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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在逃生游戲里撩最猛的鬼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07

分卷閱讀307

    溺面前,俯身將那青年整個籠罩在自己身下。

129、毀滅

他的左手撐在座位的扶手上,抬起的右手覆上陳溺的側(cè)臉,斂下雙目,專注而神情地望進那雙淡金色的眼瞳深處,雪色的睫毛被清冷的月光照成了半透明,又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

“你還在怨我嗎?”聲音壓得極低,如同在耳語。

陳溺呵出一聲清淺的笑:“你指的是類似于一聲不吭地離開我,在我低聲下氣地求你留下來時拒絕我的那些事?對,我會一直記恨下去,不然對不起我之前想你想到發(fā)瘋的那么多天?!?/br>
黑滋爾垂首,兩人的額頭相觸,呼吸交錯,他闔眼低語道:“我也很想你?!?/br>
陳溺握住他的右手腕:“那為什么要走?為什么躲著我?”

黑滋爾再度睜開雙眼,陳溺敏銳地捕捉到從他眼底一閃而過的痛苦與掙扎,似乎在那一瞬間有什么東西在暗地里折磨著他。

陳溺稍稍昂起頭,頸段緊繃出一個優(yōu)美的弧度:“你可以慢慢和我說……”他將每一個字音都拖得很輕很慢,帶著點兒蠱惑的味道,“這里又沒有其他人。”

隨著最后一個字的話音落下,他主動覆上男人美好的唇形,舌尖在黑滋爾下唇的那道唇溝線處輕輕掃過,勾起那人的一聲沉悶的低哼。

黑滋爾很快回過神,他看出了陳溺的默許,那種將全身心交到他手上,放任接下來的任何發(fā)展,毫不設(shè)防的姿態(tài),使得他長久以來的克制虧于一簣,理智在瞬間被撕得粉碎。

于是他加深了這個吻,貪婪地索取,誓要將那人類生吞入腹一般。

蒼白消瘦的手從襯衫衣擺下探入,掌心帶著炙熱到幾近要將人灼傷的溫度,貼在了陳溺的腰側(cè),先是輕微細致地磨娑,逐漸變得一發(fā)不可收拾。

那男人因過于的興奮而無法精準控制自己的力道,掐在陳溺腰部的手愈來愈用力,引起一陣疼痛,尚且在陳溺的忍耐范圍之內(nèi)。

對比其他兩處的痛感,腰部兩側(cè)的不適更是不值得一提。

而黑滋爾像是完全失去了對自己的約束能力,這也是由于陳溺對他放任過度,一手釀成的結(jié)果。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禁錮在他腰間的手終于更變了位置,還沒來得及慶幸受難程度減少了半顆心,男人的一只手又繞到了他的頭頂,沒有血色的五指沒入黑色的發(fā)絲之間,驟然收攏,抓著他的頭發(fā),迫使他高昂起頭顱。

脆弱修長的脖頸招來了獵食者的青睞,那顆白色的腦袋埋首于頸間。

陳溺稍稍睜大雙眼,一種隨時可能會被咬斷喉嚨的錯覺,令他渾身顫栗不已。

下一秒,視野正上方出現(xiàn)了一對雪白的羽翼,翅羽著實壯觀,如同蚌殼一樣緩緩対攏,將兩個人吞入其中。

剛剛修剪過的草坪上散落著亂作一團的衣物,鐵藝椅不怎么穩(wěn)當?shù)厍昂髶u晃。

……

……

夜幕深沉,隨風(fēng)而來的涼意被一雙羽翼隔絕在外。

陳溺仰面坐在鐵藝椅上,紊亂的呼吸從半啟半闔的唇齒間流竄出,他整個人被那密不透風(fēng)的蚌殼捂得嚴嚴實實,修長的身軀上遍布著零散的齒痕,腰部兩側(cè)是兩個清晰可見的手印。

覆在他身上的男人還是和最初一樣衣冠齊楚,相對比之下,陳溺此時的狼狽的模樣可以用凄慘二字形容也不為過。

黑滋爾已然重新拾回了神智,對自己先前的作為深感懊悔,與此同時,他非但沒有預(yù)想中的饜足感,反而比先前更加饑餓難耐。

陳溺倦乏地緩緩眨動雙眼,用著沙啞的嗓音道:“你下手可真夠狠的。”

黑滋爾深吸一口氣,壓下那些蠢蠢欲動的念頭,反倒怨起陳溺來:“你別再這么鬧了,我會控制不住自己?!?/br>
陳溺雙腳觸地,想要站起身,剛離開那椅子,雙腿就是一軟,險些跌跪在地,好在有黑滋爾這堵rou墻擋在前方。

他察覺到黑滋爾的氣息又有加深的跡象,出聲揶揄道:“我連起身都算作是在撥撩你的范圍內(nèi)嗎?”

黑滋爾反問:“你說呢?”他解下白色的斗篷大衣,裹在了陳溺身上,將他打橫抱起。

陳溺刻意湊近黑滋爾的耳邊,呵笑出的氣全數(shù)噴灑在男人的耳道中:“那麻煩你,在把我送回房間之前請克制住你自己,你和那把硌人的鐵藝椅快把我折騰死了。”

他的說法與行動自相矛盾,險些逼瘋黑滋爾,他啞聲問:“還想不想回房間了?”

陳溺舔了舔下唇,帶起輕微的刺痛感,以及對黑滋爾的不滿。

這男人平日里看似紳士謙和,稍微縱容一下立即化身衣冠禽獸,接吻時喜愛撕咬啃噬的毛病,早就說過,也沒見他改正。

再次被黑滋爾從浴室里送出來時,時間已經(jīng)非常晚了。

陳溺困得不行,窩在柔軟干凈的床被之間,聽著黑滋爾用徐緩低沉的嗓音,像是講著睡前故事一樣,將他所好奇的那些事娓娓道來。

世界樹的每一條枝干都構(gòu)成一個獨立的世界,在那棵巨大無比的樹上,有著無數(shù)的分支。陳溺所在的d球,也只不過是世界樹上的其中一小截枝干。

樹木需要修枝剪葉,及時剪去未來可能會枯萎的枝條,以防流失不必要的養(yǎng)分。

那項任務(wù)落在了常年棲息在世界樹枝椏上的白疫醫(yī)肩上,白疫醫(yī)所信仰的神明,從始至終都是世界樹,他聽從世界樹的一切安排。

簡單概括一下。

世界樹數(shù)次拜托白疫醫(yī)去檢驗幾個世界存在的必要性,如果沒有,那就砍掉。但他下手太過簡單粗暴,直接省去了審查的環(huán)節(jié),也沒有認真審視的耐心。

他認為既然引起了世界樹的注意,那就一定是有問題的,有問題的世界沒有存在的必要。

幾番下來,世界樹險些被白疫醫(yī)與他的一眾手下砍到禿,隨后引起世界樹滔天的怒火,結(jié)果是鴉群與受鴉群掌控的一群妖魔鬼怪,因藐視生命,統(tǒng)統(tǒng)被流放到一條有衰敗跡象的枝頭——d球。

同時,白疫醫(yī)受到了世界樹的警告,并暫時剝奪了白疫醫(yī)自由出入分支世界的權(quán)利,直到他規(guī)規(guī)矩矩按流程地完成審判才可恢復(fù)神職。

陳溺聽完后,困意瞬間消失:“……在d球之前,你們毀滅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