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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有些好奇,并沒有追問,而是捧起瓷碟接過玉蘭片慢慢吃著,“父皇說兒像大舅舅,表兄一直待兒冷淡,兒百思不能解?!?/br> “這有什么不能解的,文嘉一向桀驁,你大舅舅在世時,他們父子關系也尋常。你像睿侯,他對你冷淡多正常?!?/br> 太子一時叫他爹的話噎個不輕,笑,“兒還以為是哪里不謹,得罪過文嘉表兄?!?/br> 穆宣帝一樂,“睿侯生前也常與朕報怨,說與文嘉簡直是他上輩子的冤家,朕還常給他父子二人調(diào)解。” 太子聽到這事,不禁也笑了起來。 至尊父子用過早膳,內(nèi)侍總管方將宮門外信安郡主向楚世子狀告胡家側(cè)室,三殿下接下令狀的事回稟。穆宣帝手中茶盞在幾上一放,發(fā)出微微響動。 穆宣帝搖頭,“安之還是太浮躁?!?/br> “三弟嫉惡如仇,這是他的好處。”太子重親捧起茶盞,為穆安之辯白一句。 穆宣帝接了茶,“你倒是喜歡他,以往他可沒少對你不敬。” 太子眉眼間泛起水晶般的笑意,“生氣時也生氣,可三弟有他的好處,他斷案公正,不畏艱險,不懼流言,這樣的人,朝中也沒幾個。僅這腔的孤勇,就令人敬佩?!?/br> “只盼他能明白你這番心意?!?/br> “日久見人心,我們終歸是兄弟。” 穆宣帝眼眸閃過一絲柔軟,拍拍太子的肩,“你能這樣想,很好。南安侯府的案子,你盯著些?!?/br> 太子頜首,“兒謹記父皇吩咐?!?/br> . 穆安之接過信安郡主這樁案子,陛見時穆宣帝也只是問他一句,“你這手伸的倒長,從刑部伸到宗人府,怎么,宗室的事你也要管一管?” 楚世子倒想為穆安之說句話,當時信安郡主那話委實厲害,三皇子妃被魘咒的事都拿出來講,三殿下只要是個男人,當時就不能推托。結(jié)果,可能是楚世子上了年紀,穆安之反應迅捷,他已是道,“陛下愿意讓臣管,臣就管一管,不愿意,臣也樂得清凈。太平庵這灘爛泥,要早知道是這樣的泥淖,臣也不稀罕去抄。臣沒那么高尚的情cao,江山又不是臣的,是陛下的,是太子的,臣也沒那費力不討好的賤相?!?/br> 穆宣帝當時一盞茶就潑了過去,穆安之頭微微一側(cè),避開兜頭一片水面,水花落地濺為水漬。穆宣帝要潑誰茶,還是頭一回見有人敢躲,當下震怒連杯盞一起砸過去,這一下即快且狠,穆安之若被砸中,非皮開rou綻不可。 杯盞飛擲而來之時,他腰身驟然一折,幾滴茶水落在臉上,乒乓兩聲,杯盞落地,四分五裂。 要不是有太子死命攔著穆宣帝,楚世子老當益壯把穆安之從御書房拽走,父子倆非干起來不可。穆宣帝氣的拍桌大罵,“混賬混賬混賬!”連太子一并遷怒,“你攔著朕做甚!還不去處置了那混賬東西!” “父皇息怒。怕是三弟也覺太平庵之事難辦,朝中又一向?qū)Υ税赣蟹亲h,也實在為難三弟,他難免有些委屈。再者,朝中反對聲眾,事涉實權侯府,倘他一味懦弱,反是難掌此案。倒不如擺出幅不好惹的模樣,也能迅速裁決案情?!碧硬患辈恍斓膭裎磕滦郏案富示涂丛谌苣昙o尚小,不能處處周全,原諒他吧。” 穆宣帝氣的,“朕還要原諒他!他肚子里不知道多少大逆不道的話還沒說出來!” “三弟再不是這樣的人,不妨兒子去勸勸三弟。讓他只管放寬心” . 楚世子也險叫穆安之驚著,將人拉出去后,再三的勸解穆安之,“殿下殿下,我的三殿下,什么話不能好好說,您且消消氣?!?/br> “我這已是好好說了,難聽的我還沒說哪。誰也別把誰當傻子,讓我干這扎手的活,還要冷嘲熱諷,難道我像軟柿子,什么人都能捏一捏?” 楚世子連聲道,“您可不軟,我軟,我是軟柿子,要不,您捏一捏我?!笔磷优c世子同音,穆安之哪怕正在氣頭上也給楚世子逗的一笑,“您就別打趣我了?!?/br> “可不是打趣,信安郡主之事還得勞煩殿下,我管一管宗人府瑣事尚可,這樣的審案斷案的事,我可不成的。”楚世子好言勸道。 “不管不管。我手哪兒能那么長,還能伸到宗人府去,豈不叫人多思多言?” “父皇不過氣話,三弟怎么還入心了?!碧臃鬟^天空漫過的雪粒,“外頭冷,我那里有好茶,請三弟、世子同飲。” 楚世子最司顏色,連忙道,“宗人府那里還有些事,臣下次再領殿下賜茶?!?/br> 太子吩咐內(nèi)侍一句,“替我送世子。” 穆安之拂袖便要走,卻是被太子眼疾手快一把扣住手腕。穆安之用力一甩,太子的手紋絲未動,反是更近一步,逼至穆安之眼前。太子明麗的雙眸與穆安之的鳳眸對視,太子輕聲道,“我們天資相仿,不過我略長你兩歲,比你進學早、習武早,你日.日勤學不絀,苦練武功,我亦如此。安之,別鬧得太難看。三弟妹的案子,那個芳草不明不白的死了,你斷難甘心。拿喬有個度,凡事都可商量?!?/br> “商量什么,商量太子早朝時大仁大義,三言兩語便要平息太平庵之案。不知是不是未卜先知此案與陸家相關?” 穆安之一手扣向太子扣住他的那只手腕,太子的手更快扣住穆安之另一只手,風雪席卷而至,眼瞅愈發(fā)緊密,冰渣化為雪片揚落,卷起袍擺,拂過衣帽,撞擊臉頰鬢發(fā)。兩張風格不同卻都可用俊逸形容的面龐逼視相對,太子一慣溫和如秋月春風的臉上沒有絲毫笑意,他淡淡道,“你的難處,我替你向父皇說了。信安郡主與側(cè)室的案子,很快會有正式口諭降下,不會令你身份上為難。至于陸家是否與此案相關,你在刑部當差這么久,與其信口開河,不妨拿出證據(jù)來再同我說話。” 穆安之冷冷道,“放手?!?/br> 太子沾染雪片的眉眼浮起幾絲笑意,“相比以前,我還真是更喜歡你現(xiàn)在的不馴,有些少時模樣?!?/br> 穆安之抬腳便是一踹,太子雙手一松,旋身避開穆安之的突襲,陸家出身武行,太子在宮中亦得名師教導,身姿優(yōu)美仿佛雪中白鶴,足尖在雪地一點,繼而腿形如鞭向穆安之掃去,來勢之凌厲,全不似平日太子溫良仁厚的模樣。穆安之半分不懼,迎身而上,也不過頃刻間,二人交手十數(shù)招。 外頭內(nèi)侍宮人都嚇傻了,立刻就有人跑到里頭回稟穆宣帝。穆宣帝出來時,二人剛好停手,穆安之后退三步,太子紋絲不同,只是攏在身后的手不受控制的微微顫抖。 穆宣帝披著大氅站在傘下,靜靜的望著雪地中的二人。 太子回頭到穆宣帝身邊,優(yōu)雅抱拳一禮,笑道,“自三弟開府出宮,許久沒在一處,趁著雪意,一時技癢,還是三弟勝我一籌?!?/br> 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