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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庶子逆襲【重生】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96

分卷閱讀2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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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慎撇撇嘴,剛要開口,負(fù)責(zé)搜查夏宅的禁衛(wèi)李小山回來了,手上拎著一木匣,看見慶王手下愣了愣,但興致不減,欣喜稟告:“二位大人,夏小曼極有意思,她特痛快地招認(rèn)了,說是被季平軟禁脅迫作惡的!喏,這是她主動上交的毒藥,嚇人得很?!闭f著便打開木匣展示。

宋慎探頭看了半晌,臉色突變,閃電般拿起一瓶細(xì)看。

容佑棠見狀愣了愣,心念一動,脫口驚問:“你認(rèn)得它們?你認(rèn)識夏小曼?”

第120章凱旋

話一出口,容佑棠驚覺齊志陽和禁衛(wèi)在場,自知失言,趕忙補救,他神色不改,毫無停頓地續(xù)了一句:“莫非夏小曼是江湖上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她因為某個不得已的理由隱退江湖了?”

齊志陽搖頭失笑,他自視正派武將世家出身,對“邪門歪道”不以為然,打趣道:“容弟,你是江湖怪談話本聽多了吧?哪兒來的那么多飛檐走壁神通廣大的所謂人物!”

“她確實剛經(jīng)歷了難產(chǎn),元氣大傷,虛弱得很,躺著起不來。”禁衛(wèi)小山盡職盡責(zé)地稟明:“目前看不出有何能耐,只是一個衰弱的年輕婦人。”

年輕婦人?宋慎撇撇嘴,面無表情,手捏白瓷小藥瓶,翻來覆去細(xì)看,手指撣了撣,淡漠問:“夏小曼是誰?”

“看來她并非有名人物?!比萦犹亩ǘㄉ?,擱筆起身,走到草上飛旁邊,換了種問法:“這是什么毒藥?”

宋慎默然不語,后靠書桌,垂眸,掩去滴溜溜冒精光的狹長眼睛,高挺駝峰鼻下方唇緊抿。

“唉,我們昨天遇見的攔路土匪使用了毒箭,據(jù)說無藥可解。有個倒霉蛋中箭,我親眼所見,人不到半刻鐘就毒發(fā)身亡了!”容佑棠唏噓地告知,低頭翻看滿滿一匣子的瓶瓶罐罐。

宋慎嗤之以鼻,問:“據(jù)說無藥可解?誰說的?”

“何爍?!?/br>
“世間萬物相生相克,豈會無解?頂多救治不及喪命罷了?!彼紊鞯溃D了頓,他語調(diào)平平告知:“容大人,昨天的箭涂抹蛇毒,難在捕捉,而不在配制,你上黑市掏銀子,隨買隨有。”

“原來如此。”容佑棠恍然大悟,余光一暼,小心翼翼拿起個藍瓷葫蘆瓶,念道:“清凝露?這名字怪好聽的,不知做何使用?!?/br>
宋慎劈手奪過,食指輕點,頗為恨鐵不成鋼地指著容佑棠漏念的一個“太”字。

“哦,原來叫太清凝露啊。”容佑棠有些尷尬地摸摸鼻子,訕訕解釋:“字兒被擋住了?!毙睦飬s大叫:我就知道!你分明很熟悉眼前的毒藥。

“少亂動,當(dāng)心誤開啟藥瓶被毒死?!彼紊鲊?yán)肅告誡,“啪”地合上木匣。

“也是。可別沒被土匪毒死,反倒在檢查物證時丟了性命?!比萦犹膹纳迫缌?,鄭重叮囑:“小山,把它妥善收進庫房待查,記得貼個條子寫清楚,切莫誤傷自己人?!?/br>
“哎,好的?!苯l(wèi)收斂了調(diào)查順利的興奮之情,雙手捧起木匣,謹(jǐn)慎將物證帶去臨時庫房。

而后,兩名欽差繼續(xù)寫奏折,有一句沒一句和閑得發(fā)慌的宋慎胡侃。

宋慎端著個碟子,糕點干果不停往嘴里塞,吧嗒吧唧,溜溜達達,將書房內(nèi)外逛了個遍,旁若無人,嬉笑怒罵隨心所欲。

“無恥貪官!”

宋慎抬腳一踹古樸大氣的楠木圈椅,緊接著舒舒服服窩了進去,百無聊賴,悠閑抖二郎腿,一邊剝栗子吃、一邊罵:“明明是大窮省的知府,卻過得如此奢靡享樂,怪不得世人都想做官呢,‘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我也想做官,可惜沒有門路。哎,齊將軍、容大人,你倆能否為在下引薦引薦?”

齊志陽正絞盡腦汁斟酌上奏措辭,聞言抬頭,嚴(yán)肅地規(guī)勸:“前車之覆,后車之鑒。若是奔著貪污而去,齊某勸你還是罷了吧,游黨很可能被抄家斬首的。”

“你想做官?。俊比萦犹膴^筆疾書,慢條斯理道:“倒也不難。入仕就幾種途徑,要么科舉、要么武舉、要么捐官——但一般人都得熬資歷,短則數(shù)年,長則半輩子。其實你如今進了北營,只要踏實勤懇,多表現(xiàn)多立功,也可以慢慢升上去的。”

齊志陽有感而發(fā):“成事皆不易。從文的要寒窗十年,下場應(yīng)考,過五關(guān)斬六將;行伍的要聞雞起舞,奮勇拼殺,冬練三九夏練三伏?!?/br>
“嘖,忒麻煩!我還是不做官了?!彼紊鳒喩矶读硕叮芭蕖钡赝碌粢粋€果核。

如此甚好!齊志陽悄悄吁了口氣,由衷的喜悅,為自己勸退一個可能的貪官而倍感欣慰。

“咯吱咯吱”、“吧嗒吧嗒”,宋慎又是晃椅子,又是吧唧嘴,還哼著不成調(diào)的小曲兒,弄出無數(shù)動靜,煩不勝煩。

容齊二人心無旁騖寫奏折,準(zhǔn)備加急送出,急等承天帝的旨意,無暇招待客人。

足足一個多時辰后,容佑棠擱筆,揉揉手腕,仔細(xì)審查密密麻麻一指厚的奏折內(nèi)容;齊志陽長長吐出一口濁氣,丟掉狼毫筆,用力甩胳膊,嘀咕道:“許久沒一口氣寫這么多字了,累得手酸。”

“齊兄請看,不知小弟寫的可妥當(dāng)?”容佑棠把奏折遞過去。

“你也瞧瞧我的,重點看有無失禮不妥的言辭?!饼R志陽接過同伴的奏折,一翻開,工整雋逸的漂亮館閣體撲面而來,登時心悅誠服,贊道:“不愧是狀元!唉,我少時投軍,只開蒙那幾年跟著夫子學(xué)了學(xué),幸而家慈管得嚴(yán),才僥幸沒變成睜眼瞎子?!?/br>
“齊兄過謙了?!比萦犹男Φ溃骸澳愕淖舟E剛健爽利,一如其人,小弟羨慕得很?!?/br>
齊志陽愉悅笑起來:“你小子就是會說話!”

此時已是亥時中,夜深人靜,園子里風(fēng)吹花葉婆娑作響。

宋慎窩在圈椅里,抱著果碟,心神不寧,賭氣一般,故意折騰半天,可惜未能如愿激怒兩個欽差。他閉上眼睛,聆聽窗外的花葉婆娑聲,恍恍惚惚睡著了。

睡夢里,他回到了故鄉(xiāng)的師門山上:

夕陽西下,暮色四起,倦鳥歸巢雛鳥歡呼,山腰升起裊裊炊煙。

南玄武門隱在滇南深山,遮天蔽日的密林嚴(yán)嚴(yán)實實擋住陽光,風(fēng)光秀美絕倫,又透著無數(shù)險峻危險。

“嘿!”

“喲呵,哈哈哈~”幼時的宋慎精力旺盛,淘氣非常,他抓住一根粗大藤蔓,哧溜一下,從這棵樹蕩到另一棵樹,毫無停頓地再蕩到下一棵,極喜歡短暫飛翔的快感。

“猴兒?猴兒?”炊煙升起處傳來師父洪亮的呼喚。

“哎!”小宋慎打著赤膊,上衣早不知丟哪兒去了。

“回來吃飯了!”師父喊。

“哦。”

兩刻鐘后,小宋慎玩得不亦樂乎,仍舊在密林間蕩藤蔓。

“猴兒?搗蛋潑猴?”師父再度呼喚,滿帶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