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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去歇,起了床的該干活的干活,在這里嚼什么舌根!” 嬤嬤們這才發(fā)現(xiàn)竟是綠檀,頓時一邊告罪一邊作鳥獸散。 綠檀憋著一股氣洗漱完,又憋著這股氣直挺挺立在姜瑤月的寢殿外,等著里頭叫人。 不多時,杏檀和玉芙也來了,見了她便打趣道:“今日這么早,看來綠檀姑娘是想搶在我們前面向娘娘邀功了?!?/br> 綠檀沒心思再和她們斗嘴說笑,皺著眉才剛要開口說話,卻見殿門開了,里頭出來一個小宮女:“娘娘醒了?!?/br> 綠檀罕見地急得一跺腳,自顧自往里面去了,留下一頭霧水的杏檀玉芙領著宮女們魚貫而入。 姜瑤月正坐在鏡臺前,由柳芽兒梳理著長發(fā),從鏡中看到步履匆匆的綠檀,再看她神色,便知又有什么事情發(fā)了。 正當綠檀糾結要不要在姜瑤月剛起時就說糟心話的時候,姜瑤月便道:“綠檀有何事要說?” 綠檀向來是四個里面最穩(wěn)重的一個,這回連柳芽兒都頗為好奇地看了她一眼。 然后就聽綠檀噼里啪啦地將話倒了出來,也不知是氣憤還是委屈的,說到后來聲音都是抖著的。 姜瑤月靜靜地聽著,中途還拿過柳芽兒手上的梳子來自己通了通頭發(fā)。 綠檀一說完,柳芽兒就先忍不住了,綠檀雖急,說話倒是留著點分寸的,柳芽兒與她不同,直接便道:“奴婢不說其他,就說那馬,什么時候聽說馬能被喂撐了,依奴婢看來,多半是......” 柳芽兒話才說一半,就被杏檀悄悄拉住到了后面,玉芙趕緊上前來替了柳芽兒。 其實在姜瑤月看來,也只是件尋常的事情。 昨夜虞容璧從她這里回去之后,想騎馬又想起馬病了,一時無事可做,便帶著秦公公去了馬廄看自己的馬,順便在馬廄偶遇了平時不出門,出門專挑月黑風高夜的袁妙嫣。 虞容璧本來對袁妙嫣也沒什么印象了,只問了一句:“大晚上的你在這里干嘛?” 袁妙嫣自己沒答話,反倒是身邊的宮女伶俐,說:“娘娘聽說皇上的馬病了,便過來看看。” 虞容璧先還不以為意,他的馬病了自有人醫(yī)治,袁妙嫣看看便看看,然而又不是她看一眼病就能好的。 一旁的秦海倒是想到了什么,對虞容璧道:“和妃娘娘出身將門,聽說年幼時也曾跟著永定侯在西北住過一陣子——或許娘娘真的有辦法?!?/br> 袁妙嫣還真有辦法,當然具體是什么辦法,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總之到了最后的結局,是皇上和和妃一個醫(yī)馬一個在旁邊陪著,忙活了大半個晚上,一直到后半夜那馬竟也給和妃醫(yī)得起了點精神。 “不過奴婢聽那些嬤嬤們說,醫(yī)完了馬,皇上倒是沒跟著和妃娘娘走,二人依舊各自回去。”綠檀還是勸解姜瑤月道。 嬤嬤們還有些話,綠檀壓在肚子里,也不敢再和姜瑤月說,就這么一回二回的,和妃關了門不和旁人交際又有什么關系,早晚有她得勢的一天。 瞧著樣子是冷若冰霜,人淡如菊,其實也只不過是手段各有不同,綠檀在心里暗暗啐了一口,袁妙嫣與施之柔之流又有什么區(qū)別。 其實只是小小的插曲╮(╯_╰)╭ ☆、第 49 章 姜瑤月如何看不出最沉得住氣的綠檀內(nèi)心的不忿,她睡了一晚倒是心平氣和了。 宮里頭就是這樣, 不過是耍些小心眼小手段和大心眼大手段的區(qū)別。 袁妙嫣不過是投其所好, 就連姜瑤月自己都明白,有時自己面對虞容璧, 也是有意無意放些心思在里面的。 昨夜也正是湊巧了,剛好就給虞容璧面對面碰見。 不過到了最后也是一樣的, 袁妙嫣總要去醫(yī)馬,馬總要被袁妙嫣治好, 馬好了的消息總要到虞容璧耳朵里, 虞容璧總要知道是袁妙嫣醫(yī)的馬。 姜瑤月氣定神閑地用了早膳, 見外頭天氣好,還去廊下逗了一會兒養(yǎng)著的鳥。 綠檀她們不敢多嘴, 最后還是王姑姑問:“娘娘,今日請不請皇上了?” 問這話的時候, 姜瑤月正百無聊賴地靠坐在臨窗的榻上, 手里有一下沒一下地玩著那幾顆金丸玉珠。 她一把將幾粒散落在小幾上的珠子攢進手中, 嘩啦啦全都倒進了小荷包里。 然后才道:“請, 為何不請?” 王姑姑再沒料到姜瑤月會這么答,昨夜帝后二人之間似是有些不快的, 姜瑤月畢竟還年少,總有些氣性,再加上和妃這么有意無意地中途來攪合了攪合,王姑姑心里還盤算著若要姜瑤月服軟,起碼得再過個兩三日。 當然, 姜瑤月自己可不是這么想的。 她早就想清楚了,她與虞容璧如何是他們兩個自己的的事,姜錦月馬上就要入宮,到時局勢只會更為復雜,這中間的一段時間,可不能再讓袁妙嫣鉆了空子去。 再說另一邊,虞容璧的馬被人治好了,他的心就放下了一半——另一半還隱隱堵著,為著姜瑤月昨夜的所作所為。 不過當他看見安國公遞上來的折子的時候,剛剛放下的那一半心又被重新利用了起來。 折子才看到一半,虞容璧就不想再繼續(xù)往下看了,他“啪”地一聲將折子合上,仿佛這樣還不解氣,又重重地往地上一扔。 秦公公低了頭不敢吱聲,也不敢去撿。 這一氣,倒是以毒攻毒將對姜瑤月的那股子怨念給逼散了出去。 安國公府要再送一位姜氏女入宮還不夠,還進言提議讓虞容璧再封一封后宮,提一提那些娘娘們的位份。 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姜瑤月這個皇后還沒說什么,安國公府就先替她做起決定來了。 于是姜瑤月的形象頓時在虞容璧眼里又不同了。 虞容璧默默地轉(zhuǎn)著手上沾了朱砂的嵌紫檀木雕漆狼毫筆,輕輕巧巧,轉(zhuǎn)得飛快,一點沒讓筆尖的朱紅色碰到自己。 他眼睛看著筆尖出神,腦子里卻在想其他事情。 如此看來,照安國公府行事,姜瑤月昨晚的話有幾分是她自己的意思倒要另說了。 姜瑤月是姜家的女兒,或許她同安國公府是一條心,也或許她內(nèi)心里根本不愿意,只是迫于無奈。 虞容璧當然更愿意相信后一種原因。 才短短一會兒的功夫,他已然為姜瑤月找好了理由。 祖母昭熹皇后年輕時如何,虞容璧是不得而知的,但他可以肯定,他的皇后和他的養(yǎng)母張賢妃不同。 張賢妃深受他父皇的寵愛,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缺孩子了就抱來別的妃嬪的兒子,有嫌隙了就立刻冷落養(yǎng)子,皇帝縱著她依著她,從來不敢有人說什么。 哪是姜瑤月可比? 虞容璧心目中的姜瑤月被他自己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