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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淮安王的事,顧沅倒是一點也不意外,在舊日里穆白便輕松平定了淮安叛亂,她沒有記錯的話,穆白還出兵過一次南越國,首戰(zhàn)便大捷??扇缃竦那樾魏团f日里是全然不同,舊日里,她不曾成了和親公主,宋衍更不曾會發(fā)兵南越國…… 顧沅看著五公主,只覺得她若再留在這里,只怕稍有不慎便可能會隨時會丟掉性命。 她眸子微微帶出笑意,“公主,我有個法子?!彼稽c一點誘五公主靠近,待五公主不備時,從背后一敲便將五公主給打暈了。 她飛快的換上了五公主的衣裳,用帕子掩著口鼻便堂而皇之的走出了門。 上了馬車,她便命人去了一家成衣店,又匆匆裝扮了一番,她將自己的頭發(fā)打亂,又在臉上抹了灰,將身上的衣裳弄的又亂又臟,如此一番折騰倒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乞丐。 她的相貌和南越國的人有異,太容易被發(fā)現(xiàn),反倒不如扮成臟兮兮的乞丐,更能來掩人耳目。 馬車停在正門,顧沅打扮好后,便悄悄從后門溜了走,動作又輕又利落,沒惹得一點懷疑。 到了傍晚,二王子的府邸里亂做一團(tuán),看此情形,這可把墻頭上那兩個人影給急哭了,“這好好的,人怎么沒了?” 這一招果真出其不意,打的他們措手不及。他們竟沒看出,皇后娘娘還有這智慧,幫倒忙的本事一流…… 另一個人抿了抿嘴角,“皇后娘娘必定還在這城中,咱們快隨著去找找?!?/br> …… 此時出關(guān),定會更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反倒不如先在城中躲一陣子再說。顧沅這幾日便混在城中,不同于王府,在城中她還能聽到更多的消息。 口音也極容易被分辨出,所以這幾日她便一句話都未說,直接便裝作了啞巴,為了躲避王室的人,每到夜晚,她便直接露宿在了街頭。 看著那單薄的小身子板,和那怪惹人憐愛的小眼神,有個小乞丐便領(lǐng)著顧沅去了城東的破廟。 破廟雖殘敗,卻也比街頭好了很多,一來二去,顧沅也和那些小乞丐慢慢熟悉了起來。 如此,她已在城中躲了五日,就在她還在想著要用什么辦法才能出關(guān)時,便見城中竟開始亂了。 竟是大魏的人攻了來。 城門禁閉,兩軍對峙,可憐的無辜的百姓無處躲無處藏。這幾日的街頭哪還再有人跡,若非有要事,一個個都躲在了屋子里不敢出來。 南越王更是沒想到宋衍的速度居然會如此之快便尋到了這里,他們這點兒人如何與大魏的兵馬相匹敵,若是城門失守,后果簡直不堪設(shè)想。 至此,南越王才明白,穆白一軍定是沿路做了標(biāo)記,怪只怪他輕敵大意,他竟中計了都沒有察覺。 沒過多久,便又有人來報,穆白竟挾持了冒泠將軍。 所謂擒賊先擒王,守城的大將軍都被挾制了住,這城又如何再守得住。 南越王二話沒說,當(dāng)即便帶著親眷和下屬一同從另一個城門連夜逃了。 鮮少有百姓外出,這些小乞丐便也沒有了吃食,白日里不得不出去找些東西吃。這天白日里,幾個小乞丐出了破廟,才走了沒多遠(yuǎn),一個轉(zhuǎn)彎,便忽聽到一陣兵荒馬亂的聲音,他們忙躲在了一處,偷看了起來。 看這架勢顧沅心底忽有些慌亂,她躲在暗處,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了那聲音的來源。 天色昏沉,不知何時,那一抹暖陽已不見了身影,城門大開,一眾將士步伐整齊,踢踏聲響徹天際,他們穿著尋常的鎧甲,動作整齊又規(guī)范的開出了一條路,隨即立在道路兩側(cè)。 在這當(dāng)中,被簇?fù)碇{馬而來的正是宋衍。 他身著一身金制鎧甲,將他的身形勾勒的甚為修長偉岸,周身的凜然氣息恍若渾然天成,眉眼依舊烏黑深邃,緊抿的薄唇顯出一種冰冷疏離,不易親近。 她離他分外的近,她明明可以開口喚住他,但她卻沒有。 她就怔在原地看著那背影,半晌直至他走遠(yuǎn),身旁有個小乞丐戳了戳她,她才回過了神,眼中已是一片清明。 ☆、第 66 章 一眾小乞丐對此倒是沒有多驚慌, 他們的性命本就如浮塵, 若是丟了也沒有什么可惜的,此時不由七嘴八舌道: “聽聞大魏皇帝御駕親征,如今攻了進(jìn)來, 不知可會為難咱們?” “這可難說, 你沒看之前咱們的人抓到大魏的人,都是如何做的?可都讓那些大魏人做了最低賤的奴隸……” “弱rou強(qiáng)食, 這天下本就如此, 這天下的主人是誰,對咱們還不都是一樣……” …… 他們有這層擔(dān)憂無可厚非,可顧沅卻知道, 南越國的人淪為最下賤的奴隸,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宋衍絕對不會這么做,甚至說, 她猜想他還會給這些南越人自由, 她下意識的摸了摸小腹,心頭忽有一抹悵然, 或許如今正是離開最好的時機(jī)…… 宋衍一進(jìn)到城中, 便直接去了二王子的府邸, 結(jié)果一番搜查卻什么也沒有找到,不僅是二王子府,甚至是整個王城都沒有找到顧沅的一點影子。 他的臉色愈發(fā)陰沉。 顧沅既是自己跑出去的,那便只有兩個可能, 她自己走了,或者被南越王的人帶走了。 只是不成想,他竟還是來晚了一步。 他抿了抿唇角,那俊美無儔的面上愈發(fā)顯得冷峻,比起前者,他更寧愿是后者。 南越王帶著親信和親眷躲到了一個小城中,這是王城通往西域的路上,南越國地形復(fù)雜,多山多陡崖,身在如此,他倒不擔(dān)心自身的安危,只是胸中那憋悶之意如何都揮之不去,他一個年過半百的人居然被一個弱冠小兒給算計了,他如何甘心? 如此也便罷了,今日他還聽到消息,說只要他們肯交出大魏公主,便會放他們一馬。 當(dāng)真是笑話,他活了這么多歲,何曾受過這般窩囊氣,竟被人如此威脅…… 已到了子時,窗外黑漆漆一片,一想到這等糟心事,南越王躺在榻上翻來覆去是如何都睡不著了,王后看著南越王揉著聲音開口勸慰了幾句,“大王,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大王日后必定還有機(jī)會?!?/br> 南越王越想越氣,不由將這幾日聽到的消息通通都和王后說了一通,他也沒指望王后能幫他解決什么,只是太多的重?fù)?dān)壓著他,還無人可傾訴,這般滋味太憋人。 王后聽到大魏的人以大魏公主相要挾,她腦子驀地清醒了幾分,面上也帶出一絲鄭重,“大王可是那大魏公主是誰?” 南越王平日里哪有功夫去關(guān)注一個公主,他隨口道:“難不成還是假的?” “正是假的,那公主的真實身份乃是大魏皇帝的貼身女婢!” 南越王聽之一時更氣了,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