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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贊同地蹙眉,卻見那任太太主動笑了下,對他道:“小伙子,沒事兒,你繼續(xù)說,我不插嘴就是了?!?/br>而剛才任先生雖然把妻子批評得一套一套,到頭來觀點卻又和妻子一樣,他不但要買,還要買一套大戶型,按他的話說,是朋友互相串門時看起來有面子。眾新人怎么也沒想到剛才吳原連番扔出的那幾個致命缺陷居然沒把客人說走,三言兩句后,購買意向居然越發(fā)明確起來,想到銷售書上教的一直都是盡可能找準痛點把產(chǎn)品吹上天,吳原卻是先抑后揚——聽都沒聽過的推銷方式,如此直截了當,卻偏偏一下獲得了客戶的信任。而更讓他們納悶的是,聽到客人要定下來了,吳原臉上卻一絲喜悅沒有。甚至眉頭緊緊蹙著,像在擔憂什么一樣。沉吟了片刻,吳原問道:“請問二位是自住么?”任先生覺得他這是明知故問,笑道:“當然是了,偶爾我兒子也會過來住?!?/br>吳原像是為了確定什么,再次重復:“也就是說,家里總共只有三個人住?!?/br>任先生皺眉:“你到底想說什么?”吳原看了任太太一眼,“那么冒昧問一句,請問您家中的家務(wù)一般是由誰來做的?”被問到這里,任先生終于莫名其妙了,明明想發(fā)火,可對上青年認真執(zhí)著的眼神時,那股怒意又被什么壓制住,硬著頭皮答道:“還能是誰,她唄。”說著朝任太太一指,明明說的是妻子,卻只用“她”來指代,言語態(tài)度中的敷衍十分明顯。他們是中期發(fā)跡起來的家庭,和那些從開始起就大富大貴的家庭不一樣,生活都還保持著中產(chǎn)階級時的風格,沒有請保姆的習慣,家里的一切勞動全由妻子來做,哪怕家里的存款已經(jīng)足夠他們過得飯來張口,但任先生覺得他錢又不是大風刮來的,能讓家里人做的,為什么還要浪費錢請外人來幫忙?而且隨著身份地位的上升,任先生發(fā)現(xiàn)他越來越看不上這個處處都上不得臺面的結(jié)發(fā)妻了,在心里早把她歸為保姆一級,偶爾出差碰上酒局,大家跑到俱樂部玩樂,他也會毫不猶豫地把老婆拋到身后,對著年輕女人心猿意馬起來。難怪。吳原垂眸,目光在任太太的那雙手上掠過,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不推薦您購買一層以上的大戶型?!?/br>說話間,一個高個男人恰好走進售樓處大門,話音落地,男人忽的頓住腳步,略微好奇地看住了他。“什么?”任先生不可思議地抬高聲音,他還從沒遇到過攔著他買大戶型的銷售:“怎么個意思?憑什么就不推薦了??”吳原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任太太。他忽然道:“您有看過您太太的手么?!?/br>任先生愣住,在吳原定定的注視下,他好似明白了什么,又好似什么都不明白。而從剛才起一直冷眼旁觀的高個男人卻是忽的變了臉色,他像是受到什么觸動一般,走了過來:“爸,媽。”第66章“重聞?”任太太一笑,眾人轉(zhuǎn)過頭,分辨出來人的身份之前,先被他的挺拔身姿和儒雅氣質(zhì)晃了個神。高個男人——任重聞大方?jīng)_眾人點了點頭,單眼皮的眼睛在目光掠過在吳原時禮貌性地露出些笑意,隨即緩緩握住任太太的手。“媽,房子看得怎么樣了?”也不知是剛才聽到了青年的話還是怎的,他就覺得掌心里母親的手比想象中要更加瘦削,手背上隱約可見褐色斑點,和他的手一對比簡直粗糙得厲害。一旁的任先生心里的驚異比他只多不少,妻子雖然一直平淡得沒什么特色,但他記得妻子年輕時很注重保養(yǎng)的,尤其是手,涂完護手霜還要拿熱毛巾敷。然而現(xiàn)在一晃二十幾年過去,她不但臉上見老了,手也漸漸枯瘦起來,長了她年輕時絕對無法忍受的老年斑和皺紋,想到這些,任先生心里竟緊緊的不是滋味,等再對上吳原的目光時,就徹底不自在起來,咳了咳偏過臉去。吳原卻還望著他。“任先生,千島灣的大房型使用面積都在三百平米以上,打掃起來耗時勞力,這些您都要交給任太太去做么?!?/br>沒有情緒的聲音在大廳里回蕩,每個字偏又帶著不容回避的力度。如果他這話是在任先生看到妻子的手之前問的,任先生定會想也不想就點頭,他一直認為女人顧家看孩子天經(jīng)地義,男人在外賺錢,買房子時算上妻子一份已經(jīng)是天大的仁慈,而妻子一分錢不掏,如果家務(wù)上再不勤快一點,憑什么值得男人為她們掏錢?任先生一直沒意識到,在生出這種想法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沒再把妻子當成平等對象來對待,一直到望見了對方的手,當時結(jié)婚時和他站在同一高度,緊緊相握的手,已經(jīng)在擦地刷碗,和軟硬水以及洗潔精的接觸中傷得掌紋模糊,先他一步老去了。任先生心里一陣難言的酸澀。任太太剛才被丈夫嗆聲時都沒表示什么,現(xiàn)在聽吳原一說,竟又會有些不好意思,正要插言,手卻被兒子扯了扯,任重聞沖她搖頭,示意她繼續(xù)聽。被外人當眾揭短雖然對他父親來說是件很難堪的事情,但是……任重聞抬頭,看向吳原,剛才在門口時他只籠統(tǒng)地覺得青年氣質(zhì)冷淡,可現(xiàn)在看到的眼睛了,才發(fā)現(xiàn)青年那根本不是旁觀者的眼神,眸子里實實在在寫著擔憂,就像是……把他們家的事當作自己的事一樣。居然還有這樣的人?剎那的鋒銳過后,吳原目光放緩,語聲淡然地看著任先生,繼續(xù)道:“既然千島灣有這個榮幸被您看重,我希望它能給您帶去的是這個項目的魅力,而不是額外添加的勞累。任先生任太太一路扶持走到今日,正是享福的年紀,在選房上便更要慎重,如果二位信任我,我愿意向您推薦幾套宜居的小戶型……”任先生聽得心中抽緊,吳原話里的言外之意,他其實都明白。他和妻子能走到今天不容易,當年創(chuàng)業(yè)時幾次快熬不過去,都是妻子在身邊陪著他度過的。若是沒有她,他很可能也達不到今天這個高度。“咳,小戶型啊?”任先生眉頭擰著,擰得卻不厲害,他其實很想看妻子一眼,拉著她枯瘦的手說聲抱歉,可人一老了脾氣就倔起來,不肯輕易妥協(xié),只能哼哼著對任太太道:“你先跟這位小哥過去瞧瞧,看和那些大戶型有沒有可比性。”別別扭扭地把決定權(quán)交給了任太太。任太太哭笑不得地白了他一眼。半個小時后,任太太挑中了一棟小雙層戶型。面積還不到那些大戶型的二分之一,然而三個臥室坐北朝南,陽光通透良好,窗前正臨椰風海岸,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