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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著讓你意亂情迷的魅力,這種魅力并不來自于相貌,這是來自智慧的吸引。 此時,甚至李玉華有些蠻橫的尖下頜都可愛起來。 桌間迷離的燭光,亂七八糟的零嘴匣子,小榻桌上兩撮瓜子殼,一撮是梅子味兒的葵花子,一撮是玫瑰味兒的南瓜子,還有一對天青色的瓷盞盛著大半盞的溫白水,淡淡的檀香和李玉華慣用的薔薇水的香氣混合游離,將二人裹挾其間。 李玉華的眼睛里含著笑倒映著他的面容,他的眼睛也正望著李玉華,穆安之忽然有一種來自靈魂的快樂,他無法形容這種感覺,不同于他與裴如玉的心有靈犀,不同于他對穆宣帝的求而不得,不同于任何一種已知的感覺。這感覺是如此的美妙,只要這個人的眼睛里映著他的面容,他就能如此快樂。 自此之后,她笑,他便喜。她憂,他便悲。 如果非要給這種感覺一個定義,唯有愛可用以定義。 ☆、一二三章 李玉華還不知道她家三哥已然動情, 就覺著三哥眼神跟以往不大相同,一時熱辣辣,一時柔如春水, 李玉華心里怪美的, 想著果然三哥也逃不過她的絕世魅力, 早晚都會沉淪其中的。 是的,李玉華雖然不是最貌美最淵博最賢淑最可愛的女子,可她就有這種自信。 李玉華龍心大悅,晚上都多吸兩口陽氣。 穆安之險些甜蜜到原地爆炸, 就這樣, 穆安之都能裝得一副酣睡模樣,也真是個奇人了。 李玉華在慈恩宮向來說的上話, 這次通州的事她與藍太后說后, 第二天穆宣帝就宣召了穆安之, 只是父子倆的談話不打愉快罷了。 穆宣帝細問過通州的事, 處置與李玉華說的竟是無二,“李成仁這老貨,再裝傻充愣朕饒不了他!”宣來承旨,“刑部郎中在通州遇險,他這個知州難辭其咎,”看一眼穆安之,穆宣帝繼續(xù)道, “三皇子為他求情, 朕暫且饒他, 降三等留用, 罰俸一年,十天之內(nèi)拿不來周家在逃二人, 朕斷不輕饒!” 承旨下去擬旨,穆宣帝說穆安之,“這樣的事,當早來報朕,倒先說與你媳婦,叫你媳婦告訴太后,倘不是太后與朕說,朕還不知道天地間還有這等狂徒。帝都枕畔,就有人敢謀害五品郎中!他們跟天借膽!” 穆宣帝雷霆之怒,倘是那一夢前,穆安之還不知當如何惶恐想為君父分憂,如今卻覺著這怒火即便近在眼前仍猶如千里之遙,他只是禮節(jié)性的微微欠身,面容一派事不關己的寧靜。 “倒是說話!”穆宣帝喝問。 “陛下的話,臣聽到了?!蹦掳仓?。 他這幅不咸不淡的模樣更是勾的穆宣帝不滿,這叫什么兒子,這樣大事不回稟君父,反是與婦道人家聒噪,問他時偏一句話都沒了。 窗外風聲傳到室內(nèi),穆安之看向窗外,竟見不知何時飄起大雪,這都快上元節(jié)了。穆安之道,“陛下無事,臣先退下了?!?/br> “你什么事這樣忙?”穆宣帝不滿問一句。 穆安之望著窗外雪,答一句,“早上出門沒見大雪,玉華meimei也沒穿厚氅,我得去接她?!?/br> 穆宣帝氣的一噎,臉色幾次變幻,心說老子養(yǎng)你這么大,也沒見你問老子一句寒溫!太子看穆宣帝臉色不佳,連忙道,“眼見天就黑了,三弟這就去吧,別遲了?!?/br> 穆安之見穆宣帝冷著臉也不似再有事吩咐的模樣,行一禮就腳不沾地的走了。穆宣帝氣的一掌擊在案上,太子笑勸,“三弟夫妻恩愛,父皇還生三弟的氣不成?” “你這也是混賬話,你與太子妃就不恩愛了?也沒見這沒出息的樣。”穆宣帝冷哼一聲,“不成體統(tǒng)。” 太子微笑,“兒子倒覺著三弟挺有意思?!?/br> “你專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蹦滦鄣砷L子一眼,撿起茶水吃一口。 太子為父親續(xù)滿茶水,漂亮的眉眼展露一絲崢嶸,“委實是帝都熱鬧太多,這些熱鬧,無非也是給咱們皇家看的?!?/br> * 穆安之不管帝都的熱鬧,他也不管什么朝局大勢,反正他當著刑部差事,凡他分內(nèi)事,他盡力而為。周家敢對鄭郎中動手,穆安之直接召胡安黎在身邊幫忙。 信安郡主一夜輾轉難眠,窗外風雪聲撲打窗欞,猶如刀戈劍鳴。三皇子爭儲失利,東宮穩(wěn)若泰山,這個時候跟在三皇子身邊,絕不是上上選。 不過,信安郡主很清楚,真正的上上選是絕輪不到他們母子的。 三皇子是不是個上好選擇,現(xiàn)在還看不出,但是,所有皇子中,唯有三皇子是正大光明與太子爭過東宮之位的,也唯有三皇子,若得不到至尊之位,她的今天就是三皇子的明天。 信安郡主一時擔憂兒子將來,一時胸膛中鼓滿詭異的興奮,天道所賜良機,他們母子都不該放棄,她苦忍這半生,不是為吃齋念佛的! 第二日,信安郡主對兒子只有一句話,“忘記你姓胡,盡心盡力為三殿下效力!” “母親,我會的?!?/br> *胡安黎的到來令周家案情更加明晰,胡安黎對周家的熟悉遠超諸人,首先,胡安黎翻看過卷宗指出幾樁案子的內(nèi)情。 “牛炳秋那六十畝肥田換三十畝薄田的事,原是牛炳秋屢試不第,一把年紀還只是個童生,心有不甘,趕上彼時周家得勢,周家大吹大擂,說有辦法給牛炳秋弄個秀才功名。這事沒成,周家不肯退田地,牛炳秋只好吃下這個虧?!?/br> “牛三的事更可恥,看周家閨女入侯府得寵,也巴望自己家孫女能有這造化。他家兒媳本就是個水性人,孫女倒真是被周家騙了。至于他家大郎,死在牢中倒不是周家手腳,是他家兒媳勾搭的那衙役做的,最后衙門出了三十兩銀子了事。” 杜長史看他翻一遍卷宗就能隨口說出這許多事,心說這周家也是不長眼,竟得罪胡安黎,人家捏著罪證,端看何時要你狗命罷了。 小小牛家村也有二三百人口,胡安黎連牛家村幾只貓幾條狗都一清二楚。 審周家案子時也有趣,周家原是問什么都不認的,尤其周家人見到胡安黎坐在公堂之畔,周家人竟還罵胡安黎有意誣陷,必遭天譴。 胡安黎很快讓他們明白什么是禍從口出,周家人終于明白今非昔比,除了村中那些無關緊要的官司,對通州驛站失火之事,周家咬死不松口。 雖說三木之下,無口供不可得,但周家案與南安侯府息息相關,杜長史不敢有丁點草率,因為,任何一點破綻都可能成為旁人攻詰三殿下的把柄,任何一絲不謹都可能讓這場案子功敗垂成,如果最后周家只是去職罷官,那對于整個刑部司都將是莫大侮辱。杜長史斷絕外界對周家的一切探望,任何人都別想發(fā)點牢里,周家很快嘗到苦頭,冬天的牢房冷若冰窖,飲食粗陋。 不過,周家也是從苦日子過來的,何況,此案關乎家族存亡,杜長史華長史連番審問皆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