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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固了,畢竟別說是個正常人了,但凡是個正常邪祟聽到晉衡這一番驚世駭俗的言論都得嚇了跳。而他沒想到的是,接下來的一切僅僅只是個開始,因為不知為何,他居然因為晉衡的話而忽然想起了先前在眉郎寢殿中聽到的那句給人的感覺很奇怪的話。“姓師……那照您這么說的話,那個傳說中的‘年’其實是兩個類似燈芯,或者類似魂魄的東西……可,可你還記得嗎?之前那只老鼠串子和我們說,鬼差告訴他‘年’不是一對兄弟?!?/br>“嗯?!?/br>“不是兄弟?那就說明‘年’現(xiàn)在是人,而且是彼此之間有血緣關(guān)系的人……可老祟主現(xiàn)在還在祟界四處找‘年’,那就意味著‘年’肯定不是一直幫老祟主暗中做事的眉郎兄弟……也應(yīng)該也不會是小祟主和您jiejie的另一個孩子了……可既然都排除了這兩個最可能的對象了……那這‘年’究竟又會是什么呢……而且您看……照您的說法,如果‘年’就是殺死老祟主的唯一弱點,那不是得兩個‘年’也跟著一起被殺死,老祟主才能被徹底打敗呢……”看上去明顯也還記得鬼差嘴里的這句話,晉衡聽金竟之這么在一旁猜測著,也跟著將自己閃爍的視線落在了旁邊那本輪回冊子上。只是這看上去平平無奇的一本輪回冊子,落在此刻晉衡的眼中卻明顯有了一絲讓他心煩意亂的意味。再一想到秦艽那邊,整個人都壓抑得差點捂著心口皺著眉的他更是有些無法正常地思考下去,而在該不該實話實說告訴秦艽和自己是否應(yīng)該去求證某件事之中暗自權(quán)衡著,晉衡的眼睛里也難得有些動搖的情緒閃過。偏偏金竟之這粗心大意的家伙還就是什么也沒什么察覺,自言自語完還用明顯帶著好奇的眼神主動看向了他,搞得原本情緒就一直不是特別對勁的晉衡在聽到這句話后也沉默了下來,半天才盯著自己蒼白的手指骨低下頭顯得不太自然地開口道,“嗯,應(yīng)該……應(yīng)該就是這樣。”話音落下,外頭的蟲洞又是一陣恐怖的搖晃和碰撞聲,金竟之和晉衡的對話就此被打斷,兩個人也被迫站了起來,又向著外面走了幾步。而知道這個地方估計也安全不了多久的晉衡接下來索性也沒有再和金竟之繼續(xù)在這兒浪費時間,低頭拿上手邊的蠟燭臺輪回冊子等東西,就順著這個潮濕狹小的洞口就一路爬到了下方龍池出水口的邊緣處。可等兩人一塊小心地從洞口爬下來之后,一出來他們明顯就感覺到周圍安靜詭異的空氣中連氣味都變得刺鼻血腥起來,加上上方洞壁不停地有惡臭難聞的水滴下來,倒像是什么怪物嘴里不自覺留下來的粘稠唾液,給人的感覺就陰森怪異的很。見狀,走在前面的晉衡先是示意金竟之和自己一樣在臉上稍微涂抹了些蚌油之類的東西以備后患,又在透過洞xue的縫隙往里頭看去的時候,有些意外地對上了已然除了血水就空空如也的龍池。可再等他們仔細一看,晉衡和金竟之卻發(fā)現(xiàn)那滑膩血紅的龍池邊隱約還趴著一個瑟瑟發(fā)抖的‘身影’。那身影看著十分眼熟,伴著那凄厲的哭聲倒像是個扭曲的陰司冤魂在找活人下去一起陪葬一般。而似乎是意識到了有人在遠遠地看著自己,從始至終狼狽地佝僂著背,一直在低頭嗚咽著的‘眉郎’也緩緩抬起丑陋猙獰的臉來,接著這頂著一張怨毒紅腫的眼睛的可悲傀儡才朝著晉衡的方向抬起自己手指‘啊……啊……’地小聲求救了起來。而當(dāng)下意識到這里的情況可能不對,又猛地將自己的視線朝上看,下一秒因為頭頂那猛然間大張的血口而臉色發(fā)寒的晉衡只來得及抓住旁邊這已經(jīng)嚇懵了的鏡祟,又一把揮開白色衣袖中的姚氏姓書并厲聲大喊了一句。“神符命汝,常川聽從!敢有違者,雷斧不容!萬姓神明,皆由我號令!姚氏??!現(xiàn)??!”☆、第115章贏短暫地逃離了前面的危險后,廖飛云和燈芯便又開始順著龜巢上方密密麻麻的孔洞中跌跌撞撞地往前跑。墻壁上的血水透過縫隙不斷地從上往下滲透下來,將整個河底洞xue都弄得異常潮濕難以行走,加上燈芯老人先前腿上受了點傷,所以兩個一塊跑起來就顯得很不方便。而廖飛云借著昏暗的光線打量了眼他腿上往外翻卷的傷口,似乎也意識到放任燈芯身上這些血味繼續(xù)散開有可能會繼續(xù)引來那些rou蟲。所以在接下來兩人進入前面的洞xue時,他就用兜里隨身帶著的打火機點上了火,又嘗試著爬上洞xue上方,把后面那些陸陸續(xù)續(xù)追著他們的少量rou蟲都給轟跑了。這樣一來,那些縫隙內(nèi)的殘余rou蟲起碼是跟不上來了,只是讓人心里始終不安的是,伴隨著河道上方的積水跟著陸續(xù)滲透進龜巢,內(nèi)部的人逐漸可以透過龜巢上一個個蟲洞看到外頭的陰尸有朝這里漸漸聚攏的趨勢。有的體型龐大的陰尸甚至都已經(jīng)將臉貼在了蟲洞的入口上,睜著一雙空洞發(fā)白的眼睛一動不動地望著里頭。而臉上寫滿了疲憊和吃力的燈芯老人不經(jīng)意抬起頭,注意到這一幕后也被嚇得后退了一步。等看見身旁的廖飛云同樣臉色不太好地注視著外面,這一路上都沒怎么吭聲的老頭這才勉強平復(fù)著胸口的濁氣,又?jǐn)鄶嗬m(xù)續(xù)地開口道,“秦玄龍骨的味道……快把外頭這些陰尸全給引過來了,咱們得快點找到晉衡,現(xiàn)在只有晉衡能有辦法給這里的一切收場……也只有晉衡才有可能回去救剛剛那小子……”“可……可外面這些尸體不會忽然爬進來吧?”“暫時應(yīng)該是不會……我在這龜巢下面也待了一段時間了,但之前從來沒見過它們在水面外的地方動過,就是我怕之前那小子出什么事……所以還是得找到晉衡……”燈芯這話讓心里也同樣記掛著留在原地的秦艽的廖飛云勉強地點了點頭,但想了他還是不□□心地停下了腳步,而注意到燈芯明顯疑惑的眼神,廖飛云撐著面前的墻也沒有吭聲,半天才往后看了一眼又壓低聲音開口道,“不行……不行,我看我還是得回去看看,要光是那些咬人的蟲子就算了,現(xiàn)在那些尸體萬一待會兒也爬進來了……那小子一個人留在那兒肯定對付不了,我得回去看看……”這種話放平時廖飛云肯定也不會想到,但他這人有時候就是比較容易雞血上頭,哪怕平時天天和秦艽那家伙互損個沒完的,真到關(guān)鍵時刻還是很愿意講一句兄弟情義的,而燈芯見他這么固執(zhí)地想回去看看也沒辦法,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又點點頭道,“那好吧,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