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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什么樣的女子?”如今,新入宮的妃嬪有那么多,他會一眼便注意到她嗎? 被換做蘭兒的小婢女好生安慰道:“小姐放心,小姐對陛下這般用心,陛下一定會感覺到的,只是小姐這脾氣要收斂一些才是,夫人說宮里不比其他地方,到處都是耳朵,小姐一定要萬分小心才行?!?/br> 程惜云望著那裝著白蘿卜的錦盒有些微微發(fā)怔,如今新入宮的妃嬪中,她的身份雖是最高的,可那些其他的宮妃都各有各的美,不知道他會第一個(gè)宣誰來侍寢侍寢……會是她嗎? 日暮西垂,昭陽殿。 林盛托著那些新制的牌子,大著膽子上前問了句,“陛下,不知今晚宣哪位娘娘……” 宋衍翻看著書卷,像是未曾聽到這話似的。 林盛見狀,不由僵在了那里,真是進(jìn)也不是退也不是,偏偏他還得來問上一問,真是難為死他了。 久久未見宋衍開口,林盛早已知曉了答案,他正準(zhǔn)備退下身時(shí),卻被宋衍叫了住。 林盛面上不由露出一抹喜色,這是終于想開了? 卻聽宋衍有幾分別扭的問了句,“皇后今日做了些什么?” “……” 林盛:“聽聞皇后娘娘近日在忙著給婢女說親?!毙液盟麢C(jī)敏,每日都派人打聽了一番,否則此時(shí)定然挨罵。 本以為已經(jīng)解脫了,誰知宋衍又來句,“還有呢?” 林盛弓著身子,對答如流,“聽聞近日新入宮的妃嬪去請安時(shí),皇后娘娘給每個(gè)人都準(zhǔn)備了見面禮,其他妃嬪都是金銀首飾,唯獨(dú)程婕妤的是一根白蘿卜?!?/br> 宋衍:“還有呢?” “……” 林盛被問的心砰砰跳,還有什么?還能有什么?左不過是一些飲食起居的尋常事,難道說日后皇后娘娘做了什么,每天都要事無巨細(xì)的去打聽?想到此,林盛又大著膽子問了句,“陛下,可否派人去知會皇后娘娘準(zhǔn)備侍寢?” 宋衍忽的別開了頭,“不必了?!?/br> “……” 知曉舊日里和春桃暗通款曲的侍衛(wèi)如今已入了宮,顧沅特命人去查了那侍衛(wèi)的身家背景,一查才知,原來那侍衛(wèi)竟和吏部侍郎柴辛有些淵源。 那侍衛(wèi)的父親便是柴辛大人府上的管家,想必他能入宮當(dāng)值,也是憑借了這一層關(guān)系。 只是,她和吏部侍郎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處的人,人家好端端的為何來陷害她的侍女? 想到此,顧沅驀地一怔,在宋衍繼位后,除了南越國,朝堂上最大的威脅就是梁王和淮安王了,如今梁王早已不在人世,那么就只剩下了淮安王,背后陷害春桃的人竟是畫眉?! 想到此,顧沅心頭不由得開始犯冷,她們一同在公主府長大,她如何狠得下心…… 若真是她…… 由于春桃和畫眉是顧沅帶入宮的,所以兩人在鳳寰宮的地位較其他粗使的小宮女高了一些,在殿內(nèi)侍奉的一直都是她們二人。 正是午膳時(shí)分,飯菜還沒有上桌。 顧沅飲了杯茶,“昨日皇祖母還和本宮提了提,說吏部侍郎柴大人的小女兒樣貌甚為出眾,可惜就是年歲小了些,皇祖母還和本宮商議著,要不要等柴大人的小女兒長大后,給她和沈錯(cuò)大人的后人指婚?!?/br> 春桃在一旁問道:“小姐可將此事說給沈大人聽了?” 顧沅:“回頭便去找他說上一說,趁現(xiàn)在還小,正好還可以多培養(yǎng)一下感情?!彼p咳了一聲,又問道:“畫眉,你看這門親事如何?” 畫眉在一旁恭恭敬敬道:“奴婢不知,沈大人如此小的年紀(jì)便如此出眾,而柴小姐出身高門大戶,必定聰慧過人,許是相配的。” 顧沅點(diǎn)了點(diǎn)了頭,“本宮瞧著也是,既然如此,不如下午便去和皇祖母提上一提?!鳖D了頓,又說道:“如今畫眉也已到了及笄之年,本宮這里倒也有一門親事,和畫眉很是相配。” 作者有話要說: 就快想起來了~ ☆、第 37 章 畫眉一聽十分惶恐, 她垂下了頭, 一雙眸子里帶著幾分慌亂,幾分急切,“奴婢愿一直陪在小姐身旁, 還望小姐莫要再說這樣的話。” 卻聽顧沅握上了她的手, 笑得甚為端莊,“你一直在本宮身邊盡心盡力的侍奉, 本宮定然不會委屈了你, 你若有什么難處,盡可同本宮講,若是以后年歲再大些, 可就不好嫁了?!?/br> 畫眉在一旁也不好說什么,只得叩謝了一番恩情,應(yīng)了一聲是。 …… 這日下午,顧沅正準(zhǔn)備去長信宮拜見太皇太后, 卻在臨近長信宮的路上, 好巧不巧的正好遇到了才從長信宮出來的沈敬和。 沈敬和穿著一身朝服,在官場上修煉了幾個(gè)月的他, 如今看上去是又正派又沉穩(wěn), 與那十五六的年紀(jì)是完全的不相符。 他看到顧沅后, 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拜見皇后娘娘?!?/br> 見他這般拘謹(jǐn),顧沅不由打趣道:“如今做了官,竟連jiejie也不認(rèn)了嗎?” 還記得她第一見到他時(shí), 還是個(gè)五六歲大的小娃娃,在山洞中,他的聲音稚嫩又堅(jiān)定:“我的命是父親給的,我情愿被父親殺?!?/br> 如今他已長成了風(fēng)度翩翩的美少年,只是這份老成似乎比幼時(shí)更盛了,但不變的是,他依舊會被顧沅三言兩語就逗紅了臉。 沈敬和那白皙細(xì)潤的臉上終于有了一絲別樣的情緒,見顧沅如此說,他又是拱手行了一禮,忙說道:“臣不敢。”頓了頓,又怕顧沅再說一些別的東西,扭捏了一番,終是說了句,“見過jiejie。” 顧沅笑道:“如今在戶部可還習(xí)慣?” 沈敬和看出了顧沅眼中的關(guān)切,嘴角微微勾起了一彎笑來,“戶部的大人們都對臣很是照拂,jiejie無須擔(dān)憂。” 他自幼便無父無母,孑然一身,打小時(shí),顧沅便常常對他多加照拂,在他心底早已把顧沅當(dāng)成了自己的jiejie。 顧沅不由又叮囑了一句,“那就好,如今你既已做了官,那便要處處小心,斷不可輕易相信旁人的話。”明眼人都知道他幼時(shí)一直寄居在東宮,是宋衍的伴讀,她怕他和宋衍的關(guān)系這般親近,會引得淮安王等人的陷害。 沈敬和應(yīng)了一聲,“是,jiejie在宮中可還好?” 顧沅聽著笑了,“當(dāng)然好了!jiejie有什么不好的!” 沈敬和聽顧沅這話不由得有些微微的停頓,外邊都在傳這位皇后娘娘并不得寵,不得夫君的寵愛,這過得也好? 顧沅瞧出了他心底的顧慮,忙打著哈哈說道:“對了,我有幾個(gè)事兒要和你說一下,那吏部侍郎你要小心一些?!?/br> “若是有什么不對的地方,你一定要和jiejie說?!?/br> “朝中那些長輩有時(shí)性子執(zhí)拗,即便你是對的,也要去給他們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