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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官的長相很有意思,兼顧中西,跟他的人生閱歷保持高度一致。既不過于平庸,也不過分凌厲。一切正好,令人心生仰慕。有些人大約就是受老天寵愛多一些,比如梁仲春眼前這位。“那么麻煩梁組長把貨物從倉庫運(yùn)到碼頭。不要以政府的名義?!?/br>梁仲春立即道:“以我個人名義?!?/br>明長官很滿意:“梁組長幫了我大忙?!?/br>梁仲春小心翼翼試探:“明秘書長最近有些忙?”明長官笑笑:“明誠性子太躁也太爆,碼頭上的事,還是梁組長更熟悉一些。對吧?”梁組長連忙立正:“明長官放心,我一定辦得妥當(dāng)。”明長官滿意:“這里面有陳先生的,千萬盡心?!?/br>“是?!?/br>梁仲春轉(zhuǎn)身離開明長官辦公室,心里莫名其妙飄起一縷爭寵勝利的得意,比鴉片的煙更讓人興奮,又香……又酸。明樓盯著梁仲春的腳步,心里突然冒一句:還真是四二拍。誠先生玩蝴蝶刀。鋒利的寒光繞著修長美麗的手指,有種戰(zhàn)栗的rou欲。張國震在一邊立著,看得心驚rou跳。“吳四寶手廢了?”“誠先生槍法準(zhǔn),打中隊長手里的槍。隊長的手是被震骨折的?!?/br>“那不就行了?!?/br>“我們隊長說……誠先生之前沒說要開槍。”誠先生暴起,一甩手蝴蝶刀正插在張國震面前,嚇?biāo)惶骸皬U話,吳四寶也特么沒說過要拿槍指明樓!都槍指明樓了我還沒反應(yīng)?”張國震吞咽:“誠先生別動怒,別動怒。我們吳隊長就是一提。上次在翡翠俱樂部算是不打不相識,局勢動蕩,咱們還是要精誠團(tuán)結(jié)共渡難關(guān)……”誠先生不耐煩:“你快算了,這是你們吳大隊長那個水平能說出來的話?都是日本人的走狗,有話直說?!?/br>張國震苦笑:“誠先生,您別……唉,吳大隊長的意思是,海關(guān),還是要通融通融。明秘書長手眼通天,幫兄弟們過這一關(guān),必有重謝?!?/br>誠先生冷笑。“碼頭上的事,明樓不讓我參與了。”張國震一怔。“現(xiàn)在他基本都找梁仲春。大概是之前跑的幾趟,讓他發(fā)現(xiàn)了。”張國震著急:“明長官說什么了?”誠先生翻翻眼睛:“他需要說什么?假模假式拿腔拿調(diào),他什么都不會說。法國男人不小心撞見老婆出軌還得道歉呢。要的是這個風(fēng)度。跟你們吳大隊長說,江海關(guān)的事我?guī)筒涣嗣?,起碼最近幾天夠嗆?!?/br>張國震心里有火,又不敢對著誠先生發(fā)。誠先生心情煩躁:“李士群可害死我了。說是請明樓,一力攛掇我去勸明樓赴宴。明樓什么人?什么把戲糊弄得了他?你們可好,拿槍指他!我沒當(dāng)場打死姓吳的死胖子就夠給面子了!”張國震苦笑:“您看您說的……”誠先生穿著緊身的背心馬褲,帶著半指的格斗手套。他起身,冷聲道:“我得訓(xùn)練了?;厝ジ嬖V李士群,這條財路是他自己斷的?!?/br>張國震離開翡翠俱樂部地下室,還能聽見挨誠先生揍的人的慘叫。明誠舒展筋骨完畢,沖個澡,換身干凈的衣服去接明樓下班。明秘書長的車一到,秘書處的秘書們交換個眼神。明長官自己搭著風(fēng)衣往外走。他的身高實在是少見,走路虎虎生風(fēng)。強(qiáng)大的氣場卷起氣流,小型的暴風(fēng)眼移動出辦公樓,上車。明樓一上車,明誠繃不住,大笑起來,禾禾禾禾禾。明樓溫柔地笑:“防彈車是挺隔音,但我不確定能不能隔住你的笑聲?!?/br>明誠很興奮,在狹窄的駕駛室奮力轉(zhuǎn)身,眼睛亮亮地看明樓:“好有趣!咱倆兄弟鬩墻同室cao戈貌合神離同床異夢!”明樓道:“最后一個詞……好吧,親愛的。你那么高興干什么?”明誠嚴(yán)肅指出:“我不是高興,我是覺得好玩。和梁仲春勾搭得怎么樣了?”明樓苦笑:“親愛的……”明秘書長不再負(fù)責(zé)明長官的一些辦公事務(wù)。新政府里中低層有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明秘書長在李長官家里縱馬追著李長官踩被渲染一遍又一遍,明秘書長囂張跋扈不可一世,震動南京,陳先生過問。到底是個半養(yǎng)子,明長官雖然沒說什么,心里估計十分厭煩。這幾天明秘書長面色不好,其他秘書沒敢惹他的。明長官雖然平易不近人,長相出身能力實在太好,大禍害。看他在新政府里地位穩(wěn)定,前途光明,一些善于社交的世家把主意打他身上,勾心斗角,天天有小道消息,秘書們都快編出一本明樓夢來。此時明長官剛進(jìn)辦公室,明秘書長幫他脫風(fēng)衣。“核桃吃完了?!?/br>“這幾天沒有。你看你嗓子爛的。”“哦?!?/br>112.電令眼鏡蛇:小開離港,不日到滬。分線行動,暫不聯(lián)系。如有必要,提供保護(hù)。明長官對明秘書長,看起來沒有什么不同。但是氣氛十分詭異。明長官從來都那個表情,明秘書長陰著臉。而且明秘書長離開的時間越來越長。梁組長來的頻率倒是高了。江海關(guān)的事,多半他在忙。梁仲春棚戶區(qū)出身,爬到現(xiàn)在這個地位,自然靠的是聰明。他盡心盡力忙住明長官運(yùn)作物資,哪條線是日本人的,哪條線是政府的,哪條線是黑錢莊洗錢的。梁仲春越忙越心驚膽戰(zhàn)。明長官太可怕了。他做的只是領(lǐng)著七十六號手下在碼頭上運(yùn)送,這可能僅僅是明長官賬本中冰山小小一角。巨大的冰山,靜靜沉在幽冥深海,緩緩移動。就是這一角,梁仲春恍惚錯覺,明樓一只手提著木偶線,密密麻麻的網(wǎng)纏著上?;趾氲慕?jīng)濟(jì)。鋪天蓋地,無處可逃。最近日本人急需錢。連梁仲春都感覺到,日本在上海的幾個特務(wù)機(jī)構(gòu)非常需要錢。影佐禎昭和明樓走得近,梅機(jī)關(guān)是難得不為經(jīng)費發(fā)愁的日本機(jī)構(gòu)。日本本國的軍費緊張,誰搶到算誰的。陸軍海軍恨不得對方去死,還不是因為軍費。一文錢難倒英雄好漢,在日本也是真理。上海的日本特務(wù)大量往西南方向動,梁仲春覺得奇怪,但從來不打聽。他討好日本人,是為了活著。他不得罪明長官,也是為了活著。四月底,明長官辦公室終于爆發(fā)出一陣激烈的沖突。什么東西摔了,明秘書長大叫:“那您拿我當(dāng)明家人嗎?”“你吃明家的喝明家的,你怎么不是明家的人?”“一家人?一家人您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