定,也就不敢輕易回話,焦急的思量著應對之策。

    不聽她答話,鄂容安又問,“東珊曾說,她有一名閨友,對我心生仰慕,得知那是我的帕子,便向她求取。那位閨友,就是你?”

    原來東珊提過啊!那可糟了,她徹底失去了退路,再難狡辯。聽他這話音,他似乎并不曉得對方是誰,那就證明東珊沒提過她的名字,他是今日瞧見帕子才猜到是她。雖是問話,但他的眼神明顯很篤定,她若再否認,似乎沒有意義。

    猶疑再,蘇棠才窘迫的點了點頭。

    探得真相的鄂容安唇角微揚,笑凝著她,并未說話。

    蘇棠見狀,越發(fā)心虛,只因她猜不到他這笑容是何意,難不成他覺得自己喜歡他這件事很可笑?

    兩人已然成親,他是她的夫君,她喜歡他不是很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