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2
“哦……這樣啊……好吧……那是我打擾了啊……不好意思……”似乎也從交談中察覺出來晉衡這人好像不善言辭,而且脾氣明顯不太好了,這女老師隨后又客氣了幾句就干脆把電話給掛上了,反倒是掛上電話之后的他大舅一直到晚上睡覺前都在心里來來回回記掛著上次沒來得及問叫什么,但看上去還挺懂事的小白狗來家里的時候和自己說的那些話,甚至都有點睡不著了。【他尾巴的鱗不知道為什么都掉下來了呀……他可能覺得不太好看的吧,最近都不變回人了……不過看上去真的好疼啊……】而不可否認自己哪怕知道了真相,卻還是會忍不住去在意某個人的近況,側(cè)躺著沉默了好半天,盯著自己身邊那個冷冰冰的空枕頭看了許久的他大舅最終還是閉上眼睛煩躁地翻了個身,又在幾分鐘后重新坐起來去旁邊的書房里開了燈,沖著面前那疊空白的信紙就表情復(fù)雜地醞釀著寫個信出來。【身上落鱗的情況好點了沒有?還疼不疼?】一提筆就不由自主地寫下了這么一句其實心里目前最關(guān)心的話,寫完之后不自覺皺著眉的晉衡才回過神來,他們倆目前其實還處于吵完架相互不想搭理的階段,現(xiàn)在這種情況問某人這種話肯定是不太合適的。所以心情復(fù)雜低著頭思考了一會兒,又干脆把這張才寫了一句話的信紙給揭起來徑直放到了旁邊,心亂如麻的晉衡接下來坐在書房里格外嚴謹?shù)馗膩砀娜ィ瑏砘負Q了不下十幾個不一樣的開頭,最終確定下來的居然就是這么一句干巴巴,冷冰冰,好像和對方壓根就不怎么熟的話語。【門現(xiàn)在在我這兒,明白就帶鑰匙過來?!?/br>憑良心說,只要是個正常人看到這么一封口氣莫名其妙的東西心里都會覺得有點膈應(yīng),偏偏寫完就因為著急快速地封起來,也沒來得及仔細檢查一下的他大舅一點沒意識到自己這么搞真的很容易出事,最后非但可能拿不到秦艽手里的那把門鑰匙,還很容易把人給直接激怒跑到人間來和自己打一架。不過既然信都寫好了,目前就只差個幫他忙送信的了,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人的晉衡倒是沒有著急,直接拿上好不容易寫出來的信,又借著外頭的天色還暗著就去黑漆漆一片的小區(qū)里頭老神在在地轉(zhuǎn)悠了一圈。期間拄著拐杖特意行走在暗處的晉衡一點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只是靠空氣中那股特殊的腥/臊味道和詭異sao動聲就沿著墻角根一個個地在人家房子后面來回查看。而等七八分鐘后,當擁有多年人間除祟經(jīng)驗,且無比了解邪祟某方面生理習(xí)性的晉姓師在小區(qū)某戶人家的防盜窗下面親手逮住一對正上下交疊在一起,冤家死鬼使點勁點亂喊的黃大仙后……被完全神出鬼沒,直接從花壇后面探出頭來的晉衡嚇得直接哇哇大叫起來的公母大仙一起驚恐地看向此刻這個背對著月光,長相也看不太清楚的變/態(tài)偷/窺狂,接著便聽到這仿佛沒有溫度的雕像一樣的白發(fā)青年用一種莫名有點氣氛凝重的語氣沖他倆慢吞吞地來了一句。“你們知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這種行為屬于擾民?”公母大仙:“……”都出來混祟界這么多年了,還是頭一次聽說他們做邪祟的原來還會因為擾民罪被傳說中的姓師給抓起來的。雖說之前從來沒見過晉衡本人,但仔細往花壇那邊一看又準確地對上這一頭在夜色中也顯得標志性的白發(fā),一臉活見鬼的表情公母大仙還是瞬間就害怕地抱在一起呼救了起來。而很清楚哪怕是現(xiàn)在立刻逃跑也根本來不及了,所以沒干脆哭嚎了一句姓師饒命啊饒了我們兩口子吧又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見這倆帶著奇怪口音的黃鼠狼就差沒凄慘地撲過來抱住自己的腿了,明顯一愣同時才意識到他們誤會什么的晉衡也往旁邊挪了一點后才表情很不自然地垂下眸開口道,“……我不是因為你們故意擾民才來抓你們的。”“嘎?那您今天是來……您不會趁著天黑特意出來……掃/黃的吧?!”晉衡:“……”越試圖去解釋自己的目的好像越有些解釋不清,被莫名其妙冠以掃.黃之名的他大舅面無表情地盯著面前這兩只瑟瑟發(fā)抖的公母大仙多看了兩眼,隨后才干脆放棄解釋又強行沉下臉語氣相當冷酷地開口道,“天亮之前,麻煩順路幫我?guī)€信去祟界?!?/br>“帶……帶信??”“恩,帶信,交給你們那位祟君,都認識他嗎?”“哦哦!!祟君殿下??!認識認識??!當然認識?。 ?/br>一聽到祟君這兩個字就立刻明白了,兩只從晉衡手下帶著信跑出來,僥幸拿回來一條小命的公母大仙之后也沒敢耽誤這位奇奇怪怪的姓師的正事,急忙地從連通著祟界的墻里頭一路就跑回大老遠的祟巢去。而再等祟巢中剛好準備休息的秦艽親手收到這封輾轉(zhuǎn)而來的信時,聽面前的河伯親口說出人間的姓師讓人送過來的話后,他這兩天氣色到現(xiàn)在還沒有好轉(zhuǎn)的面頰上多了點遲疑的神色。“姓師?”“對,就是那姓師,剛剛不知怎么回事就有兩個公母大仙送到門口來,說是那姓師親自讓他們轉(zhuǎn)交給您的……”“恩,先拿過來看看吧。”對某只紅眼死兔子的臭脾氣也算是有幾分了解,其實不太相信他會主動找自己和解的秦艽隨手就將手中的信給拆了開來。只是待他瞇起灰色眼睛又面無表情地抬手拆開手中的那封來意不明的信,一對上信里頭那干巴巴,冷冰冰,好像和他根本就不熟的話,秦艽這倆天本來就糟糕透頂?shù)男那樗查g就變得更有些陰晴不定起來,差點連關(guān)于門的事都不想仔細看了就直接玩味地勾起了嘴角。“祟君……您這是怎么了啊……”一看到自家祟君這恐怖又滲人表情就有點后背發(fā)毛的感覺,河伯小心翼翼的問了他一句還不忘關(guān)注了一下他的情緒,而秦艽聞言也沒吭聲就這么又往信上的其他內(nèi)容大致看了幾眼才不置可否地抬起陰郁的眼睛扯了扯嘴角道,“我要找的門不出意外應(yīng)該現(xiàn)在就在這姓師手上,但是很可惜他手上并沒有打開門的鑰匙,祖龍和那幫老不死的當年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被封在門中世界沒辦法出來三年,連帶著我的龍角也被他給一并帶走了,我要是現(xiàn)在想找回我的龍角,就一定要先和那個姓師一起配合并協(xié)助他找到那個門中世界……”秦艽口中的猜測也讓旁邊一直站著的河伯露出了些許驚疑不定的表情,畢竟要將這么兩個水火不容,立場對立,天生八字就不和的人硬是湊到一塊去也是真虧了那些人間的老祖宗們能想的出來。可很顯然,那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