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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上畫了個半圓,直接抱住了在袁傳身旁站著的卓君言。卓君言拿著化妝師遞給他的卸妝棉擦臉,沒防備地被焦嘆抱了個滿懷,兩手縮在胸前,僵了下身體,茫然不知所措。袁傳眼皮一跳,伸手揪著焦嘆的后領(lǐng)子把人從卓君言身上扯開,冷著臉咬牙切齒:“信不信晚上讓你睡馬路牙子?!?/br>焦嘆全然不在意,被扯開后順勢攀上袁傳的肩膀勒他脖子:“說,是不是偷偷報了什么表演速成班了?”袁傳嫌他膩歪,把他推開。卓君言扔了卸妝棉回來,看著兩人打打鬧鬧,抿了下唇坐到椅子上,拿了礦泉水喝著。盒飯到了,王梁拿了三份小跑過來。袁傳把最上面的那份拿起來放到卓君言面前,自己拿了第二份,第三份放在桌子中央,沒碰。卓君言跟袁傳低聲說了謝謝后,拿起筷子揭開飯盒上邊的透明蓋子,低頭吃飯。袁傳嗯了聲,扯了下嘴角,無聲開吃。被遺忘在角落里的焦嘆看著兩人“你一口我一口”,超級和諧的,終于忍不住敲了敲桌面,等引起注意后,下巴點了下中央那份盒飯,不是滋味地看著袁傳:“厚此薄彼啊。怎么說,我可是你發(fā)小,怎么也沒見你給我拿一下?”說完好奇地看向卓君言。進劇組以來就這么被照顧著,卓君言習(xí)慣成自然,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勁。焦嘆突然這么一指出來,卓君言才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竟完全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袁傳的特殊照顧。他頓時紅了臉,不自在地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放下筷子把最后的那份盒飯挪到焦嘆面前,訕訕地說:“挺好吃的……你吃吃看?!?/br>袁傳舉著筷子看焦嘆,看他的眼神大有一種想拿膠布把他的嘴封上的沖動。焦嘆接收到他的目光,長嘆了口氣,抬手做了個拉上拉鎖的動作,打開盒蓋看了眼油膩膩的盒飯,也不嫌棄地大口吃起來。下午,焦嘆上了一個鏡頭。作為一幫小混混的頭,聽了底下的人說被附近大學(xué)的一個女學(xué)生打傷了,放了狠話說要去大學(xué)里邊會會那個姑娘。焦嘆因為自家經(jīng)濟公司跟一些影視公司有著友好合作的關(guān)系,小時候就上過電視演過小龍?zhí)祝趺凑f也隔了十來年了,感覺早就沒了。袁傳站在拍攝范圍外,看著焦嘆??傮w來說是可以的,但新人上鏡,總是或多或少會把握不了度,表現(xiàn)的不是太過就是不足。焦嘆就是屬于前者,說臺詞時那猥.瑣的表情,播出去準會嚇壞小姑娘。陳導(dǎo)在機器那邊看了之后喊了咔,走過來跟焦嘆說了說。焦嘆自我領(lǐng)會了一番,第二遍過了。晚上十一點多,劇組才收拾了回住處。卓君言進了臥室,直接放了東西拿了睡衣去浴室。王梁從總務(wù)那里又領(lǐng)了一床被褥回來。袁傳坐在書桌上,頭沖著他往地板上一點:“鋪地上?!?/br>王梁應(yīng)了聲動起手鋪床。焦嘆在下邊轉(zhuǎn)悠了圈上來,看著這架勢,不敢置信地瞇眼:“別跟我說這是給我準備的?”袁傳抱著手看他,面色平淡,無聲證實了他的猜測。焦嘆無力地垂下雙手,腳步沉重地挪到王梁鋪好的褥子旁,撲通一聲趴在上邊:“也是我自己找的。睡地上就睡地上吧,也不是沒睡過?!?/br>王梁盤腿坐在旁邊,也是搞不懂這焦總了,住酒店總可比睡地板強不知道多少倍。他現(xiàn)在要是改主意,總務(wù)那邊肯定也會順著他立馬給他重新訂賓館,可他卻偏偏同意了睡地板。唉,不懂。卓君言從浴室出來。焦嘆仰躺在褥子上,翹著二郎腿一晃一晃的,伸手沖他揮了揮。卓君言停下擦頭發(fā)的動作,看了眼從陽臺進來的袁傳,說:“反正我睡覺不老實,還是我睡地上,讓焦嘆跟你睡床?!?/br>袁傳眉頭微皺,他還沒說什么,焦嘆自己先坐起來,拍著枕頭說:“不用不用,我就樂意睡地板。睡床上指不定袁傳還得嫌棄我。”他說完看向袁傳。袁傳一臉“你還有點自知之明”,讓焦嘆深感友誼的小船傾斜的越加厲害。袁傳進浴室洗澡的期間,陳導(dǎo)和總務(wù)過來了一趟。袁傳在里邊聽著外邊忽大忽小的客套談話聲,舒了口氣。他剛才還在想焦嘆這貨跟卓君言獨處,會不會又說些什么讓他尷尬的話,好在陳導(dǎo)和總務(wù)過來打了茬。夜深人靜,樓底下的工作人員也都歇息。焦嘆躺在地板上了無睡意,反而越發(fā)精神,夜貓子一個。他是想到什么就得揪著袁傳聊上一聊,時不時還要叫上卓君言一起。卓君言向來早早就睡,聽著焦嘆嘀嘀咕咕的,已經(jīng)無聲打了兩下哈欠。第三次的時候眼角冒出了淚花,他伸手擦了擦,吸了下鼻子,困得眼皮再也抬不上去。袁傳聽著身旁輕微的呼吸聲,伸手把塞在枕頭底下的一包面巾紙抽出來拋向地上的焦嘆,正正好擊中焦嘆的臉龐。“閉嘴睡覺。”焦嘆撐起上半身摸黑看向床,袁傳不理會他,側(cè)身面向卓君言躺著。焦嘆低聲叫了他兩聲,沒人應(yīng)話,他也就放棄了,倒頭躺了回去。長夜漫漫,無心入睡可怎么辦?第26章我愛他半夜,卓君言一如之前,睡熟了之后翻身滾到了床中央,緊挨著袁傳。他迷迷糊糊地伸手,也不知道在找什么。只在袁傳身上摸了兩下,就被抓住了。袁傳閉著眼睛,習(xí)慣性條件反射地抓著他的手,順勢把人往懷里攬。溫?zé)岬氖终圃谧烤缘暮蟊成陷p輕拍了幾下,哄小孩子入睡一般。沒多大會,卓君言就安分了,腦袋在枕頭上蹭了蹭滿足地哼哼兩聲,繼續(xù)酣睡。臥室里的空調(diào)開著,溫度調(diào)得不高,兩人抱在一起睡倒是挺舒服。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袁傳突然聽見一聲“臥槽”,就在耳朵邊。他霎時睜開了雙眼,見到床邊有個黑影,渾身肌rou頓時緊繃進入戰(zhàn)斗狀態(tài)。等眼睛適應(yīng)了黑暗,袁傳才看清床旁蹲著的人。不是別人,就是睡在地板上的焦嘆。“大晚上不睡覺,找抽呢?”袁傳放在卓君言腰上的手往上抬抬,蓋在了卓君言的耳朵上,才黑著臉沙啞著嗓子罵焦嘆。焦嘆手指頭指著兩人,眼睛瞪大了盯著袁傳蓋住卓君言耳朵的手,又臥槽了一聲,顯示自己震驚之極。袁傳深吸了口氣,小心翼翼地把縮在他懷里的卓君言松開,這才挺腰坐起來,揉著腦袋從床上下來。給卓君言掖了掖被子,袁傳往浴室走。焦嘆已經(jīng)斯巴達了,袁傳走出去兩步,他才回過神來轉(zhuǎn)身趕緊跟上。焦嘆走進浴室,袁傳反手就把門關(guān)上了。“我說你那什么情況啊?”焦嘆很激動,又不得不壓著聲音,手指著外邊,“你丫的居然抱著卓君言睡覺?”袁傳背靠在瓷磚墻上,雙手交疊環(huán)在胸前,眼睛半閉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