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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頭自然也是好的?!笨ね蹂?,被穆安之攔了下來。穆安之年富力強,告辭后幾步便出了屋,郡王妃自琉璃窗看到他在夜色中疾步遠去的矯健身形,心中涌起nongnong的欣慰。 這一年的冬天卻極為不太平,先是傳來南夷州叛亂,南安侯身殞的消息,繼而又有兩湖之地接連失陷的戰(zhàn)報,帝都的情形,穆安之知道的并不詳細,帝都到北疆的邸報入冬以來就停了,這些消息來自穆安之的私人渠道。 黎尚書等人知曉后險些三魂六魄離體,想立刻回帝都,偏又被茫茫大雪所阻。穆安之站在王宮的屋頂,遙望東方,靄靄云霧之下,是一片灰白的迷蒙。朔風帶著雪片卷起穆安之深色的大氅,袍擺翻飛。 ☆、三二零章 第三二零章 窗外夜風呼號, 數(shù)支牛油大蠟映得御書房燈火通明,意氣風發(fā)的閣臣們無不形容肅穆,連交談都變得小心翼翼。短短數(shù)天內, 裴相的鬢發(fā)悉數(shù)全白了, 滿頭銀絲映出幽幽的光, 兩湖不僅是西南屏障,亦是國之糧倉,兩湖陷落,身為首輔, 裴相心焦若焚。 南安侯世子胡清即將率兵南下, 眼下商量著調撥軍糧。 融化的蠟油如同滾落的眼淚慢慢堆積在燭臺,夜至三更, 內閣總算擬出條陳, 穆宣帝看過后便令人即刻擬旨, 待五更城門一開, 立刻便有兵部快馬送出。 穆宣帝的鬢角亦添了一分銀絲,他揉揉眉心,眼中有些熬夜的血絲,說,“大家伙兒也累了,這就歇了吧。”一挪腿就要下榻,太子俯下身, 自地上拾起靴子, 單膝著地為穆宣帝穿上。穆宣帝有些訝意, 眼底閃過一絲溫和眸光, “這些事讓內侍做便好,你是太子?!?/br> 太子服侍穆宣帝穿好靴子, 起身笑了笑,“也是父皇的兒子。” 這些天,穆宣帝一直歇在御書房,大臣們紛紛告退,太子也要回東宮,穆宣帝說,“都這會兒了,往東宮去還得盞茶功夫,外頭天寒,阿祈就與我一并在書房歇了吧?!?/br> 父子關系一向融洽,太子道,“只是我這里沒更換的里衣?!?/br> “你身量與為父相仿,穿為父的就是?!?/br> “那兒子便逾矩了。” 穆宣帝伸個懶腰,“平時朝中說起規(guī)矩天大,別真聽那些迂話,那還不活了。” 都這個時辰,父子二人都沒有沐浴的心,內侍提來熱水,兌好溫柔,父子二人一并泡腳。穆宣帝問,“這場戰(zhàn)事你怎么看?” “有些奇異。不論南安侯還是兩湖都未曾示警,如今想來,仿佛一夜之間突然淪陷。我不信鎮(zhèn)南國的軍隊這樣神勇,現(xiàn)在可是冬天,鎮(zhèn)南國地處最西南,四季溫暖的地方,南夷還好說,也是四時如春,與鎮(zhèn)南國氣候相仿。兩湖之地冬天一樣冰天雪地,不適應氣侯的應該是他們,可兩湖還是極快被攻陷,叫人想不通。”太子的白玉一般的雙足被水泡的有些泛紅,“可即便兩湖軍隊無能,當中難道就沒一二好的。即便官員昏饋,亦當有拼力守國土之人。這一點我始終想不通?!?/br> 穆宣帝頜首,“再等一等,必有斥侯送諜報過來?!?/br> “父皇?!?/br> “嗯?!?/br> 腳丫子在檀香木桶里踩了兩下水,太子說,“陸侯的折子,兒臣覺著,是真心的。”他的眼眸垂下,睫羽遮住神色,眼睛虛虛的望向幽黑發(fā)亮的地磚,他的胸口提著一口氣,才將話說出來,“陸侯是真心想回帝都護衛(wèi)父皇?!?/br> “文嘉自然是真心,只是北疆那里也離不得他。”穆宣帝微微側臉,正看到太子低垂的發(fā)頂。太子已經(jīng)拆了發(fā)冠,只用根玉簪束發(fā),他回頭看向父親,眼神閃爍一下,繼而變的堅定,“有三弟在北疆,他能節(jié)制北疆兵馬?!?/br> “老三畢竟年輕了些?!?/br> 太子道,“當年睿侯掌北疆軍尚未至而立之年,陸侯掌兵的年紀也很早,三弟雖說年輕,可我瞧著,他頗有決斷,是塊掌兵的好材料。如今西南戰(zhàn)事再起,北涼關那里不好輕動,胡清此一去,帝都將領又少一位,兒子總覺著隋將軍威望略遜林大將軍,讓陸侯回帝都,能定一定帝都軍心?!?/br> 穆宣帝沉吟半晌,笑了笑,問太子,“朕瞧著,你不大喜歡隋將軍。” “隋將軍一向忠心,兒子也喜歡他,可總覺著他離名將帶差那么點意思?!碧勇冻鲂┯H呢模樣,湊近到父親耳邊,“說心里話,我覺著他還不如永安侯?!?/br> 禁衛(wèi)大將軍的事穆宣帝沒有征詢太子的意見,太子心里的人選倒是與內閣推薦的一致,永安侯曾短暫執(zhí)掌過玄甲衛(wèi),接掌過程非常順利,玄甲衛(wèi)那些將領無人敢不服,可見永安侯帶兵之能。如今永安侯管九門兵馬,差使上也很得力。 太子這樣直接對禁衛(wèi)大將軍的人選發(fā)出議論,其實有些僭越,不過,這是父子二人私下說話,氣氛親密,穆宣帝雖有不悅,也未責怪太子,而是拍他脊背一記,“禁衛(wèi)軍,以忠心為要。其他的,名將不名將的,都可以放一放。” 見父親不欲多談,太子也遂換了話題,“聽說北疆秋冬多暴雪,黎尚書他們這一去,也不知年底不能能回來?” 黎尚書他們一時難回帝都,畢竟都是文官,委實抗不住北疆風雪。馮侯的密探表現(xiàn)出了強勁的生命力,密探帶回調查結果,以及裴如玉寫的一封密折。 當然,那調查結果倆人也只說了關于尋香的問詢,旁的如三殿下的推測那是一丁點都不敢說的。主要沒憑沒據(jù),說那要命的事,是真容易要命的。 馮侯道,“裴知府的密折,你們怎么倒給他跑腿帶回來?” 密探稟道,“我二人到新伊后,三殿下頗有協(xié)助,裴知府說,他推斷出了一些事,可能與林大將軍遇刺之事相關,只是暫不能告知我二人,便寫為密折,著我二人帶回帝都,奉予侯爺,請侯爺代呈陛下?!?/br> 馮侯敲了敲桌間的密折匣子,“這事你們輕率了,我連是什么都不知道便要替他上遞,他是老幾啊?!?/br> 密探面露愧色,馮侯眼眸微瞇,盯著心腹的面孔,雙腿交疊,淡聲問,“到底怎么回事?還不說?” 他的密探又不是傻子,難道連這輕重都掂量不出來,必然是他們知曉這是十分要緊的東西才會帶回來。可眼下又不肯說,更令馮侯懷疑,這倆人在北疆到底得知了什么。 天寒地凍的季節(jié),馮侯仗功辦深厚,從未在書房置炭盆的習慣,可就這樣的三九寒天,密探額角慢慢沁出一層細密汗珠,他深深叩首,額角抵住地上柔軟潔白的小羊毛毯,“屬下們一時不察,聽到不該聽的話,這些話出自三殿下的推斷,并無實證,一旦說出去,怕會有□□煩?!?/br> 馮侯長腿交疊,端起桌上的熱茶優(yōu)雅呷一口,“三殿下的推斷,還會惹上□□煩?看來是與東宮或是陸國公有關了?” 密探兩眼驚詫的望向主子,馮侯不以為然的嘆口氣,“三殿下與東宮不合,這事不說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