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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打扮的甚為用心,還不時偷偷的往她這邊瞧來,臉上那紅撲撲的笑意,簡直是小女兒態(tài)十足。 而那些朝中大臣也一個個笑得十分開懷,看的顧沅心底不由得有些想笑,別看面上都帶著笑臉,指不定這心底是如何盤算的呢! 回想舊日里,她便什么都沒做,那如今她也是什么都不做的好。 宋衍見顧沅一動不動,不由開口低聲問道:“可是飯菜不合口?” 顧沅這才回過神,她看著宋衍,清亮的眸子中帶出一絲笑意,“沒有?!彼S手拿起筷子,夾起一個東西便放入了嘴里,正準備咽下卻不由頓住了。 這是什么運氣了,她居然吃到了辣椒! 她身為皇后,這么多人在場,何況宋衍還在看著,若是不吃下去,未免太沒有規(guī)矩了。 誰知,還不待她咽下,便見宋衍已遞來了一個杯盞,他那黑漆漆的眸子里帶著幾分笑意,眉毛微微一挑,示意她吐出來。 顧沅也沒拒絕,登時便接過了杯盞,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此時萬萬不可意氣用事。 席末的趙美人看著這一幕,心底一時更氣了,忍不住小聲嘟囔道:“皇后真是太過分了,如此場合還在和陛下眉來眼去,當真不知羞!” 一旁的李才人趕忙拉了拉趙美人的衣袖,小聲提醒道:“jiejie快莫說這樣的話,若是被人聽到,有jiejie的罪受。” 趙美人瞪了高處的顧沅一眼,默默閉口不言了,她初時還以為皇后娘娘是個不受寵的軟柿子,誰知如今卻一躍成了宮中最得寵的女人,這還不是因為當日在上林苑,皇后舍身救了陛下一命!上天當真不公,若是坐在陛下身邊的是她,她也會義無反顧的為陛下?lián)鮿?。以身犯險來換取寵愛,也好過如今這般默默無聞,連陛下的面都沒見過幾回…… 眾人還在飲酒作樂,誰知便見原本還在言笑的太后忽的頭疼起來,宋衍忙命人請來了太醫(yī),誰知一番診斷后,太醫(yī)卻并未發(fā)現(xiàn)病癥所在,席間的太史令太人適時推算起來,好一會兒才說道,宮中有不干凈的東西,直指西南方向。 在場的人聽了都有些驚訝了,西南方向可是皇后的鳳寰宮所在,一時宮中的人不由都看向了顧沅。 顧沅本想說那便直接派人去查便是,可又想到了舊日時,不由有些急聲說道:“臣妾素來敬重母后,萬萬不敢做出如此事來,還望母后明鑒。” 唯恐有變故發(fā)生,還是做做樣子的好。 有貴戚開始附議,“正是,皇后賢淑恭謹,斷斷不會做出如此之事?!?/br> “話也不能這么說,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br>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過了良久才聽宋衍的聲音傳來,“即刻去查?!?/br> 一時靜了些許,眾人看向高座上的顧沅都不由輕嘆了幾聲,宮中最是忌諱巫蠱,若是真被查出,怕是這后半輩子也完了!糊涂啊,長的這么標志,如今還正得寵,居然膽敢去暗害太后,怎么這么想不開?! 若是沒有查出什么,這皇后輕易便被搜宮,日后還如何在宮中立威?! 顧沅都已經想好了,一會兒她只需照著舊日做,順便還可以自由發(fā)揮一下,稍微落幾滴淚,來博得眾人的同情。 一炷香后,宮中侍衛(wèi)才回到紫蘭殿,一問才知,什么都沒搜到! 正欲跪下的顧沅不由得有些懵了,什么?她都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如今卻告訴她什么都沒搜到??? 太后更是意外,“可仔細查過了?” 站在中間的侍衛(wèi)登時便嚇得跪在了地上,“回太后,每一處都命人查過了?!?/br> 到底是在后宮摸爬滾打了數(shù)年,只是一瞬,太后便鎮(zhèn)定了,她有些吃痛的揉著額角,聲音不怒自威,“太史令,你作何解釋?” 被突然一問,太史令也是一怔,隨機便慌慌張張的跪在了地上,“臣知錯,還望太后責罰!” 卻聽高座上的宋衍道:“口出妄言是該罰?!?/br> …… 太后面色愈發(fā)難看,也不待宋衍說完,便直接離了席。 顧沅的驚訝絲毫不比太后少,她心頭甚是郁悶,只覺得這里十分憋悶,她讓春桃斟了杯酒,而她又在春桃靠近時,假意打翻了杯盞,弄濕了衣裙總是于理不合,她便以這個借口離了席。 出了紫蘭殿,清風吹來,顧沅頭腦也清醒了幾分,心底卻隱隱有些不安起來,事情并未如她所想那般的發(fā)生,那會不會日后的事也會有變數(shù)? 春桃看著顧沅心緒不佳,忙在一旁出聲安慰,一路回鳳寰宮換好了衣裳,誰知在折回紫蘭殿的路上,卻發(fā)現(xiàn)顧沅一直貼身佩戴的佩玉忘了拿,顧沅又忙吩咐著春桃回去取。 看著春桃那匆忙的身影,顧沅開始朝著小荷塘走去,那佩玉是她故意忘在鳳寰宮的,她只不過是不想回到紫蘭殿。 她朝著附近的小荷塘走去,可巧碰到了穆白,她微微一怔,還是有些提不起精神來。 穆白在來請來人是顧沅之后,急忙便行了一禮,見顧沅神色不對,猶豫再三,終是開口問道:“皇后娘娘可是遇到了不順心的事?” 顧沅看著這因為輕風微微浮動的池水,突然有些迷惑起來,“穆白兄弟,你最想做的事是什么?” 今日她才發(fā)現(xiàn),有很多事情都脫離了自己的掌控,意料中的事卻一件件發(fā)生了偏離,這種感覺很不好。 穆白神色間帶著一絲向往,“上陣殺敵,守我大魏河山?!?/br> 顧沅又不由問道:“那有一日你卻發(fā)現(xiàn),實際發(fā)生的和預想中的發(fā)生了偏離呢?” 穆白眸中不由微微一怔,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明白了顧沅的意思,他眸中帶著幾分認真的神色,“過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若是想做,無論如何都能做成?!?/br> 顧沅不由將他這話放在心底思忖了一番,忽然覺得很是有理,她壓下了心底的迷惑,看著穆白那張俊逸的面容,不由笑道:“穆白兄弟,你覺得息和公主如何?” 她自己的事兒有些麻煩,何不先來解決其他的瑣事。 穆白一臉平靜,“公主甚好?!?/br> 顧沅又笑問:“若是嫁與你做娘子呢?” 卻見穆白登時便轉開了身,有幾分急色道:“還請皇后娘娘莫要再開這樣的玩笑,時辰不早了,娘娘還是早些回去吧!” 見穆白走遠,顧沅忙跟著上去,“穆白兄弟人品貴重,若是息和可以嫁與你,當真也是不枉此生了!” 郎才女貌,多相配! 穆白的步子越來越大,“臣粗鄙,還請娘娘莫要再說此事?!?/br> 顧沅看他似乎也無意,不由說道:“那真是可惜了。” 再有些日子,南越國攻入大魏,大魏不敵,便送了息和去和親,她必要趕在這之前,趕快把息和公主嫁掉,可這世間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