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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灰鼠皮褥子摸了摸有些微隆起的腹部,又道:“臣妾實在是沒法子,也不知道這么精細地養(yǎng)著,會養(yǎng)出個什么樣的寶貝來?!?/br> 一旁的房嬤嬤適時笑道:“娘娘這話說的,娘娘肚子里的是中宮嫡出的孩子,是宮里頭一個孩子,太后娘娘離宮前千叮嚀萬囑咐,生怕奴婢們伺候得不仔細,自是怎樣精細都不為過?;噬虾吞蠖寂沃?!” 房嬤嬤是太后身邊的老人,頗有眼力見的,說完便帶著其余人退下在外間守著,只余下姜瑤月和虞容璧兩個人自己說話。 “皇上冷不冷?”姜瑤月眨了眨眼睛,將自己身上蓋著的褥子往虞容璧那里挪了挪,將將蓋住了他的膝蓋。 虞容璧的膝蓋突然緊了緊,有些不自在。 不過他很快就不動聲色地放松了下來,還問姜瑤月:“他們時常讓你吃你不想吃的東西?” 姜瑤月垂下眼眸,半晌之后才道:“也是為了臣妾的身子著想?!?/br> 她倒不覺得嚴(yán)姑姑他們是有惡意或者故意磋磨她,只是一日如此來個三兩回,雖說也不強逼著她,但她有孕在身,即便是吃個幾口不愛吃的東西都要難受半天。 “那還不好辦,”虞容璧起身站起來,又重將褥子給姜瑤月蓋好,往前走了幾步,走到一株開到花開滿枝的茶花旁,隨手指了指茶花道,“你趁他們不注意,把東西倒了不就行了。” 語氣還頗帶著些認(rèn)真,顯見也不是開玩笑。 “朕小時候就常將牛乳倒到花盆里,那花不僅沒死,倒還比花房匠人養(yǎng)出來的要好?!?/br> 姜瑤月想了想,雖覺這也不失是個法子,但還是道:“皇上那時才多大,若臣妾也這么著,竟是臣妾也成了小孩子?!?/br> 虞容璧手指圈成個圈,忍不住去彈了彈茶花的花瓣,等落了幾瓣花瓣之后,才道:“這有什么,吃了不愛吃的才是傷身子?!?/br> 他小時候因張賢妃不大對他上心,是以事事倒都還算自由自在,也沒什么人會真的去管他,挑食了倒了東西也無人在意。 于是到了用完晚膳,姜瑤月眼見著虞容璧還沒有走的意思,這頭嚴(yán)姑姑又上了一碗紅棗燕窩湯,她只試著朝虞容璧使了個眼色,便瞧著虞容璧在眾人面前偷天換日倒了一半的湯水喂花。 做戲還做得真實,剩了一半下來,看著像是姜瑤月比往日還多喝了幾口。 姜瑤月覺得,虞容璧見天兒地轉(zhuǎn)小箭矢,也不是全然無用,竟還把手速給練了出來。 嚴(yán)姑姑不明就里,在姜瑤月笑得一臉花枝亂顫中將剩下的湯水撤了下去,還心道,果真是皇上來看皇后娘娘了,娘娘心里才舒坦了,一舒坦連東西也吃得多了,笑臉也見得多了。 感謝在2019-12-22 20:54:28~2019-12-23 20:13:4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27184332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木鳶 5瓶;陶陶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 37 章 天黑下來,夜里的雪就下得更大了, 風(fēng)打著窗欞想要撞進來, 卻被無情地?fù)踉诹顺星瑢m外頭。 姜瑤月見虞容璧也沒有要走的樣子,在桌案上彈著她的金丸玉珠玩, 想了想,便干脆道:“外頭雪下得那么大, 皇上一會兒回去可要當(dāng)心?!?/br> 虞容璧也不知有沒有上心去聽姜瑤月說的話,只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 手上動作依舊沒有停下。 “這幾日皇上可別去騎馬了, 天寒地凍的, 地也不知滑不滑,萬一......”姜瑤月的食指按住了虞容璧正要彈過去的那顆金丸, 輕輕說著話,“臣妾夜里頭都睡不安穩(wěn), 今夜雪這樣大, 哪怕皇上過了今夜再騎馬也成啊?!?/br> “罷了, 朕不去?!庇萑蓁嫡f完頓了一下, 才道,“就歇你這里罷, 懶得走了?!?/br> 姜瑤月低頭淺淺一笑,他懶得走,她也懶得做那個賢惠人,再去勸他沒事多去其他妃嬪那里。 愛去哪兒就去哪兒,只要虞容璧樂意就行, 各憑本事。 “幾時了?”虞容璧又問。 秦海便上前回道:“啟稟皇上,都快亥時了,確也晚了?!?/br> “歇了吧?!?/br> 等姜瑤月沐浴完又讓人將自己拾掇齊整之后,虞容璧早就已經(jīng)在床榻上躺了半日了。 姜瑤月將才細細抹了玫瑰頭油的長發(fā)捋了捋,撥到一邊,才輕手輕腳躺過去。 身邊一有了動靜,虞容璧就睜開了眼睛。 其實姜瑤月也早就預(yù)料到虞容璧還沒睡著,動作輕柔些不過因為他是皇帝,總要她做個樣子才行。 姜瑤月一躺下,兩人就這么并排著,姜瑤月發(fā)絲上的香氣便更朝虞容璧撲去。 虞容璧本來不好意思問,后來忍了忍到底沒忍住,便道:“皇后怎么時常這樣香?!?/br> 姜瑤月聞言又撥了撥頭發(fā),柔聲道:“臣妾是女孩子嘛,女兒家的東西香一些才是司空見慣的?!?/br> 她睡前又含了一顆香丸壓在舌尖下,說話間便更吐氣如蘭,絲絲縷縷,綿綿不斷。 透骨蘭麝之中,虞容璧的呼吸一滯。 這承乾宮寢殿之內(nèi),似乎也太熱了些。 姜瑤月卻還不停下,反倒伸出手指,輕輕揩去虞容璧額上沁出的細汗。 她的指尖微涼,滑過虞容璧額間倒是讓他熨貼受用得很。 又將錦被往下扒了扒,還道:“皇上是太熱了嗎?” 被她一問,虞容璧更覺口干舌燥。 姜瑤月看在眼里,心底卻暗自偷笑,虞容璧這個皇帝當(dāng)?shù)霉贿€是太年輕了點,六宮雖不充盈可也是有一些人的,他怎么就和個才剛開了葷的毛頭小子一樣沒見過世面。 幸好遇到的是她,若是趙飛燕姐妹那等尤物,還不知要怎樣暈頭轉(zhuǎn)向,云翻雨覆。 虞容璧睜著眼睛,看著姜瑤月皓白的手腕在眼前晃悠,再也忍不住,一把將她手腕抓了。 最后卻憋出一句:“不要再擦了?!?/br> 姜瑤月笑了:“也罷,叫他們絞了濕帕子來擦一擦罷,帶了汗睡不好。” 這便又是一番折騰之后才重新躺下。 這回姜瑤月也不去勾他了,到底虞容璧正是年輕力盛的時候,萬一真的將他挑得不肯罷休了,最后吃虧的還是姜瑤月自己。 大晚上她可不想伺候他,且她還懷著孩子呢! 姜瑤月掩著嘴巴打了個哈欠,便打算翻身睡去。 她如今入睡快,不出片刻便迷迷糊糊了,卻又聽身后的虞容璧問道:“你小名叫皎皎?” 姜瑤月嘟噥了一聲,揉揉眼睛,又將身子轉(zhuǎn)回來,道:“是,皇上怎么知道的?” 印象中虞容璧從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