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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被林月生趕走。他坐在餐桌邊上,雙手撐臉,目光認(rèn)真地凝視著廚房一個忙碌的身影。林月生被冷落了許久,心中微微不滿,他感覺阿燃一進(jìn)廚房就像變了個人。他忍不住開口:“阿燃,你很喜歡做菜嗎?”“喜歡?!?/br>“那如果很多名廚聚在一起…教你各種特色拿手菜肴,你會不會很高興?。俊?/br>“阿燃?”“阿燃————”明燃正在準(zhǔn)備燉湯的食材。這款湯是他自創(chuàng),味道清甜不油膩,對腸胃有好處,并且還能助眠,最適合晚上喝。早知道林月生在這個家里處境不好,明燃心中憐惜,卻什么忙也幫不上。他只擅長做菜,便想起教林月生做湯,也好去討一討那位薄情父親的歡心。雖然不知道有用沒有,但總比什么都不做強(qiáng)。明燃正專注的配菜,根本沒注意林月生說什么。而林月生等不到回答,索性起身走進(jìn)廚房。他猛地握住明燃的毛茸茸的尾巴,捏在手心里輕輕揉:“阿燃,你怎么不理我呢?”“喵嗚!??!”明燃突然臉色大變,尾巴和耳朵上的毛,像一根根針?biāo)频牧⑵饋?,連眼睛都變成了豎瞳。一陣酥麻從尾骨一直蔓延到頭皮,仿佛有一股電流通過。明燃漲紅臉,結(jié)結(jié)巴巴的低吼:“不要碰,我的尾巴!”明燃的膚色偏白,給人感覺一直是蒼白瘦削虛弱的,此時臉頰一片血色,竟然格外的好看。林月生忍不住偷看了好幾眼。沒多久,林月生又去偷偷捏尾巴,卻被明燃搶先一步發(fā)現(xiàn)。狠狠打了手。“嘶——”林月生捂著被打紅的手,心想,總一天他要壓著阿燃摸個夠。霍啟昌臨近傍晚才到的家,他穿著一件純黑色風(fēng)衣,兩鬢微微染上霜色。雖然已經(jīng)到了中年,但他身材卻比很多年輕人還要好,雙眸犀利,渾身散發(fā)著上位者不怒自威的狠厲氣勢。他身后跟著一男一女。男的是大少爺霍云鶴,女的名叫沐蓮,是霍云鶴從南方尋的一位絕世美女。模樣楚楚動人,一舉一動都帶著江南女子特有的溫婉韻味。霍云鶴知道霍啟昌好女色,尤其是這種溫柔恬靜型的,因此特意花大價錢買來送給霍啟昌。前些日子霍啟昌去國外談事,就是沐蓮一直陪著,看樣子她把霍啟昌伺候的很好,不然也不可能被帶回霍宅。“給她安排一個房間,好好伺候著?!被魡⒉皖^貼近沐蓮白皙的脖頸,在她耳邊說了什么葷話,頓時惹得沐蓮耳垂染上一層粉霞。霍啟昌大笑,聲如洪鐘。把沐蓮?fù)平o管家后,他便與霍云鶴走去二樓書房。樓梯有兩層,霍云鶴走到書房門前時,忍不住拿出白色絲絹手帕堵口,重重咳嗦,整個后背都在微微顫動。霍啟昌皺眉,指尖的煙按進(jìn)煙灰缸:“身體還這么差?”霍云鶴無奈的笑笑:“我這破身子也就這樣了?!?/br>霍云鶴是霍三個兒子中年齡最大的,性格溫潤,不爭不搶,很會辦事。就是身子不太好,是個不折不扣的病秧子。聽說是小時候沒注意掉進(jìn)冰窟窿,這才落下的病根,治不好。霍云鶴微微一笑,因?yàn)閯×铱揉?,聲音有些嘶?。骸奥犝f二弟住院了,我應(yīng)該去看一看的,但最近身子一直不舒服,就拖到現(xiàn)在。”提起霍云嘉,霍啟昌冷峻的臉上閃出一絲笑:“這個臭小子,平時無法無天慣了,就該讓他吃吃教訓(xùn)?!?/br>霍云鶴勾唇:“云嘉是父親的心頭寶,誰敢給他教訓(xùn)?”霍啟昌按響紅木書桌前的電話,他把助理叫進(jìn)書房。一個長相平庸的男人走進(jìn)來。“老三最近怎么樣,又鬧事了嗎?”助理道:“三公子很乖巧,每天按時上學(xué),學(xué)習(xí)成績也非常好。前些日子他養(yǎng)了只橘色花貓,十分寵愛,同吃同睡?!?/br>霍啟昌嗤笑:“小孩子心性?!?/br>助理又道:“聽老師和同學(xué)們反映,小公子的記憶力不尋常。”霍啟昌煙癮犯了,顧不得霍云鶴還在身邊,叼起一根煙,鷹眼似的眸子微微瞇起:“哦?怎么個不尋常法?”助理:“據(jù)說是…過目不忘?!?/br>“新鮮,把那小子叫過來!”霍啟昌吐了一口煙圈,淡淡道:“忘了和你說,前些日子我從鄉(xiāng)下帶回一個孩子,是你三弟。”霍云鶴強(qiáng)忍著不咳,露出溫和的笑臉:“那真是恭喜父親了!”林月生推門進(jìn)來,手上端著拖盤,上面放著一個雕著花的精致白瓷碗和一枚純銀調(diào)羹。林月生臉上沒有任何諂媚與卑微,他一路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把甜湯送到霍啟昌面前,輕手?jǐn)[上調(diào)羹,然后低聲道:“父親常年應(yīng)酬,這湯養(yǎng)胃?!?/br>霍云鶴溫聲細(xì)語:“弟弟真是一片孝心吶,父親您快嘗嘗?!?/br>霍啟昌卻把目光落在林月生身上,面上似笑非笑。他沒說喝,也沒說不喝,只是靜靜凝視著林月生。霍啟昌這人喜怒無常,此刻頗有山雨欲來的架勢。書房內(nèi)突然安靜下來。眾人都把頭緊緊低下,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片刻后,耳邊傳來金屬敲擊瓷碗的清脆聲響?;魡⒉颜{(diào)羹扔進(jìn)托盤里,說道:“好湯?!?/br>能讓霍啟昌說好的,那就一定是珍饈美味。霍云鶴眼底閃現(xiàn)一絲驚詫。霍啟昌拍打林月生的肩膀,語氣微微有些沉重:“你與你母親不光長得像,心思手藝也是一樣的巧?!?/br>“林靜也為我煮過湯,也是這種清甜可口的味道。”林月生微微垂眸:“父親喜歡就好。”霍啟昌又喝了幾口,仆人收拾干凈后,他突然開口:“我聽說你記憶力很好,這有一份合同,你把它背下來?!?/br>說完,他把一個牛皮紙袋扔在桌子上。這是霍啟昌此次去國外簽訂的合同,重要程度,足以讓霍啟昌對任何人翻臉。霍云鶴把目光落在林月生一直低垂的眼上,等著林月生的動作。他敢還是不敢?下一秒,林月生很淡定的拿起合同,一頁一頁仔細(xì)地看。有半厘米那么厚,他用很短的時間便看完了。“好了。”林月生把合同原封不動還回去。霍云鶴沒沉住氣:“記住了?”林月生:“嗯。”驗(yàn)收成果——林月生從頭到尾,一字不差。霍云鶴表情震驚。霍啟昌沉默許久后,突然大笑。他表情極其愉悅,用力揉搓林月生的腦袋:“好!很好!你很好!”“不愧是我的兒子!”這種親密的動作,普通父子很常見,但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