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1
書迷正在閱讀:【瘋狂動物城】SweetTiger(H)、我繼承了奶奶的游戲賬號、上位(H)、[綜武俠]我有一家黑店、meimei粉穿成影帝的孕妻、鄭周端(H)、蜉蝣先生、我家老宮失憶了【娛樂圈】、你媽砸一千萬讓我離開你、皇后穿成替身女配
江白臉龐。良久后眸中漸漸刻上陰沉,如劍銳利擊進(jìn)那人合上的眼簾下的瞳孔。他輕笑:“痛苦,從來都只有我一個人,習(xí)慣就好了。謝謝你?!?/br>柳長卿似是由衷,故而就那么看著江白待了許久。射進(jìn)室內(nèi)的日光漸漸短了,江白臉上的陰影便漸深,這使得他像極了從素描畫中走出來的人。待得夠久了,柳長卿趁著江白未醒,抽步離去。只是一轉(zhuǎn)身間,有一角衣袖卻被拉住了。他轉(zhuǎn)頭,只見江白正含笑凝視著他。他似是有些驚訝,這驚訝卻淺得令人懷疑:“你……”江白又緊了緊手中的皺布,痞痞笑著:“來了不坐一會兒?”柳長卿佯裝嫌棄地抽了抽手,見掙不脫,干脆就那般垂著手。“我已經(jīng)坐挺久了?!?/br>“真的?你不是一來就走?”“……”“你不會是一直站著吧?”“……”江白環(huán)顧一周,只見空蕩蕩的病房里只有柳長卿一人站著,他眼里的笑意便更加肆虐起來?!澳阕送昧恕彼坪踉诨匚哆@句話,他停了良久,換上有些防備的笑容,方續(xù)道:“你坐了挺久了,看著我挺久了。柳教授啊,我可不是隨便的人吶?!?/br>三條黑線直耷拉在柳長卿額上,直垂入地。江白見他沒好氣地乜斜著他,補道:“但是我隨便起來不是人,所以你要對我做什么悉隨尊便?!?/br>柳長卿冷冷拉過椅子坐下,不理會他故作玩笑的安慰,從他手中扯了自己的衣袖,道:“我就是來看看你,畢竟是你……救了我。”“救?也就是說,那時你并不想死,是么?”“……想?!彼S即一笑,有些自嘲的意味,“可你寧愿廢掉一只手也要將我從地獄里拉回來,如今風(fēng)平浪靜的我總不能辜負(fù)你。”他說完,雙眼又盯住了那只包得粽子一般又肥又厚的手。江白拉過薄被蓋住腰身,故作不經(jīng)意將胸前連“粽子”也蓋住了?!爸滥懔淌谡f不出什么好話,但也不用說我的手廢了吧。等rou長好了,不也跟平常一樣么?你放心,救得了你一次,同樣救得了你第二次?!?/br>江白見他沉默,目光往上看去,看著他額角之上,問:“你的頭沒事吧?”柳長卿微微一笑,道:“沒事,皮外傷。日后我再遇到任何危險,我希望江組長都能在一旁袖手?!?/br>江白不解,看向那張明顯有些哀傷與隱忍的面容,笑道:“這可不行,好歹我是檢偵組組長,怎么可以罔顧人民群眾的生命安全?柳教授是要陷我于不義么?”柳長卿眼神忽而一冷,站起,睨視著他:“江組長若是還想在我身上找什么東西,怕是要白忙一場?!?/br>江白不屑嗤笑,自己撐手又忍痛坐起。坐到一半,嘴角一咧——嘶??粗鸵刂氐棺苍诖采?,驀然間身后多了一雙手。手有些瘦有些蒼白,像那病弱的人所有的。而修長峻峭的指骨中,卻傳來不容有疑的堅實力道,穩(wěn)穩(wěn)托住了傾頹的身子。江白抬起眼簾朝他看去。柳長卿離他離得很近,近得長長的睫毛根根可歷數(shù)。有一縷發(fā)忽而隨著半俯的姿勢從額角垂落,遮住了半面,卻遮不住另一只徜徉在光亮里的哀迷眼眸。江白不知道,他到底在為什么傷懷。江白不自在偏眼瞧一眼窗外,在柳長卿緩緩將他輕放好在床上后,他道:“陪我出去走走怎樣?”他點點頭,而后扶起江白。小道上,一路藤蘿相迎相送。陽光透過縫隙淺淺照進(jìn)去,顯得時光極其靜好。只是他二人都知道,風(fēng)卷云涌正躲在暗處覬覦著這一片寧靜。“柳教授,你給我吃的藥從哪里來的?”柳長卿皺眉,神情變換間有些難過:“錢淺給的,本來就是用作安眠而已。”江白直視前方,不看他一眼,似乎要以此來表明他相信他,從而不需要從表情來判斷真假?!澳愠粤四芩??”“嗯?!?/br>“沒有其他事情發(fā)生?”“嗯?!?/br>他頓住腳步,轉(zhuǎn)過身正正對著柳長卿,難得正經(jīng)且鄭重地對他說:“錢淺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人,你六年前失卻記憶,估計與她有關(guān)系,或者應(yīng)該說她可能知道一些東西?!?/br>他很平靜地回望他:“或許吧。”“你不想知道真相?”“……不想?!?/br>“為什么?”“活在當(dāng)下挺好?!?/br>江白忍俊不禁,看他的眼神卻滿是慰然。他繼續(xù)朝前走去,柳長卿也跟在一旁走著。江白笑著:“你想如何向我表達(dá)你的謝意?”柳長卿了然挑眉,知他方才在裝睡,陡然冷了聲:“沒有謝意,江組長先前也講了,救我是你的工作也是你實現(xiàn)‘義’的手段而已?!?/br>江白覺得自己可笑,附和道:“是啊,畢竟是公事。柳教授,”他語聲變得有些疏離,“外援這一職位相信你是不能再當(dāng)下去了,好好回你的大學(xué)教書吧?!?/br>柳長卿不言不語,許久方輕輕應(yīng)了一聲:“好?!?/br>江白轉(zhuǎn)了彎,沿著會病房的小道走去。走了幾步,身后的柳長卿忽而朝他喊道:“江組長……”江白轉(zhuǎn)身看著他,等著那未完的半句??勺蟮扔业?,柳長卿都只是背著陽光與微風(fēng)在石板上靜立。他微微一笑,揚揚手:“多說無益,沒事就走吧。”“……若是我發(fā)了狂,請江組長莫要手下留情?!?/br>“……好。”一個月后,夏至。這一日是一年中白日最長的一日,人們卻對這太陽準(zhǔn)備走“回頭路”的日子不甚留意。那些日影依舊幢幢,那些人流依舊熙熙,過得一如往常,仿佛世界是永恒的。江白倚在落地窗旁,望著角落里那盞掛著的琉璃宮燈發(fā)愣。這宮燈,在父母家掛了二十二年,在這里掛了七年,算是他們家最有年份的珍貴物品之一。忽而一陣難以言喻的鈴聲響了起來,江白循聲向茶幾走去。一屁股陷在沙發(fā)里,翹了二郎腿,搖蕩著右腿與生竹戲耍。枕著左手,右手拿起手機。“喂?”“白大,柳教授出事了?!?/br>事故窗前,背著陽光的歐陽燊陰沉憤怒地質(zhì)問他:“為什么擅自放了柳長卿?”“二老大以為呢?”“他身上還有許多疑點,你就這般放了他,我還能以為個屁!”江白有一陣恍惚,大概是陽光暈了眼。隨后滿不在乎地雙手抱臂,以不容反對的態(tài)度回應(yīng)歐陽燊:“疑點太多,我相信他背后一定有利益組織。與其昏天黑地四處捕風(fēng)捉影,不如引蛇出洞來得更有效。黑夜里的鴟鸮,總要黑夜里的田鼠來召喚?!?/br>江白狠狠踩下油門,灰銀色小車卷起一地盛夏陽光呼嘯而去。博文路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