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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鳥鳴,那只銀耳相思鳥尤其通人性,像是知道姜瑤月在里頭聽它叫似的,啼唱得悅耳動聽。 既是虞容璧的吩咐,綠檀連忙拿過一件黃色折枝花妝花紋錦披風過來給姜瑤月披上。 姜瑤月用手指捻了一下披風,立刻就取了下來,道:“倒不很冷,不必了?!?/br> 她重又將披風遞回綠檀手上,虞容璧卻一把接過,扔給了一旁的秦公公,道:“你拿著,皇后若一時冷了就問你要?!?/br> 秦公公一臉欲言又止,但在主子面前自然是不能說一個“不”字的。 姜瑤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虞容璧素來做法她是知曉一二的,他騎著馬在前面跑,秦公公等人可不能跟著騎,只有跟在他后面拼命跑的份兒,就這樣還多有跟不上的,才轉(zhuǎn)幾個彎就不知虞容璧跑去了哪兒,有時連馬蹄聲都聽不到了。如此,秦公公又要怎么及時把披風給她。 她也不欲為難秦公公,正要說話,卻聽虞容璧又對秦公公補了一句:“你跑快些,不要在后面差太遠了?!?/br> 說完也不等任何人反應,將姜瑤月的手一拽就一路小跑往外面去了。 當然,小跑是對于姜瑤月來說的,虞容璧比她高上許多,他步子邁得大些再走得急些,姜瑤月自然需要跑上幾步了。 馬早在他們說話的功夫就在承乾宮宮門口備好了,姜瑤月匆匆一瞥,這馬倒還是膘肥體壯油光水滑的,看來上回生病并沒有多大影響。 姜瑤月在馬前站定,一動不動等著虞容璧把她抱上去,頗有些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意思。 虞容璧看了她兩眼,問:“怎么不動?” 姜瑤月:“......” 她只好道:“臣妾不會騎馬。” “朕教你。”虞容璧不假思索地道。 “上回就是皇上抱臣妾上去的?!?/br> 虞容璧指了指馬鐙,無奈道:“上次你懷著孩子?!?/br> 姜瑤月的眼睛難得地瞪大了,給抱不抱是傻子。 她輕巧往前邁了一小步,淺雪灰色繡蘭花湘裙的裙裾輕輕翻起,正想著要怎么上去,人突然被背后一股力量微微舉起。 緊緊握住她細軟腰肢的手帶著些溫熱,姜瑤月知道是虞容璧。 舉高高...... ☆、第 62 章 虞容璧將她舉得倒不很高,只勉強能讓她夠得著馬鐙而已。 姜瑤月絕非蠢頓之輩, 立刻伸出腳尖往馬鐙上一踩, 還踩得實實的。 虞容璧的手松了松,又用了點力將她往上面送了一送, 沉聲道:“那只腳邁過去。” 姜瑤月撩了撩裙擺,毫不猶豫地照著虞容璧的教法做了, 反正她只需大著膽子,有虞容璧在, 是不會讓她摔下來的。 因她身形纖細靈敏, 這一整套動作下來雖極為生疏卻也不艱難, 才片刻功夫人就在馬上坐穩(wěn)了。 等一上了馬背,姜瑤月就立刻抓住了韁繩, 在馬上居高臨下地看著虞容璧,笑得有些得意:“臣妾學得快吧?” 虞容璧似是輕輕“嗯”了一聲, 繼而立刻翻身上了馬, 一夾馬腹讓馬跑起來之后, 才貼著姜瑤月的后背道:“下回自己上來?!?/br> 不知怎得, 聽了這話的姜瑤月,臉有些發(fā)紅。 幸好是在馬上迎著風跑, 這潮紅很快便消散,而且背后的虞容隔壁也看不到。 這是第二次騎馬,姜瑤月倒也已經(jīng)不怕了,她見虞容璧雙臂將她緊緊箍住,便松開了握著馬韁的右手, 只用左手虛搭著韁繩。 她用右手摸了摸馬鬃,略側(cè)了頭回去問道:“這馬看來已大好了?!?/br> “嗯?”虞容璧已不大記得那回的事情,不防姜瑤月還記著,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道,“多久前的事了,早好了?!?/br> 姜瑤月點點頭,卻道:“看來和妃醫(yī)術(shù)高明?!?/br> 虞容璧這才想起上次馬病了時好像是有這么一號人物的存在。 虞容璧決定以沉默回應姜瑤月的醋意。 沒想到姜瑤月卻不肯放過他,繼續(xù)悠悠道:“本來她給你做太子妃,你說好不好?還能和你一起醫(yī)馬、騎馬?!?/br> 這就到了虞容璧不得不回答她的地步了。 他想了想,說:“反正她沒成太子妃?!?/br> “那如果成了呢?”姜瑤月今日大概睹物思人,竟有些不依不饒。 “這有什么如果?”虞容璧淡淡道,他連想都不想去想這個假設的可能。 “似乎......”姜瑤月猶豫了一下,還是大著膽子說道,“似乎你與她更合得來?!?/br> 虞容璧簡直要問姜瑤月從哪里看出來他和袁妙嫣更合得來,袁妙嫣出身將門,確實是能騎善射,但他覺得他與她也僅此而已。 如果一開始是袁妙嫣嫁給了他,或許還有其他可能和余地。 但是最后正正經(jīng)經(jīng)嫁給他的是姜瑤月。 并且他目前為止還挺喜歡姜瑤月的。 “胡思亂想什么,”虞容璧輕聲咳了一聲,道,“不就是醫(yī)了個馬。你醫(yī)不了馬,但是朕可以教你騎馬?!?/br> 姜瑤月的呼吸忽地一滯,連帶著心尖子也像是被拂塵輕掃了一下。 她低下頭,沒有再說話。 這時虞容璧轉(zhuǎn)頭往后面望了望,果然已看不見秦公公等人的身影了,他問姜瑤月:“冷嗎?” 姜瑤月在馬上被柔和溫熱的夏風吹得心煩意亂,哪里還會覺得冷。她趕緊搖了搖頭。 也不知虞容璧用了什么法子,等姜瑤月回過神來時,馬已如飛箭一般向前跑去。 等又連轉(zhuǎn)過幾個彎,驚得一路的侍衛(wèi)太監(jiān)等連連下跪,姜瑤月才忍不住笑出了聲。 宮里的夜冷清寂靜,她的笑聲自然是傳了出去,聲音雖不大,卻銀鈴般一聲聲回蕩在空曠的宮墻之間。 有一雙手慢慢握住了她抓著韁繩的手,溫暖,卻略帶著點薄汗的潮濕。 倒是姜瑤月的手往日就冰冷,這會兒外面雖不冷,但手卻被吹得有些涼。 那雙手漸漸將她的手整個覆蓋住,包起來,姜瑤月指尖顫了顫,卻沒有動。 “ 還說不冷?!?/br> 虞容璧的語氣仍舊是淡淡的。 姜瑤月恍然大悟,他怕是將疏離當作了一種習慣。 她從來只以局外人、旁觀者的眼光去審視虞容璧的過往,冷靜自持地去分析他幼時與兩位母親等人發(fā)生的一切。 其實她似乎從未站在他的角度去看一看,他為何如今會是這樣的內(nèi)斂淡漠。 見她不作聲,虞容璧又道:“ 冷就回去吧?!?/br> 姜瑤月卻不應他,反而問:“ 你為什么喜歡在晚上騎馬?” 她往日最常想到的就是虞容璧性子孤僻奇怪所致。 虞容璧抿了一下嘴唇,仔細想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