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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大人最看不得斗毆鬧事的,先前在并州可是管得當?shù)匾共婚]戶,你們不信可以試試,不過呢,你故意絆倒老人我們可是都看見了?!?/br>果然,中年人雖有不甘,到底不敢再動手,重重哼了一聲,帶著同伴們走了。青年見狀,連忙回頭看著矮個子,討好的問道:“你沒事吧!”誰知那矮個子并不領情,丟下一句“多管閑事!”竟也走了。青年一臉委屈,嘟噥了一句:“明明你先管的呀哎…”,見矮個子要走,又忙忙的追了一句:“可別跟他們打架,你打不過的!”矮個子仿佛沒聽見,頭也不回。青年只好搖了搖頭,繼續(xù)回他的桌子吃飯了。容旬早已坐下來,繼續(xù)把桌上的菜吃完。抬頭看看外面,陽光已沒有那么毒辣,就起身下樓準備結賬趕路。誰知下樓,正看到那青年跟掌柜說著什么,一臉著急又有點羞愧的樣子。“不能把馬壓這里,沒有馬我怎么趕路啊……”“那就用你腰上的玉佩抵押好了。”“不行呀,這是我爹留給我的遺物,再說了,這塊玉都夠吃十頓了……”那掌柜眼睛一轉,兩手一攤:“總之,客官你吃了飯就得付賬呀!”“是!”那青年看到容旬,臉上已經羞成了紅色:“所以我才說記個賬,我差人送過來。”“……客人,我看你也只是路過此地,無憑無據,我怎么相信你!?”青年一聽急了,望了望門外的馬,又看了看腰帶上的玉,一籌莫展的樣子,容旬已大概知道情況,想到剛才青年為人解圍,就走了過去,對掌柜說到:“他那桌算在我這里一起結了吧?!?/br>青年頓時喜上眉梢,亮閃閃的眼睛已經看了過來,臉上仿佛寫了“太好了!”和“恩人!”兩個詞,容旬不由得笑了笑,對青年說:“兄臺剛剛仗義執(zhí)言,在下敬佩?!?/br>果不其然,那青年又十分誠實的羞紅了臉,連說“沒有沒有,不敢不敢?!?/br>容旬付完帳,沖青年點了點頭,就準備去找拴在外面的馬,那青年既有人幫著結了帳,也不停留,他看容旬樣貌清俊,嘴角似乎天生帶著笑,直接在心里給容旬判了個“好人”的結論,也緊跟著走了出來。可巧兩人的馬離得近,青年就攀談起來:“說起來,也不知道那姑娘是不是找那幫人去,哎,以一敵多,性子這樣辣,可別吃虧了?!?/br>容旬一愣,說道:“姑娘?我見他是個少年的樣子?!?/br>青年眨了眨眼,咧嘴笑了:“雖然她壓低了聲音,但可瞞不過我。”說著,他見容旬已經利落的上馬,往官道走去,也上馬緊趕兩步,喊道:“恩人等等?!?/br>容旬回頭,那青年已經走到了并排的距離,說道:“在下王諾,黔州人士,不知恩人如何稱呼,要去哪里?”容旬想了想說道:“在下…你叫我廣澤即可。我準備往南邊走,大約去隴州看看吧?!?/br>王諾聽對方有些猶豫,目的地也不是很明確的樣子,有些好奇的看了看容旬,見容旬臉龐如玉,手指蔥白,更加肯定這是個出門游玩的世家子弟,就點了點頭,正準備開口,卻看到一隊官兵開路走了上來,路過他兩慢吞吞的馬,抬著一頂深綠絨布轎子走了過去。容旬見官兵舉的牌,并非知府而是縣令,看到王諾也在好奇的盯著官兵看,可見剛才滿嘴知府什么的也是信口一說,果然,王諾對他咧嘴一笑:“其實我不知道他是什么官,就是路過的時候聽到隴州并州的,隨口胡騶的?!?/br>容旬一笑:“王兄頗有急智?!?/br>王諾搖了搖手,又說:“廣澤叫我長信即可,那個…”他臉上又是一曬,期期艾艾的問道:“廣澤你要去隴州的話,不知我們能不能結伴同行?”他見容旬一愣,急忙說道:“那個你也看到了…我錢袋丟了…”他突然想起什么,拿出一疊紙說道:“我身上有匯票的,等到了隴州我換好銀兩就還給你?!?/br>容旬這才弄懂了對方的意思,原來竟是沒錢吃飯,自己過去五個月來,一直避免與人接觸,時間久了也覺得冷清,就笑了笑說道:“不妨,長信兄肯陪我同行便不要說還字,只是我無事,走得慢,還請見諒?!?/br>“不會不會,”王諾急忙擺手,心里一松臉上就笑得更大了:“我也沒事,我去隴州見一位朋友,順便辦點事情,正好一路散心,慢點走好哈哈。”“名諾字長信,好名字?!?/br>“哈哈,這是父親給我取的,我家原本世代經營鐵鋪,最重義氣,哎,數(shù)年前打仗的時候,我卻偏偏摔了腿,沒能為國盡忠,在下實在擔不起這個名字了?!?/br>提到戰(zhàn)爭,容旬突然沉默了,他微微一笑,不再說話,王諾尚未察覺,見他沉默只當是自己說得無聊,趕緊補充道:“后來我才知道,我摔了腿這事,是我父親安排的,我生來游手好閑又不懂自食其力,想必父親寧愿弄斷我的腿,也不放心我去那戰(zhàn)場送死。倒是我的侍讀,帶著父親親自挑選的刀劍盔甲,替我服了兵役,我這次去,就是去看他的?!?/br>容旬聽了忙問道:“你這位侍讀平安回來了?”“是呀,”王諾點了點頭,見容旬有了興趣,便細細說道:“我也是最近收到他的信才知道的,當年他兵敗被俘,本以為死定了,誰知道只是被挑斷了腳筋,又給送回了原籍,開國后不久,又有官府給他文書,讓他每月去當?shù)厝市奶妙I藥治傷,他老娘一去,發(fā)現(xiàn)每月不僅有藥,還有一定數(shù)量的銀兩,著實幫他們娘兩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了兩年,他一直在打聽我的消息,只是倡匪橫行的時候,我家店鋪被砸,家父帶著我們回了原籍避難,再后來家父去了,我也改行做了米鋪,前段時間,我無意中得知他還活著,就出了門,想去看看他?!?/br>聽得出他們感情很好,容旬便說:“我聽你說他是個侍讀,你能如此記掛也是難得。”王諾笑了笑說道:“我二人一起長大,情同兄弟,名義上他叫我一聲少爺罷了。”想到自己與石川海也是如此,容旬有些悵然,追問道:“你說他被俘,不知是哪一戰(zhàn)?”那王諾便一挑眉毛:“還能是哪一戰(zhàn)?若非前朝那位戰(zhàn)死,指不定還有沒有現(xiàn)在這位呢?!?/br>沒看到容旬一時動容,王諾碎嘴的繼續(xù)說道:“不過這位新君也算仁慈,托他的福,我朋友這些年也攢了些積蓄,只是腿跛了使不上力,我就尋思著干脆去他家那邊開個鋪子讓他經營,一來有了營收,二來管管賬目也不費力?!?/br>容旬早已有些呆呆的,半晌才問:“只有…我是說,這樣被遣回原籍的人多嗎?”“這我就不知道了,聽他說他的同袍們都回了原籍,不過我這些年在外時,確實時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