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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也沒有特別明顯的情緒波動,只是抬起濕漉漉的手指撫了下落滿青鱗的眉梢又看向一旁陰陽怪氣地笑了笑道,“他們這會兒說不服氣,也不過是看著張長聲年紀(jì)還小,說話沒分量罷了,真要都是群眼睛里揉不進沙子的硬骨頭,張秉忠這么個人頭豬腦當(dāng)年當(dāng)上祟主的時候怎么沒見有人站出來攔一把?到底都是群欺軟怕硬的東西,不過也對,這祟界本來也是誰有本事誰就可以大聲說話的地方……”“那您說……接下來該怎么辦?”“紅月日晷和眉郎的來歷繼續(xù)給我去找,不用再去什么根本找不到人的脂粉簍了,就去現(xiàn)在最不服管教的螺樊和褚林,到了那兒直接說蓄意謀害前祟主張秉忠的眉郎就是他們這兩個地方出來的人,他們要是說給證據(jù)也不用理睬,借此機會好好多處置幾個我回來自然會嘉獎你的,還有那右眉郎的尸首也給我繼續(xù)吊在祟殿外讓暗處有些人好好看看……”“是……臣下立即就去辦,只是祟君,您上次特意讓我們查的另外一件事今天也傳來消息了……”“恩,怎么樣了?”“奉青祟主的另一個孩子可能真的還活在人世,而且當(dāng)初親眼看見有一個年輕人把小祟主丟在墻里邊的那個人牙娘子們也找到了……至于奉青祟主當(dāng)初去翠微山監(jiān)獄探望您時特意給您的那把鑰匙……要是我們的人沒查錯的話,很有可能,也是老龍王轉(zhuǎn)交給他,再讓他拿給您的……”“……”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一切事情的真相居然又回到了祖龍和自己當(dāng)初的那個約定上,原本臉上沒什么表情的秦艽一時間也顯得有些自嘲地扯了扯嘴角,隨后才語調(diào)詭異地來了句,倒是什么都讓那個整天自以為是的死老頭子都給算計成了。聽出來秦艽這會兒明顯心情更糟糕了,知道他一直很討厭那位秦氏老祖宗的金竟之也有些不敢吭聲,許久這表情復(fù)雜的鏡祟才聽到自己主人用一種冰冷的語氣緩緩開口道,“那你們就去接著找那個所謂的‘門’在哪兒吧,把燈芯老人和小氏那兒跟著的人給撤了,不用再盯著了?!?/br>“是……但,祟君,您的心……這次是真的不打算尋回來了嗎?可您前幾天不還特意讓我找出當(dāng)年故意加害了晉衡少爺一家并害得他斷腿殘疾的真兇,并交給您親自處置了嗎……怎么現(xiàn)在又……”而聽到秦艽忽然這么說金竟之也是一愣,接著就連忙點頭應(yīng)下,但聽到自家祟君居然改變主意了,這一直以來都幫他暗中專門留心著這件事的鏡祟一時間還是有些意外,可偏偏靠在龍池邊的秦艽聽到他這么問自己也只是沉默了一下,隨后已經(jīng)用盡最后一根心火火柴的他才閉上灰色眼睛地捏著手指尖語調(diào)冰冷地慢悠悠回答道,“就是找回來再送到他面前,他也不會稀罕了,既然都扔了……就干脆永遠(yuǎn)扔了吧?!?/br>……張長聲的忽然到來顯然有些出乎晉衡的意料,至少在走過去給來人開門之前,他都沒有想到這只在他家待過一段時間的怪狗居然會自己再主動找上門來。而通過這只小白狗本身不大的體型基本也排除了他是好幾天都沒動靜的某人派來打探消息或是準(zhǔn)備伺機打擊報復(fù)的可能性,沉默了一下最終還是選擇放他進來的晉衡眼看著這小家伙特別乖巧聽話地跟著進了家門,想了想還是在自家玄關(guān)邊慢慢蹲下來,又給他從柜子里拿了雙屬于長鳴的小拖鞋出來。“……你到現(xiàn)在還沒有恢復(fù)人形?”“???沒有呀,恢復(fù)了,早就恢復(fù)了,但我怕你可能再也認(rèn)不出我了,所以今天就穿著狗狗的皮跑出來了,嘿嘿…~”這么說著,還蹲在地上的小白狗就踩著長鳴的小拖鞋傻乎乎地原地轉(zhuǎn)了個圈圈,盯著他看了看的晉衡聞言一時間也沒說話,倒是張長聲這小子看他臉色始終不太好就主動開始和他搭起話來。“兔子……兔子舅舅,你今天……是一個人在家嗎?”“恩?!?/br>其實不太清楚兔子舅舅究竟是什么莫名其妙的稱呼,但是看這小子好像一直這么叫自己,晉衡雖然聽著有點小別扭,卻也沒有當(dāng)即立刻糾正他,倒是張長聲看了看明顯安靜的過分的家里緊接著又好奇地問了一句道,“誒,長鳴哥哥……他今天不在家呀?”“去上學(xué)了。”“上學(xué)是什么呀?很好玩嗎?”“你沒上過學(xué)?”“啊……沒有,但我好像聽別人和我說過,就是不知道到底好不好玩了……我堂叔以前都把我關(guān)在一個小籠子里不準(zhǔn)我隨便出去,我肚子餓了,他也不給我吃東西,還讓蛛女揪我的耳朵,讓我當(dāng)眾學(xué)狗叫……”可憐巴巴地說著以前自己和堂叔一塊住時候的日子,張長聲的話讓晉衡不知怎么的一愣,之后才疑惑地開口問道,“你家里其他人呢?”“他們都早就不在了,除了壞蛋……哦,不,秦叔叔,我就什么親人也沒有了……這么久了也只有他還會記得回來找我,其他人可能都當(dāng)我不存在了吧……而且秦叔叔之前趁我堂叔成親把我救出來之前,我只有自己悄悄逃出去過一次,但很快就又被抓回去了……后來不知道怎么的,我就被秦叔叔帶到到你們家來了,然后我就認(rèn)識了你還有長鳴哥哥,還有上次來家里還沖你發(fā)火的老爺爺了……可是上次我也沒和你們一聲說再見,就這么直接走了……”年紀(jì)還很小的張長聲這么語氣天真地說著好像并不覺得自己口中的某些話對一個孩子來說有點太過心酸了,倒是晉衡一聽到他這么說頓時有些神情古怪地皺起了眉。而不自覺就在心里聯(lián)系起之前的諸多事情,因為張長聲剛剛的話而徹底了解了他的真實身份,也由此明白過來秦艽當(dāng)初為什么要大鬧張秉忠婚禮,又為什么要去狗巷尋仇的晉衡過了會兒才輕輕地恩了一聲又略帶安撫性質(zhì)地摸了摸這個孩子的腦袋。“以后如果還想再來,可以隨時過來,晉長鳴周末一般都會在家。”這句本身沒什么特殊起伏的話卻偏偏比世界上任何話都要直戳張長聲小朋友的心,至少在從小沒有家人疼愛的他看來,正直善良又好心的兔子舅舅能對自己這樣一個來路不明的小邪祟說出這樣的話來,本身就已經(jīng)足夠讓他覺得滿足而開心了。而這般想著,被晉衡剛剛的愛心摸摸弄得有點小開心的張長聲只嘿嘿嘿地笑了起來,隨后才和黏糊糊的小尾巴一樣跟著晉衡一路進了客廳,又被簡單招待了一下就顯得特別聽話地蹲在沙發(fā)上開始看他最喜歡的動畫片。只是目送著晉衡轉(zhuǎn)身進廚房給自己倒果汁之后,張長聲卻發(fā)現(xiàn)從剛剛起他好像就一直在小聲地咳嗽,并且臉色也不太好。而沒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