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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同他們爭搶?!?/br> …… 看著顧沅對他叮囑這么多,他不由得有些失笑,這是把他當(dāng)小孩子了嗎?他又如何不知要處處小心,若是他像她想的這般不經(jīng)世事,那豈不是白長這么大了?! 春風(fēng)和煦,天色晴朗,日光傾瀉而下,灑在一地的斑駁光影,街巷江頭處處透著平靜與祥和,但此時的淮安王府卻不太平靜。 小世子接到傳信使者的消息后,馬不停蹄的奔向了淮安王的書房,還未站住腳便率先開口說道:“父王,有消息傳來,新上任的戶部侍郎昨日偷偷去了方尚書的府上,那小皇帝怕是正在查柴辛的賬。” 一提到戶部,小世子的心情就有些不舒坦,若不是有那小丫頭從中作梗,怕是如今戶部早就換上了他們自己的人。戶部那是什么地方,那可是管錢的地方,讓一個外人做了去,委實窩火的很。而那沈敬和就更讓人來氣了,這才上任多久,居然就開始翻舊賬了。 淮安王的情緒也有些不悅,如今這朝堂上,當(dāng)真是平穩(wěn)的不能再平穩(wěn)了,太皇太后居然都在慢慢放權(quán)了,再這么下去,等小皇帝羽翼已豐,便更難以對付。 小世子又說道:“聽聞皇后近來還在暗查宮中的羽林衛(wèi),父王我們的人,怕是又要暴露了?!彪m是聽聞在為婢女選親事,可他卻覺得沒這么簡單,定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看著小世子遇到點事就慌的不得了的樣子,淮安王忍不住說道:“怎么讓你做什么事都做不好,一天到晚游手好閑,還不快派人去盯著。這賬目無論如何都不能被查出問題,吏部無論如何都不能丟。”吏部掌握官吏的選拔任用,是他們最主要的來錢來源,若是再丟了吏部……真是不能想象。 天色漸晚,顧沅看了一會子話本后,便準(zhǔn)備睡下了,臨睡前卻見畫眉不在身邊,不由問道:“畫眉呢?” 春桃在一旁隨口解釋道:“畫眉今日身子不舒服,春桃便讓她先歇下了?!?/br> 顧沅應(yīng)了一聲,“既然如此,你也早些去歇著吧!” 顧沅都已脫了外衣正準(zhǔn)備睡下了。卻聽到門口忽有小太監(jiān)的聲音傳來,派春桃一去打聽才知,原來是畫眉私會宮中侍衛(wèi)會發(fā)現(xiàn)了,由于畫眉是皇后身邊的人,故而內(nèi)務(wù)府總管也不好直接處置,便請皇后來定奪。 春桃在一旁不由有些意外,“小姐,許是有誤會也說不定?” 顧沅不由得輕笑了出聲,誤會?兩人的傳信的紙條都是她命人安排的,若是兩人之間沒有牽扯,又哪敢貿(mào)然赴會,她不由得冷聲道:“一切依照宮規(guī)處置便是,那丫頭不遵禮法,本宮也沒理由替她做主?!?/br> 小太監(jiān)聽到顧沅的聲音連忙告退去回了話。 春桃見顧沅這般還想再替畫眉求求情,可一見顧沅那表情,又硬生生的把話憋了回去。 小姐的為人她最是清楚,她哪里需要考慮這么多,只要待在小姐身邊盡力服侍就是。 這幾日沈敬和倒是跑長信宮跑的頻了些,顧沅都在長信宮外撞見了他好幾回,到底是有什么事兒竟然這般頻繁的來拜見太皇太后。 白日里顧沅一進殿內(nèi),便不由笑道:“皇祖母,那沈敬和這些時日怎么總來皇祖母這里?” 太皇太后看著顧沅一笑,“那孩子勤奮好學(xué)的很,前些日子來哀家這里討賬簿,說是要來學(xué)一學(xué)?!闭f到此又不由得一陣嘆息,“若是沈錯如今還在,定會以他這孫兒為榮。” 見太皇太后又想起了故人,顧沅忙在一旁安慰道:“皇祖母快莫要再想了,沈錯大人在天有靈,也定會感念皇祖母的這份恩情。” 太皇太后聽此又是一陣嘆息,忍不住輕咳了幾聲,“哀家這輩子鮮少敬佩他人,他這祖父便是其中一位?!?/br> 顧沅見此趕忙替老祖母輕拍了幾下背脊,又示意一旁的小宮侍端來白水,“斯人已逝,祖母也莫要再想了,祖母若是憂思過重,擔(dān)心傷了身子。” 如今她這祖母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前陣子得了一場風(fēng)寒后,至今已過了兩個月卻都還未見好,她心底不由一沉,記憶中,再有半年,她這皇祖母便要…… 她如今能做的也便是盡力陪伴了…… 一杯溫水下肚,太皇太后這嗓子才舒坦了一些,她握上了顧沅的手,面露慈愛道:“哀家這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不知哀家何日才能抱上小重孫兒?!?/br> “……” 見話題這扯到了這兒,顧沅不由說道:“如今新進宮了那么多妃嬪,皇祖母一定能很快就如愿的。” “她們生的和我們阿沅生的能一樣嗎?” 顧沅聞此不由瞥了瞥嘴,怕皇祖母說起來又沒完沒了,趕忙轉(zhuǎn)移了話題。 出了長信宮,顧沅心里都還不由得有些不是滋味,她這皇祖母待她甚好,在舊日里,她便對她很是偏袒,她又何嘗不知道她這老祖母惦記的,一部分是因為蕭氏,另一部分便是為了她能在這后宮中長遠(yuǎn)的立足下去…… 一路回到鳳寰宮,才進了殿,顧沅望著桌幾上的書卷,腦子里猛然冒出了一個想法來,等等,方才皇祖母說沈敬和借了賬簿,平白無故的借賬簿,他這是在查賬?想到此,她的心底忽然有些沒來由的有些發(fā)慌。 昭陽殿內(nèi)。 沈敬和垂首立在大殿中央,“陛下,這是臣整理的賬簿,其中僅僅是去年的賬目中就至少有數(shù)十萬兩的虧空對不上,想必這些虧空多數(shù)都已進了淮安王府?!?/br> 宋衍翻看著那寫的工工整整又密密麻麻的賬簿,沉著聲音說道:“這些時日辛苦你了?!?/br> 沈敬和:“這是臣的分內(nèi)之事,還有一事,在對賬中,柴大人十分可疑,屢次在暗中阻攔臣,臣暗中查探,竟發(fā)現(xiàn)多年來,柴大人一直在私下里賣官鬻爵,想必沒少通過此來斂財,而且這背后……”說到此,沈敬和的聲音不由越來越低。 宋衍見沈敬和沒了聲音,這才抬起了頭,依然是平常的神色,嘴邊淡淡道:“說?!?/br> 沈敬和垂下了頭,猶豫了許久后,終是開口說道:“這背后還和丹陽公主脫不了干系……” ☆、第 38 章 宋衍有些吃痛的撫了撫額角, “此事不要對外人提及。” 沈敬和輕聲應(yīng)了聲是, 心底不由一聲輕嘆,丹陽公主雖不是高祖親生,可自幼便養(yǎng)在太皇太后身側(cè), 也是尊貴非常, 金銀不缺又衣食無憂,為何要去沾染這些東西?天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 若有一日此事被朝中其他大臣知曉, 就算陛下有意偏袒,又如何來幫呢?! 何況,吏部侍郎犯了這么大的事兒, 若是還不去制止,只怕會更加的變本加厲。 沈敬和不由微微抬起頭,看了看高座上的宋衍,見宋衍的態(tài)度還是依舊的捉摸不透,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