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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眼神掃過,林盛嚇得登時便低下了頭,“奴才遵命。” 他太難了! 白日里,太醫(yī)照例來請脈。 往常來的都是劉太醫(yī),不巧這幾日劉太醫(yī)因病告了假,便換成了另一位老太醫(yī),診過脈,又一番詢問后,太醫(yī)才緩緩開口說道:“回稟陛下娘娘,如今娘娘身子已是大好,只要……” 話說到一半,太醫(yī)卻忽的頓住了,他抬眼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兩人的臉色,見無異常,才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只要……只要不行太過劇烈之事,不出一個月,定然會痊愈?!?/br> 聽聞陛下近日日日留宿鳳寰宮,他還是小心提醒一番的好,免得日后出了問題又受責罰。 “……” 顧沅面上忽浮出一抹不自然之色,什么叫只要不行太過劇烈之事???什么跟什么! 宋衍倒是神色如常,隨即沉聲吩咐道:“退下吧!” 老太醫(yī)恭恭敬敬道了聲“是。”臨到了,拿著小藥箱快走出殿外前,不禁又想到了劉太醫(yī)的囑托,“如今天色正好,娘娘傷及肺腑,當多出去走走,會更有利于傷口的愈合。” 他雖不知劉太醫(yī)為何會這般說,但也是只得照做,多出去走走總歸沒有壞處。 顧沅聞聲笑道:“有勞太醫(yī),春桃出去送一送?!?/br> 整個寢殿一時并無外人,顧沅心底有些雀躍,面上卻依舊如常,“惹得陛下如此憂心是臣妾的錯,臣妾這便出去走走,以便早日好起來?!?/br> 宋衍最愛的是什么?是奏疏!每日都有看不完的奏疏,她這隨便出去走走多半日可就過去了,他哪還有再有心思來分給她?! 她心底的小算盤叮當響,可是卻不成想,宋衍居然扔下了奏疏,站起身不假思索道:“朕陪你?!?/br> “……” 一路無言。 帝后并肩同行,一時引得宮人連連關注。 顧沅有些郁悶了,這么招搖還不如一直待在鳳寰宮里,她本想著再走一走,便趕緊回去,誰知卻好巧不巧的遇到了鐘沁兒。 今日的鐘沁兒依舊楚楚動人,我見猶憐,她見到兩人趕忙依照規(guī)矩行了一禮。 顧沅忙笑道:“鐘meimei快請起,無須多禮。”她微微往鐘沁兒身后一瞧,卻見鐘沁兒身后的小婢女手中抱著一摞書簡,不由問道:“不知鐘meimei這是要去何處?” 鐘沁兒嬌柔一笑,態(tài)度畢恭畢敬,“妾身為太后娘娘抄了佛經(jīng),這便給娘娘送去?!彼贿吇刂欍涞脑挘贿呥€忍不住偷偷瞧了幾眼宋衍,一雙杏目中脈脈含情,帶著幾分明亮的神色,既嬌且羞,當真十分撩撥人心。 顧沅順著鐘沁兒的目光望了過去,誰知宋衍卻像個木頭似的毫無反應,她趕忙夸獎道:“鐘meimei真是有心了?!?/br> 得不到任何回應,甚至還只有忽視恍若未見,鐘沁兒不由黯然了幾分,那種落寞又帶有幾分不甘的神情,顧沅真是太熟悉了。 她心底不由微微嘆息,忙說道:“對了,本宮還要去給太皇太后請安,就先走了,你們聊?!?/br> 才轉(zhuǎn)身沒走兩步路,便再宋衍登時便跟了過來,拉上了她的手,“朕和阿沅一起去?!?/br> 顧沅微微掙扎,去如何也掙脫不開,只得加快了步子,好趕緊離開。 鐘沁兒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眼底不由生出一抹艷羨之色。 皇后娘娘自幼便出身尊貴,如眾星捧月一般,生活如意又無憂,而她呢?長到現(xiàn)在卻連父母的面都未曾見過;皇后娘娘無須任何努力便是皇后,是他明媒正娶的正妻,他的眼中從始至終都只有皇后,而她呢?不僅要看旁人的臉色過活,如今甚至就連心上人的一個眼神有得不到,天道是何曾的不公? 自從幼時相見便已一見誤終身,過去的她只盼著能夠待在他的身邊便足夠,但大抵人心都是貪婪的,如今她已入宮成了他的妾,她又想著期盼能得到他的目光…… 她的處處忍讓換來的只有無盡的疏離,若是她再甘于現(xiàn)狀,只怕以后這后宮中,便再也不會有她的容身之地。 一旁的小宮女見鐘沁兒沉默不語,不由在一旁提醒道:“才人,咱們該去興慶宮了。” 鐘沁兒收起心緒,面上又帶出了一副與世無爭的淡然,前方的路還有很長,她要做的還有很多。 回到了鳳寰宮,顧沅心底忽然有些不落忍,忍不住說道:“陛下或許應該對鐘才人好一些,即便不是鐘才人,程婕妤也是不錯的……” 起碼她們看重的都不是榮譽地位,而是宋衍本人,無論是哪一個都好。 就是不要再把心思花在她的身上,她遲早是要走的…… 這是最不劃算的一筆買賣不是嗎? 宋衍微微低著頭,一雙漆黑的眸子凝視著顧沅,他眼中的神色有些陰晴不定,“阿沅就這么希望朕對其他人好嗎?” 顧沅畢恭畢敬,“臣妾身為皇后,自然希望后宮百花齊放,陛下雨露均沾?!?/br> 見顧沅這般無所謂的態(tài)度,宋衍心底忽的生出一股火來,他一步步像顧沅靠近,“朕的心意阿沅當真一點都不知曉嗎?” 顧沅卻不由輕聲笑了,她如何不知曉,沒有了利用價值便沒有了再繼續(xù)存在的意義,他的心意,她受不起。 “臣妾……” 顧沅話還未說完,便瞬間被宋衍封住了嘴,他冰涼的唇毫無預兆的貼上了她的唇,是一個極為霸道的吻,還帶有幾分懲罰的味道,仍憑她如何掙扎都無濟于事。 他緊緊將顧沅箍在懷中,仿佛只有這樣才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她的存在。 不再是以往的那種若即若離。 過了良久,他才將她放了開來,他將她攬在懷中,低啞的聲音中,似乎還帶有幾分無奈,幾分不知所措,他的聲音甚為清晰,一字一句傳入了她耳中,“朕心之所系,從始至終,不過只有阿沅一人罷了。” 冷風吹進室內(nèi),才讓他清醒了幾分,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來面對顧沅,他有些別扭的轉(zhuǎn)開了頭,過了這么多日,終于離開了鳳寰宮。 今日的天氣十分沉悶,是梅雨時節(jié)常見的天氣,白日里便烏云低垂,到了晚上更是風雨欲來,他睡在昭陽殿,看著這漆黑又寂靜的黑夜,毫無困意。 忽然之間便聽到了窗外嘩嘩的雨聲,雨柱猶如一排排利箭傾斜著射向地面,不時傳來陣陣轟隆聲。 沉悶的雷聲越來越大,似乎要沖出濃云的束縛,撕碎云層。 他不由又想起了,舊日里,在長華宮的種種場景,沒有了阿沅,那摧心肝的滋味,他當真如何也忘不了。 他心底一慌,登時便跑向了鳳寰宮。 作者有話要說: 宋衍:朕的阿沅再也不是那個乖寶寶了…… ☆、第 45 章 雷聲轟隆, 他急匆匆去了鳳寰宮, 守在殿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