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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上幾盅?!?/br> 杜長史想了想,“也好。一會兒我打發(fā)人把白大哥你帶來的被褥送到程侍郎那里去?!?/br> “他們在獄中可還好?”白肇東問一句。 “老將軍也曾是簡在帝心之人,此案是尚書大人親審,并未刑訊?!倍砰L史說著送白肇東出門。 白肇東請他留步,“咱們不是外人,只是你送我出去,叫人瞧見難免不妥。你現(xiàn)在不是一個人,在三殿下手下當(dāng)差,還是要謹(jǐn)慎些的好。” “你這好幾年不回,一回來消息就夠靈通的?!倍砰L史止步笑道。 “不是我消息靈通,是你名聲太響?!卑渍貣|一笑,拱拱手,告辭離去。 挽月進(jìn)來收拾茶盞,“好幾年沒見白大爺,我聽說海商可有錢了,怎么白大爺還穿布了?” “這就是白大哥的過人之處,朝廷法典規(guī)定商人平民都不許穿綢,雖則現(xiàn)在也沒人管,家里略有富裕的也要買上三尺綢做件褂子的??砂状蟾缡呛蔚燃?xì)致人,哪里能學(xué)那等沒見識的暴發(fā)。世上行事,謹(jǐn)慎些總沒害處?!蓖谎郯渍貣|離去的背影,杜長史回身在薰籠上烤著火說。 挽月笑,“這話真不像咱們二爺說的?!?/br> “不像我說,像誰說的。” “像大爺說的唄。” “去去!我但凡有句好話,就都像大哥不成?!倍砰L史道,“爺本來就天才縱橫,遠(yuǎn)超凡人?!?/br> 挽月偷笑,要論自信,他家二爺是真的天才縱橫遠(yuǎn)超凡人。杜長史喚住挽月,還有件事跟挽月說,“明年開春有秀才試,我看你文章也差不離了,要不要去試一試?”挽月從小就跟著杜長史,倆人雖為主仆,卻是一道讀書長大,只是挽月天分尋常,不比杜長史這早早考取功名在朝為官的。 挽月道,“做秀才公也就那樣,還不如跟著二爺長見識,等以后您發(fā)達(dá)了,再提攜我不遲?!?/br> “你還是跟你爹商量商量?!?/br> “商量什么,二爺你不是常說,男子漢大丈夫,自己的事就要自己做主。二爺能做主自己的事,我就不能了?”挽月有些不高興的哼了一聲。 杜長史道,“我這是讓你深思熟慮?!?/br> “我這就已是深思熟慮了的。” 杜長史只得依他了。挽月平時是很好說話,性子也軟,但越是這樣的老好人越不能得罪,要是讓挽月生氣,日子可就有的難過了。 見杜長史沒再提考功名的事,挽月高高興興的在薰籠里又添了幾塊銀霜炭,把炭火點(diǎn)旺,不令他家二爺冷著。 三皇子府。 嚴(yán)琳將年下大宗的賬目一一向李玉華報了一遍,這是李玉華的習(xí)慣,平??椃坏氖?,李玉華便托給嚴(yán)琳管著,但大宗的買賣她得知道。 如今年下要放假,除了工錢,還有按例,年底得發(fā)個大紅包,也有地方叫喜面兒的,總歸就是這么個意思。 李玉華說,“大家伙兒都賣力,忙了一年,這大年下的,得有這一道。先說年貨,按人頭算,每個織工一對肘子一對肥雞,管事翻倍,大管事再翻倍。外頭鋪?zhàn)永锏幕镉嬞~房掌柜也是一個理。另外再拿出些銀錢,這每個人織布都有記錄,按織工織的布匹售賣價錢,提一厘,旁的染色、紡錢等也都有工錢對照,也按一厘來提,上不封頂,最少的也給二兩?;镉嬚乒?,都按他們干的活來發(fā)銀子,多做多得,少做少得,一樣也是最少二兩?!?/br> 嚴(yán)琳委實(shí)服氣,“看遍整個帝都,也沒多少人有娘娘的氣派?!辈徽f皇子妃娘娘出身貧寒,便是帝都富貴人家,也有的是面兒上大方,對下刻薄的。 李玉華笑,“這做生意嘛,就得讓下頭人知道,多勞多得的理。他們出了力氣,干得好,拿得多,日子好了,后頭才更有勁頭?!?/br> 李玉華與嚴(yán)琳道,“我也就這么一說,下頭作坊還有鋪?zhàn)拥氖?,到底你更清楚,你們商量著來。倘有為鋪?zhàn)映鲞^大力的,也要格外獎賞,一則不使人寒心,二則對后來人也是一種鼓勵?!?/br> “是。娘娘放心,我都記下了。”嚴(yán)琳還有一事同李玉華商量,“近來有位閩州港的海商白東家上門,他初始一單便有一萬匹,并不要上上等的料子,中等棉布便可。給的價錢也好,只是他出身有些不同,我沒立刻應(yīng)下,想問問娘娘的意思。” “這是個什么人?”李玉華說,一面尋思帝都權(quán)貴人家,倒沒聽說有姓白的?!罢f來與近來倒了勢的魏家很有些關(guān)系。”嚴(yán)琳在帝都多年,對帝都人事比李玉華還要更熟悉,“這位白東家原名白肇東,他的母親出身不大好,原是帝都有名的舞伎,擅跳破陣舞聞名,據(jù)聞這白東家是魏老將軍的私生子。舞姬是下九流,斷入不得魏家門第,這白東家便隨了母姓。不過,也有說是白東家少時得了魏老將軍的青眼,便將他自樂戶籍改為了良民。我聽了七八種傳言,白東家能從樂戶轉(zhuǎn)為平民,的確是魏家?guī)兔?。這次魏家的官司又是在刑部審理,聽聞白東家今天便去了刑部?!?/br> 嚴(yán)琳道,“不瞞娘娘,我心中既覺這這樁生意難舍,又擔(dān)心倘白東家真與魏家有關(guān)連,此時做他的生意,怕給殿下惹來麻煩?!?/br> 李玉華道,“這樣大的生意,也要給咱們些思量的時間。這無妨,我問問殿下就知道了?!?/br> 嚴(yán)琳又說了些旁的事,看天色將晚,便起身告辭了。 ☆、二一七章 第二一七章 姓白的商人, 可能是魏老將軍私生子啥的。穆安之根本沒放在心上,“這種事在帝都也不稀罕,魏家經(jīng)這次的案子, 能不能在帝都還得兩說。正經(jīng)魏氏子還查不過來, 他一個私生子, 能如何?該做生意就做去,無妨。” 李玉華就有些不明白,“這大戶人家不是頂有規(guī)矩的,生了孩子還能不認(rèn)?” “有名分的妾室, 當(dāng)然要認(rèn)的。倘是歌舞樂伎, 陪人取樂慣了的,這樣的骨血, 多是以骨血混淆之名不認(rèn)的?!蹦掳仓? “那個姓白的, 倘沒猜錯, 怕就是這樣的情況?!?/br> “不會影響你們查案吧?” “不會?!?/br> 不要說這位白東家只是一介商賈,便是他在職在位,也沒的翻覆魏家案的能力。穆安之其實(shí)不明白,魏家也是百年世宦之家,久在武勛行列,更是位在禁衛(wèi),簡在帝心, 為何要貪這些黃白之物。 穆安之說起此事, “外頭店鋪無數(shù), 帝都附近便有百頃之田, 江南也有上萬良田,真不明白怎么還要貪每月那些軍餉?!?/br> “查查都用在什么上頭了唄, 總得有個緣故。誰一家子也用不了那些銀子,咱家皇子府,一年六萬銀子也足夠了。魏家不就是個將軍府么,難道花銷比咱們還大。不說旁的,就是你說的這些田地,一年也得三五萬的收成,倘再有生意,帝都只要有些背景靠山,哪有生意不賺錢的。這許多錢哪,有來處便有去處?!崩钣袢A手里捏個葡萄吃了,跟穆安之道,“三哥你也嘗嘗,皇祖母給我的,特別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