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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他。焦嘆忿忿然,握著拳頭揮了揮:“是誰說兩個男人抱在一起睡覺惡心吧啦rou麻兮兮的,是誰大半夜被碰了下手臂就把我踢下床的?”他說著說著瞪了袁傳眼,齜牙哼笑,“我就奇了怪了,你對卓君言怎么就比對我這發(fā)小要好呢?”焦嘆心里倒也沒有多不平衡,單純就是不理解:“你要不跟我說出個所以然來,我今晚還就睡不著了?!?/br>“理由很簡單?!痹瑐魉砷_手垂在身體兩側(cè),看著對面鏡子里的自己。焦嘆沖他抬了下下巴,做出洗耳恭聽的姿態(tài)。袁傳視線輕飄飄地掃了他一眼:“我愛他。”“……”側(cè)著頭的焦嘆轉(zhuǎn)過腦袋盯著他,一臉懵逼:“我剛剛是不是聽見了……”不等他說完,袁傳抬起雙眼跟他對視,鄭重地又說了一遍:“我愛他?!?/br>沉寂了快半分多鐘,焦嘆終于重新連上了信號。他渾身顫抖了下,接著雙手猛搓著自己的胳膊:“靠了,我居然從你嘴里聽到這種話,rou麻的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br>袁傳繃緊唇,冷眼看著他。焦嘆搓夠了,放下雙手長呼了口氣,忽的又忍不住笑了一聲:“我說呢,感情不是我腦洞太大?!?/br>“不跟你明說,你自己遲早會發(fā)現(xiàn)。”袁傳說到。重生前的那次,就是焦嘆自己發(fā)現(xiàn)了,當(dāng)面直接了當(dāng)問的他是不是喜歡卓君言。焦嘆伸手進(jìn)褲兜里,掏了個空。睡覺前,把煙和打火機(jī)都拿出來放在書桌上了。他伸手抓了兩下頭發(fā):“那你們現(xiàn)在是什么個情況?”袁傳:“你覺得呢?”焦嘆:“都抱在一起睡了,肯定是在一起差不離了?!?/br>袁傳嘴角勾起,露出個意味不明的微笑。他也不給焦嘆個準(zhǔn)確的答案,晃了下頭要去開浴室的門。他手剛搭上門把手,身后焦嘆忽然說:“老爺子那,你打算怎么說?”能怎么說,袁傳打得就是“撞上南墻也不回頭”的想法。他要是直接跟他爺出柜,肯定少不了又被關(guān)禁閉。說不定把他爺給氣狠了,還會牽扯上卓君言。袁傳想過了,要想攻破他爺爺,得從他爸媽那尋找突破。焦嘆嘖嘖兩聲:“你這是認(rèn)定他了,連后招都想好了?!?/br>卓君言睜開眼就被坐在床上盯著他的焦嘆嚇了一跳,差點就一腳踢出去。焦嘆咧嘴一笑,自認(rèn)天真實際上有那么點點猥瑣:“早!““……”卓君言撐著手往墻里邊挪了幾公分才坐起來,看著焦嘆對自己笑得莫名其妙的,咳了聲,“早?!?/br>焦嘆嘿嘿笑:“昨晚上睡得挺好的吧?”卓君言覺得,這話應(yīng)該他來問焦嘆才對,畢竟焦嘆睡的是地板:“嗯,睡的很飽?!?/br>焦嘆舉起右手的食指:“我問你個問題。”卓君言特別想說不,他直覺焦嘆肯定又要問什么讓自己尷尬的問題。然而焦嘆卻沒給他拒絕的機(jī)會,下一秒問題就從他嘴里脫口而出:“你跟我們袁傳是不是在搞對象?”卓君言:“……”焦嘆假裝自己沒有看到卓君言迅速變紅的臉,又自問自答地說:“都抱在一起睡覺了,應(yīng)該是在搞對象了?!?/br>一張臉紅得快要滴血,卓君言腦子嗡嗡響,心跳莫名地加速。他兩只腳的腳趾頭無意識地抓撓著床單,擺著手要向焦嘆解釋:“不是的,那是因為我,因為我……”話還沒有說到重點,臥室的門從外邊推進(jìn)來。袁傳手里拎著個白色的塑料袋,抬眼先看向了卓君言。卓君言本就被焦嘆的兩句話弄得心里頭亂糟糟的,被袁傳那柔柔的目光一掃,頓時連手都握成了拳。他眼睛閃躲著,翻身越過焦嘆下了床,隨便套上拖鞋就往浴室快走。袁傳把早點放到桌上,就聽見一聲不小的關(guān)門聲。他看了浴室的磨砂玻璃門一眼,踱步到床邊踢了樂得趴在床上捶被子的焦嘆一下,微微擰眉:“跟他說什么了?”焦嘆笑夠了,唉唉地喘了兩口大氣,沒忍住又笑著說:“這也太純情了。我就問他你們是不是在搞對象,瞧他那臉紅的。”袁傳拉開窗簾,室內(nèi)頓時亮堂。他轉(zhuǎn)過身斜了焦嘆一眼:“我讓王梁給你訂了賓館,自己收拾收拾行李搬過去?!?/br>焦嘆一聽,立馬坐直了身體,哼唧:“得咧,這就滾蛋。也是我沒有眼力見,處在這給你們當(dāng)燈泡?!?/br>第27章心動袁傳坐在后座上,手肘拄著車窗,手掌撐著腦袋。王梁往車內(nèi)的后視鏡里不停地瞄他,緊張地說:“袁哥,你要是覺得不舒服,我們先去醫(yī)院一趟再去焦總那邊也行。反正焦總都說了,十點才出發(fā),現(xiàn)在還不到九點,時間上來得及。”袁傳大拇指和食指用力捏了捏眉心,搖頭拒絕了:“不用,睡眠不足而已,我瞇會就好。你認(rèn)真開車,小心路口?!?/br>王梁哦了聲,趕緊把視線擺正了。因為劇情發(fā)展的需要,昨天劇組一直拍攝到了凌晨兩點多才收工,算是進(jìn)組以來第一個大長夜。陳導(dǎo)說了,今天白天,兩位主演辛苦了一晚可以休息一天,晚上再繼續(xù)拍夜戲。早上五點多,袁傳躺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懷里抱著卓君言只覺得渾身暖烘烘的。一陣手機(jī)嗡嗡震動的聲音吵醒了他,他警覺地睜開眼睛摸過手機(jī),隔得遠(yuǎn)遠(yuǎn)地按了接聽的虛擬按鈕。摟著卓君言的手慢慢縮回來,頭也往外邊挪了挪,他這才收回手機(jī)放到耳朵邊接聽。焦嘆在電話的那一邊精神得跟喝了幾瓶紅牛一樣:“我今天要飛一趟上海,順道地幫我媽給你媽送些東西過去?!?/br>袁傳聽著他莫名興奮、聲大如雷,腦袋麻麻的有點難受。他正想回焦嘆一句滾蛋,就聽焦嘆哼哼說:“我想好了,這次過去呢,給你爸媽、給我叔叔嬸嬸先打個預(yù)防針之類的,順便幫你探探二老的口風(fēng)。你呢,也不用謝我了。怎么說也是發(fā)小,幫幫你也是應(yīng)該的?!闭f完就是一陣狂浪的笑聲。“……”袁傳閉上眼睛,由于睡得有點蒙,腦子不是很清明,壓著嗓子回了句:“幾點走發(fā)我微信,我過去找你。”不等焦嘆嚷嚷,袁傳掛斷了電話。枕在袁傳左手手臂上的卓君言大概是被兩人的說話聲擾到,眉眼動了動,翻身向墻那邊滾了下。他腿彎起來夾著他自己的那床被子,這才繼續(xù)睡覺。袁傳把手機(jī)放到床頭柜上,低頭看眼自己空了的懷抱,側(cè)過臉凝視著身旁累極了,睡得微微打起呼嚕的卓君言,深吸了口氣。有些麻的左手臂抬起來蓋在額頭上,也不知道是焦嘆的電話,還是沒有了卓君言擁抱在懷,袁傳突然半點睡意都沒有了。盡管很累,腦子里亂糟糟的,可意識總是清醒,入不了眠。“袁哥,到了。”車子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