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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幾天就被他教成這樣,佟因,你沒救了!” 拽著便要把她帶走。 佟因打死都不愿意被他帶回去關(guān)棺材里,她立馬大喊:“李廟主?” 就這么三個字,似乎有魔力,周巫渾身一顫,頓時如芒在背,手心霎時冒了汗,他唰地一下回頭,什么都沒看見的時候才意識到佟因騙了他。 再回頭的時候,佟因已經(jīng)跳下了她身后極陡峭斜下去的山坡,咕嚕滾了幾聲,便被山上的濃霧掩蓋了身影,烏鴉嘎嘎狂叫,干擾了周巫的判斷。 “因因!”他跟著跳下去。 佟因滾了幾下便拽住一根樹干,感覺到周巫也跳了下來,連忙找地方藏身。 她找到一個不大的洞,縮進(jìn)去捂了嘴壓下喘氣聲,恨不得連心跳也壓下去。 濃霧一直在飄,給她藏身的洞作掩護(hù)。 “因因!你在哪?有沒有受傷?” 周巫的聲音在山間回蕩,腳步紊亂,明顯急切。 佟因咬牙縮著,一聲不吭,全當(dāng)他狗叫。 “你別犯傻了,你以為他是什么好貨,我知道的所有事情都是你從那些隨侍口里聽到然后告訴我的,只要我們合作,就能摸清楚這個村子的規(guī)則,完好無損地離開!” 他腳步聲漸近,似乎害怕動靜太大驚擾到山神廟,所以語氣越發(fā)急。 佟因:信他個鬼! “我們想辦法殺掉李追……”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好似發(fā)現(xiàn)了什么,掉頭驚慌而逃。 她沉住氣,確定他不在才探出頭來,四處看看,霧太濃,她根本分不清楚方向,也不知摔出多遠(yuǎn),往上坡度太陡,泥土濕軟,徒手難爬。 于是她轉(zhuǎn)而往山下走去,企圖回到墓地然后再上山。 她越走,天色越黑,月亮被厚云遮蓋,怎么也透不出來。 她摸索著下山,跌了好幾次,最后跌得膝蓋都快爛了,才看見之前見過的村口高門。 到墓地附近了! 佟因高興得險些哭出來,連忙打算進(jìn)墓地里,可腳剛抬起來便硬生生停住了,她緩緩扭頭看著那扇高門。 村口就在眼前,只要她跨過這扇高門離開這個村子,這輩子就不會再遇到周巫,不會發(fā)生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她想……出去。 “你只要邁出去一步,就會立馬被憤怒撕碎?!彼f。 ☆、朋友 今晚的月亮很暗淡,悄悄從厚云中探出一角,半死不活地亮著。 佟因一步步靠近村口的高門。 說是村口高門,其實(shí)更像是一個標(biāo)志,因?yàn)榇蹇诟緵]有設(shè)阻攔,空蕩蕩的地上只有兩根石柱立著。 佟因小心翼翼地瘸著腿跨出一步,也就是這一步,似乎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遠(yuǎn)方的山水輪廓隱隱佇立,樹木繁茂,空氣清新。 她的注意力不在山水,而是在猶豫另一只腳該不該跟著邁出。 實(shí)在是……太奇怪了。 她想破腦袋都想不到,這村口會有這么多人。 密密麻麻的腦袋,一雙雙亢奮發(fā)亮的眼睛,沒目標(biāo)地亂飄。 這些人坐在地上,或抱著大餅,或抱著杯子、木塊,視如珍寶,時時撫摸,更有奇怪的整個人抱著棺材不肯撒手,拿臉瘋狂蹭著。 如虔誠到極端的信徒。 大餅是沈家的,她住沈家的那一晚曾吃過,特別難吃。 棺材是周巫的,那種粗糙的工藝一眼就能認(rèn)出,她還親自躺過,被木刺刺過不少次。 這些人……是怎么回事? 不怪她多心,實(shí)在是場面太詭異,大晚上的不回家,一個個抱著這些東西在村口靜坐,眼冒綠光。 也沒堵著路,讓出了一條能出入的道,很窄,坐在兩邊只要一抬手就能碰到走過的人。 佟因遲疑了半響,最后下定決心邁出去。 誰知道她只是抬了抬另外那只腳,這群人發(fā)亮的眼睛霎時間找到了目標(biāo)一樣,齊刷刷地刺向她,眼里癲狂更甚。 佟因:“……” 或許只是錯覺?她試著探腳。 “你只要邁出去一步,就會立馬被憤怒撕碎。” 原本一片寂靜,驟然響起一聲,把本就緊繃的佟因嚇一跳,唰地抽回腳。 她一扭頭,看見李追玦在她身后不遠(yuǎn)處站著,大晚上的打著油紙傘,身影被月光映得冷冷清清。 “李廟主!”她奇怪看他,“大晚上的你怎么打傘?下雨了?” 他搖頭,“月光太烈,怕曬?!?/br> 佟因抬頭看看像要熄滅的月亮:“……” 你帥你說什么都對。 佟因環(huán)顧那群虎視眈眈的人,問:“李廟主剛剛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我告訴過你,怪物不會允許你出去,不只是你,村里的任何人都出不去,如果你心里想著徹底離開不再回來,邁出去的第一步,他們就會撲上來把你撕碎。” “若是想著只出去走走,還會回來,便不會有任何事情,去到任何地方,依舊是被人追崇的大人物?!?/br> 佟因愕然:“為什么?” 油紙傘微斜,遮了他半張臉,只露出下頜角的線條: “這是跟怪物交易的代價,只要離開村子,怪物賦予的幻術(shù)會徹底失效,門外被幻術(shù)欺騙的人會瞬間清醒過來,隨之而來的憤怒將使他們恨不得吃了你?!?/br> 一句話,把佟因腦海里的線索全部串聯(lián)起來,她恍然大悟: “村里的人用負(fù)面情緒跟怪物做交易,得到幻術(shù)后把自己的垃圾幻化后賣給村外的人獲得財富?!” 難怪沈家那些餅?zāi)敲措y吃,外面那群人卻視如珍寶,原來都被幻術(shù)蒙蔽了雙眼,甚至還可能被幻術(shù)降了智。 而村里的所有人靠出賣自己的負(fù)面情緒,成為了衣食無憂的有錢人。 但這么一賣就是一輩子,結(jié)果是死在村子里也出不去。 他的傘抬起,似乎只是兩步便來到佟因的面前,把她籠罩在陰影下。 佟因跟他有不小的身高差,一抬頭只能到他的下巴,看見他垂著眼,細(xì)長的眼睫,看見他嘴唇的線條,很近,她忍不住屏了呼吸。 他另一只手忽然從她背后抬起,撫上她的后頸,冰得她瑟縮一下,他分明沒怎么用力,她卻感覺整個人被牢牢鎖住了般,動彈不得。 “告訴我,你是不是打算找他們?” 他在她耳邊低語,輕飄飄像風(fēng),吹得她耳朵發(fā)癢。 “他們是誰?”佟因覺得氣氛不太對勁,與他對視,總覺得在懸崖峭壁走鋼絲,稍有不慎就要跌落深淵。 為什么會覺得危險? “你背后的人。”他撫在她頸間的手似乎加了力度。 佟因莫名:“我背后哪有人?我從來就自己,我要是有,我肯定找人揍周巫這死變態(tài)一頓!” 她忽然想家了,想她在網(wǎng)上云養(yǎng)的貓貓狗狗,她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