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6
書迷正在閱讀:我有獨(dú)特的懷孕技巧、脫韁/軍官學(xué)院(H)、精靈先生的影帝[娛樂圈]、照夜奴(H)、女炮灰的知青生活、漁夫和美人魚(H)、戀情總似糖果般甜蜜(H)、meimei的男友是基佬(H)、PARASITE&PARADISE、論讀者勾搭大神寫手的成功方法
幽蘭,正靜靜綻放。 可溫故知卻知道,裴宜笑早就不是他認(rèn)識的那個裴宜笑。 溫故知抿了抿唇,將手中的四書五經(jīng)統(tǒng)統(tǒng)扔進(jìn)火盆里,火舌竄出,險些燒到衣角,圍觀百姓無一不唏噓的。 百姓們最是敬重讀書人,都知道這些書就是讀書人的命,可溫故知竟然當(dāng)場焚毀四書五經(jīng),太令人驚訝了。 裴宜笑的嘴角依舊是掛著淺淺的微笑。 溫故知朗聲道:“之前我與裴大小姐結(jié)為夫妻,后又和離,可城中卻流言四起,今日溫某便在此說一句。” 溫故知看了眼裴宜笑的神情,手指緊握,覺得屈辱,可現(xiàn)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天子的身體不大好了,等到他扶持二皇子上位,裴家如何,不過是他刀下魚rou罷了。 萬事俱備,絕不可因為裴宜笑這一點(diǎn)小事,而引起不必要的紛爭。 若非如此,他何必向裴宜笑低頭。 溫故知道:“裴大小姐在溫家之時,端莊賢淑,孝順公婆,性情溫順,絕無錯處?!彼蝗痰乜戳搜厶稍诠蒙系膭⑹?,別開頭,繼續(xù)說下去:“我母親出身鄉(xiāng)野,性情粗鄙,對裴大小姐幾次責(zé)罵,而溫某失察,導(dǎo)致后宅不寧?!?/br> 溫故知:“溫某有愧于二十年圣賢書,今日在此焚書,公開與裴大小姐致歉,望裴大小姐網(wǎng)開一面,饒我母親一次?!?/br> 說到這里,溫故知才露出了些許屈辱的神色來。 裴宜笑冷笑一聲,她最是了解溫故知不過,他心中最為介意的,便是出身這一點(diǎn),最恨別人說他鄉(xiāng)野出身,比不上城中貴人。 就像當(dāng)初裴宜笑硬要倒貼一般,她覺得自己是深情一片,可在溫故知看來,卻是她們這種“貴人”,將他的自尊狠狠踐踏于腳下。 在裴宜笑的注視之下,溫故知的目光慢慢下垂,不再看她。 裴宜笑輕移蓮步,緩緩走來,裙擺泛著微波,每一步,都走得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她瞥了眼早已經(jīng)燒光的書籍,撇了撇嘴,“溫大人真是好心,終于是從百忙之中,擠點(diǎn)時間出來給宜笑澄清了?!?/br> 溫故知忽視掉裴宜笑的話里話,俊朗的臉龐上,眉頭微微蹙了下,“此乃溫某的錯,還請裴大小姐見諒?!?/br> 不可一世的溫故知在她面前折了腰,裴宜笑鼻尖一陣酸澀,很想要找個地方哭一哭,替上輩子的那個窩囊廢哭上一番。 斂眸看了眼腳邊的火盆,裴宜笑按捺下心中的心酸,淡淡道:“溫大人要說的只有這點(diǎn)?今日這么多百姓做證,何不將您養(yǎng)歌姬一事說得清楚一些?我裴宜笑曾對您一心一意,只為溫家,可到頭來,你們溫家究竟是如何對待我的?” 自重生之后,裴宜笑鮮少露出過激的神態(tài)來,可今日,溫故知當(dāng)著眾人的面與她道歉,她卻有些忍不住了。 即便知道如今的溫故知,并不是自愿,可在裴宜笑心中,卻是對那個死去的裴宜笑有了交代。 溫故知眉頭一跳,又看了眼劉氏,咬牙道:“我與風(fēng)娘早年相識,在娶了裴大小姐之后,依舊未曾斷過,是溫某對不起裴大小姐?!?/br> 百姓一聽,就知道當(dāng)初流傳在皇城之中,裴大小姐不守婦道、不尊公婆,不敬小姑都是謠言!假的! 人家裴大小姐是個好姑娘!溫家這些個糟心的人! 一時間,大家看向裴宜笑,目光中隱隱透露出幾分憐惜之情來。 裴宜笑吸了吸鼻子,覺得眼淚有些繃不住了,別開頭,柔聲說道:“溫大人,人不論出身,出身低下并非人低下,人心低下方為賤?!?/br> 溫故知皺眉:“裴小姐似乎話里有話?!?/br> “不曾。”裴宜笑揚(yáng)了揚(yáng)光潔的下巴,眼睫低垂,像是在藐視溫故知一般。這種作態(tài),更是讓溫故知咬碎了牙,裴宜笑轉(zhuǎn)身,說道:“溫大人,今后還請約束好家人,下次,可不一定能從這里活著離開了?!?/br> 溫故知呼吸一滯,看著裴宜笑從人群之中離開的背影,明明看著纖細(xì)瘦弱,仿佛一折就斷,可他幾次三番,都被這個女人折騰來折騰去。 收回目光,溫故知急忙讓下人去把劉氏抬回去,找個大夫瞧瞧。 從人群之間出去,繁星還沒有來接她,她便打算自己一個人走走,走了幾步之后,她忽然感覺到一道目光停留在她身上。 這感覺異常熟悉。 側(cè)目看去,便見蕭重手持一把長劍站在巷口,頭頂是古樸有著厚重感的破舊燈籠,他身量高,站在那兒時,風(fēng)一吹,燈籠就碰到他的額頭。 裴宜笑愣了愣,朝著蕭重走過去。 蕭重也同時向她走來。 方才在溫故知面前的酸澀,本早已經(jīng)被裴宜笑憋了回去,可此時此刻,面對著蕭重時,她卻毫無預(yù)兆的,眼淚珠子掉了出來。 蕭重握著佩劍的手一緊,也沒顧得上和裴宜笑說話,一雙眉頭緊皺,氣勢洶洶,劍已出鞘半分,似乎是想要過去單方面揍溫故知一頓。 裴宜笑一驚,扯住蕭重的衣擺,軟聲說:“將軍,這里是衙門。” 軟軟的帶著哭腔的聲音,蕭重整個人都要飄了起來,他抿了抿唇,終于是把锃亮的劍給收回了劍鞘之中。 蕭重見她雪白的臉蛋上滑著兩行淚痕,手指微微動了動,有些想要替她擦拭掉。他心中一動,看四下無人,便想要放肆一點(diǎn)。 沒成想,剛收回目光,裴宜笑已經(jīng)自己把自己的眼淚擦掉了。 蕭重眼神一沉,裴宜笑還以為,是他覺得是溫故知欺負(fù)了她有些惱了。裴宜笑用繡帕擦著眼尾,柔柔的聲音說道:“將軍,別生氣了,我沒有被欺負(fù)?!?/br> 除了被罵之外,真正被欺負(fù)的是溫家。 劉氏挨了十杖,就算她身子骨硬朗,也得在床上躺個十天半個月,說不定沒想明白,還會落下個病根兒什么的。 裴宜笑覺得自己沒吃虧。 蕭重看著她臉蛋上還沒有消失的淚痕:“怎么哭了?” 裴宜笑輕輕扯動了下蕭重的衣擺,朝著百姓們努了努嘴,回答道:“今日之后,皇城之中,便再也沒有我不守婦道,不尊公婆的謠言?!?/br> 蕭重不明白,這應(yīng)當(dāng)是喜事,有什么好哭的。 裴宜笑對蕭重,也算是有了解了,瞧他一動不動的木訥樣子,便知道他沒想明白,若是他能夠?qū)⑴舆@種心態(tài)想明白了,那才奇了怪。 她說道:“將軍和蕭老夫人都是好人,我不愿意滿身謠言嫁給你,白白污了蕭家門楣。今日之后,我便是清清白白的一個人……” 后面的話有些讓人害羞,裴宜笑說不出口,便止了聲。 蕭重震動,握著長劍的手都快要把劍鞘給捏碎了。面前人含羞帶怯,欲語還休,蕭重喉結(jié)動了動,有些想要把這么嬌滴滴的裴小姐擁入懷中,可又怕唐突了,被別人瞧見。 他只好克制下來,想要趕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