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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快。他這天才帶團回來,剛洗完澡,人就找上了門。杜潔給客人倒了水,看著那兩個記者還挺客氣,卻完全搞不懂對方來意,只好自行回屋。王寧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聽過兩句就全明白了,合著陳芝麻爛谷子的破事又被翻了出來!當然,這些人不是為他哥沉冤昭雪來的,也不是為呼吁社會關愛弱勢群體來的,而是專程為黑高建峰來的。聽著對方云山霧罩的忽悠,王寧點上根煙,在煙霧中瞇起了眼:“說你們的條件?!?/br>兩個記者互相看看,一個當即直言:“我們希望你能站出來作證,當面質(zhì)問的效果最好。而且我們有充分的證據(jù),證明這事是真的,王先生一直蒙在鼓里不要緊,我們可以帶你去探訪以前的知情者。我們一致認為,這種行為對令兄太不公平,所以應該要做點什么,為令兄討還公道?!?/br>另一位接著說:“據(jù)我所知,高建峰一直和王先生一家有聯(lián)系,如果由你約他,他應該不會拒絕,尤其是在這個時點上,我相信他巴不得趕緊拉攏你。只要王先生同意,我們可以帶著手持直接跟過去,面對面和他對峙,不管結果如何,足以暴露他的嘴臉。”“可不是嘛,我也覺著他得拉攏我,而且條件肯定差不了?!蓖鯇庉p笑一聲,“人家是上市公司老板,你說我?guī)湍銈?,到了,能得什么好處????/br>頭一個說話的記者早有準備,拿出個信封放在桌上,“這是五千塊錢,事成之后我們會再給王先生五千,你看怎么樣?”王寧發(fā)出一聲嗤笑:“這點錢啊,我跑兩趟迪斯尼也能賺出來了,費力不討好,干著沒勁?!?/br>“王先生,令兄可是受了不公平的對待才自殺身亡的,難道你不想為他報仇?”記者咬了咬牙說,“這樣吧,我可以再申請一萬塊錢,只要王先生同意,這筆錢事成之后立刻就能到賬?!?/br>“口說無憑,除非立字據(jù),”王寧掂了掂那五千塊錢,慢條斯理地說,“其實要不是為我哥出頭,我還真犯不上得罪高建峰?!?/br>兩個記者面面相覷一陣,字據(jù)是落人口實的東西,倆人誰都不愿意寫,王寧見狀,掐滅了煙,聳聳肩,“那就沒轍了,還不如我自己去找高建峰呢,要筆封口費,肯定比你們二位給的痛快多了?!?/br>“行,那就再加一萬,一共三萬,一萬五算是定金,等會我再給你寫個字據(jù),就當是、就當是我個人欠你的錢?!?/br>說這話的記者感覺自己也是拼了,但這話題吸睛,點擊率高,一旦事情越演越烈,自己再出面找高建峰談判,屆時就不愁對方不給公關費用了——那可不是區(qū)區(qū)兩三萬能搞得定的。里外里,作為幕后cao盤手的他們,怎樣都可以名利雙收。于是欠條一揮而就,王寧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終于露出點笑模樣:“行,我明天就約他,你們準備著吧,等約好了我電話通知你們?!?/br>作者有話要說: 七夕快樂,看到留言才想起來,那為了過節(jié)不如發(fā)個紅包,前一百留言人人有份,哎其實我好想說兩百的,但有點做夢了,想完呵呵自己一臉,嗯各位,節(jié)日快樂啦,祝每個有情人的,和暫時沒有的,每天都過得滿足快樂,這個比過節(jié)本身更重要~~第74章王寧等記者走了,從兜里掏出手機。剛才那兩個人喋喋不休的時候,手機震動了好幾下,他打開一看,有兩個未接全是來自于夏天。還有一條短信:剛才沒說完,方便的話回電。王寧看著那一行字,想起洗完澡那會兒,夏天發(fā)短信說過有事找他,之后那兩個記者上門,他便沒來得及回復,也完全沒想到原來是為這么個事。沉吟良久,他淡漠地笑了笑,隨手撥通了電話。夏天言談間還是頗有分寸,沒直說,只是先試探王寧是否知情,有沒有媒體找過他,在得到否定答復以后,才大概交代了來龍去脈,期間不乏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同時也暗示了可以許之以利。王寧照例嘻嘻哈哈的,邊聽邊表示自己還一頭霧水著呢,想不到網(wǎng)上也能鬧這么大,都說樹大招風,他峰哥八成是被什么人眼紅給盯上了,做兄弟的嘛,當然明白該怎么處理。至于利益的部分則避過不提,只說他承了高建峰那么多年照料,這點忙,完全是應該幫的。“哥你放心,”王寧拍著胸脯作保,眼神卻是清清冷冷的,“還沒人找過我呢,我回頭留點心,絕不讓他們抓著什么把柄,哎,你說這幫人真能編哈,有這功夫怎么不去寫電影劇本啊,那國產(chǎn)電影都他媽難看到姥姥家了。”語氣、態(tài)度一如既往,夏天暫時沒聽出什么異常。放下電話,王寧臉色卻沉了下來,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悶頭抽起了煙。過了半天,杜潔才從里屋走出來,迷迷瞪瞪地問:“剛那倆是什么人吶?”“哦,沒事,客戶,來談旅游項目的。”王寧淡淡回答。杜潔嗯了一聲,慢慢走到茶幾旁,髖關節(jié)置換的手術已經(jīng)做了好些年,可她習慣了緩步慢行,坐在沙發(fā)上,她打量著兒子神情,帶著幾分小心地問:“我剛才,好像聽見他們提起安安了?”王寧眉頭登時一皺:“您聽差了,是團里有個重名的。”杜潔訥訥點頭:“我還以為他們是安安的同學呢?!?/br>同學?王寧看著杜潔,也說不上此刻什么感覺。老媽到底還是太天真啊,都多少年過去了,除了高建峰,哪兒還有什么老師、同學來看過他們?!要說當年事,他知道的并不詳盡,對于王安這個哥哥,他印象也已越來越模糊。說實話,可能還不如高建峰來得親切、清晰,畢竟有段時間,高建峰每個月都會來他們家,送些吃的、用的。直到后來去當兵,隔三差五也還是會打電話來問候。而那時候,他已經(jīng)能帶團賺錢了,家里條件改善許多,漸漸地,高建峰才不再送錢和送東西過來。小時候,他一度覺得能有高建峰這樣的大哥挺不錯,還曾幻想過他是自己的親哥哥,那可比王安酷多了。記憶里,他那個親哥整天處于夢游狀態(tài),經(jīng)常莫名其妙的笑,又莫名其妙的哭,再不然就是把自己鎖在屋子里。王安自殺的那天,他還在上學,等到晚上回家,人已經(jīng)被拉走了,沒讓他再瞧見。他當時并不覺得多傷心,看著老媽哭得死去活來,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