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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幾個靠得住的,她活著這么多年,也只見到一個穆白她甚為和心意。 她正想再問問,春桃怎么樣,誰知想的太入神,顧沅一時沒看清腳下的路,不由一個踉蹌,幸得穆白急忙攙扶,才不至跌在地上。 顧沅穩(wěn)了穩(wěn)心神,看著穆白,眼底亮出一個笑意,“多謝穆白兄弟!” 見顧沅久久未歸,宋衍不由有些擔(dān)憂顧沅的安慰,便外出相尋,可巧便看到了這樣的一幕,看著穆白的手搭在顧沅的胳膊上,當(dāng)真是分外的讓人不悅,他邁著步子上前,人還未到,便率先喚了聲,“阿沅……” ☆、第 48 章 顧沅側(cè)頭一望, 見是宋衍, 有些微微的錯愕。還不待她反應(yīng),便見宋衍已朝著她走了過來。 身為男子與女子接觸本是不妥,何況還是皇后, 不管是何原因總要避諱才是, 他不打緊,只是如今顧沅正蒙盛寵, 后宮中無數(shù)雙眼睛都在盯著, 稍有不慎便會有性命之憂,思及此,他不由微微退后了一步, 對著宋衍行了一禮,“拜見陛下?!?/br> 顧沅倒一時未曾留意到這么多,她看著宋衍,心底卻有些發(fā)窘, 未曾想自己趁機(jī)偷溜出來, 居然還會被發(fā)現(xiàn)。 卻見宋衍直接行至顧沅身前,上前便牽上了顧沅的手, 不無關(guān)切道:“既已換好了衣裳, 便隨朕回去吧!” 顧沅有些干笑道:“那是自然……” 夜色靜謐, 月色皎潔,宋衍卻并未急于回到宴席間,反而走的很是緩慢,過了許久, 才聽宋衍說道:“阿沅似乎和穆統(tǒng)領(lǐng)關(guān)系很好?!?/br> 顧沅聽此不由悄悄的打量起了宋衍來,在月色的映照下,他的肌膚溫潤如玉,一雙黑漆漆的眸子如遠(yuǎn)空的星,相隔甚遠(yuǎn)讓人捉摸不清,她忙笑道:“怎么會,臣妾只是想著穆統(tǒng)領(lǐng)品行貴重,和息和甚是相配。” 宋衍卻忽的頓住了身,晚風(fēng)輕拂,他額前的發(fā)絲微微吹動,似乎也給他的眉宇間染上了幾分煩憂,“阿沅,留在朕身邊,你可是為難了?” 宋衍本就生的出挑,眉目如畫,眸如辰星,身在皇室,他似乎與生俱來便帶著一種王者之氣,一雙鳳目朝人望過來時,便讓人沒由來的有些發(fā)慌。 看的顧沅登時便垂下了頭,“臣妾不敢?!?/br> 宋衍看著顧沅卻不由輕輕笑了,似是在笑自己,又似在笑這命運弄人,“這世間還有什么是阿沅不敢的嗎?” 向來只有不愿,何時會有不敢? 他不由又想到了上一世,正是選妃時分,她貴為皇后,此事便是由她來全權(quán)負(fù)責(zé)。 看著那一個個新入宮的美人,她嘴邊連連挑剔,這個品行不好那個姿容不夠艷麗,到最后竟一個都未選出,最后還是在母后的干預(yù)之下,才留下了幾位必選的大臣之女。 朝中都在傳皇后善妒,而她卻滿不在乎,反而還理直氣壯的說道:“我就是不喜歡,為何要為了其他人的看法去遷就自己?!” 而他當(dāng)時卻還在嫌棄她驕縱任性,沒有一點皇后的樣子。 父皇母后自幼便教導(dǎo)他身為帝王要絕情寡性,他便自幼也以此來約束自己,他自以為做到了便贏得了天下,可到頭來呢,他卻輸?shù)淖钍菑氐住?/br> 也不待顧沅反應(yīng),他便轉(zhuǎn)身離開了,臨走還不忘說道:“皇后既然累了,便回去歇息吧!” 顧沅這才微微抬起了頭,看著宋衍那背影,好似滿是落寞與孤寂,她心中忽涌出了一股難言的心緒,壓在心頭讓她一時覺得有些發(fā)悶。 指尖還有宋衍手上的溫?zé)?,她看著那雙手,眸子里不禁涌出一絲困惑,還在發(fā)怔間,便見春桃已小步跑了來,她還有些氣喘吁吁,“小姐,佩玉拿來了?!?/br> 顧沅看著那佩玉,只是一瞬便回過了思緒,“咱們回去吧!”說罷便要轉(zhuǎn)身離開。 春桃忙跟在身后道:“小姐,如今離宴席結(jié)束還有些功夫,會不會太早了?萬一要是惹得太后不悅,豈不是又要來找小姐的麻煩?” 顧沅:“我回去太后就不找咱們的麻煩了嗎?” 春桃思忖了一番,“也是。” 顧沅又道:“既然如此,咱們何不活的舒坦一點?!” 春桃又仔細(xì)斟酌了這話一番,見并無什么不對,不由點了點頭,正想說些什么,卻見顧沅早已走遠(yuǎn)了,故而也顧不得其他了,忙追了上去,“小姐,你等等我……” 這一晚,看到陛下沒有如從前一般來鳳寰宮,春桃心底不由有些犯嘀咕,這些時日里,陛下和小姐都是好好的,按道理來講,如今宴席早該結(jié)束了,為何如今卻遲遲不見陛下?她那目光微微向顧沅瞧了去,見顧沅面色并無什么不妥,這才放下心來,時辰尚早,說不定陛下又像那日似的,不知道什么時候便來了…… 太后回到興慶宮,沒有外人在,她也省去了面上多余的偽裝,想到今日在紫蘭殿的事,她簡直都要被氣炸了,她苦苦謀劃了這么久,卻無論如何都沒想到,竟會以這種方式收場。 倒是她輕瞧了顧沅,未曾想她的心機(jī)竟到了如此深的地步,不僅對自己早有戒備,更是將她安插在鳳寰宮的人早已摸的一清二楚,還不動聲色的偽裝了這么久,連她都被蒙在鼓里。 長香看著這般動怒的太后,忙在一旁勸道:“娘娘要注意身子才是,莫要氣壞了身子?!?/br> 馮太后一雙眸子迸出一絲怒意,“這般心機(jī)深沉之人,留在后宮終是禍患,衍兒年幼,如今被狐媚子蒙蔽,哀家若不警醒,這怕這日后都會是蕭氏的天下。” 長香看著這般的馮太后心底卻不由在嘆息,幼時是誰無論如何都要阿沅做兒媳的?沒有丹陽公主如何會有如今的太后之位?又如何會有陛下的皇帝之位,如今蕭氏權(quán)勢漸弱,陛下權(quán)勢漸穩(wěn),就要開始過河拆橋了嗎?這么多年的笑臉相向,就當(dāng)真沒有幾分真情在? 林盛看著今日主子的神色很是古怪,都已到了三更十分,還不見宋衍休息,林盛有些憂心,“陛下,該歇息了……” 宋衍目光這才從奏疏上移了開,他有些疲倦的揉了揉眉心,下意識的朝床榻望去,卻見床榻上空空如也,他這才有些恍然,這里并不是鳳寰宮。 看著宋衍在看著床榻出神,林盛大著膽子道:“陛下可要宣娘娘們侍寢?”這冰冷又無趣的夜晚,若是有美人在懷,豈不是才不辜負(fù)如此良宵?! 后宮美人那么多,何必非認(rèn)準(zhǔn)一個皇后娘娘,如今這都過去多長時間了,那些新入宮的妃子卻還未有一人來侍過寢,就算陛下不睦這男女之事,也斷不該如此寡淡才是…… 還在思索間,便瞧見宋衍那似乎要動怒的目光,林盛嚇得登時便垂下了頭,嘴邊忙說道:“奴才多嘴奴才多嘴……” 陛下一連兩日都未曾留在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