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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咱們分開走,我去前面找晉衡,你去看看那小子……就是得當心……”“……那,那你就繼續(xù)鉆在田螺殼里往前面去吧,前面應該也也沒什么蟲子了,見到晉衡就說我們在后面,我走了?!?/br>廖飛云這么說著顯然是覺得燈芯接下來一個人是沒什么問題的,畢竟看先前那跡象,那些吃人的rou蟲子明顯都被收拾的差不多了。只是這世上有些話就是不能說的太絕對,因為就在廖飛云和燈芯老人打算重新分開,并各自去尋找晉衡和秦艽的這個過程中,下方的龍池深處和連通著龜巢上方一個個孔洞內(nèi)一直發(fā)出類似什么軟體動物在往上蠕動的滑膩聲音。而原本正打算離開的廖飛云自己隱約也察覺到了這點,所以當下就面色疑惑地朝上看了一眼,等不自覺喘著粗氣的他茫然地仰起頭,緊接著他便感覺到一絲潮濕腥臭,還能拉出詭異長絲的白色粘液滴在了自己的額頭上。“嘻……嘻嘻……”類似女人低笑的聲音輕輕地在耳朵響起,又化作一條柔軟濕潤的長舌頭舔過了廖飛云的耳朵。倒掛在孔洞上方披頭散發(fā)的女人有一副開裂到耳邊的下顎和牙齒,除此之外就只有半具被吃的面目全非,四肢斷裂的赤/裸/尸體。那尸體呈現(xiàn)出長期浸泡在河水中的灰白和腫脹,因為尸身內(nèi)部產(chǎn)生氣體所以膨脹的關系,整個軀干器官和肚子都顯得無比巨大。更令人感覺到毛骨悚然的是,伴隨著這身體高度腐爛的女人開始搖晃著頭顱朝里面擠壓蠕動,這狹窄的洞口邊緣又依次探出了一團,兩團,三團像是爛rou和內(nèi)臟組成的拼接rou塊狀物。而被這‘頭顱’和這些仿佛活著的‘rou塊’弄得面無人色的廖飛云和燈芯當下便一起驚恐地后退了一步,又背起地上那個田螺殼后就發(fā)了瘋似的一邊喊一邊朝著另一頭的洞xue爬了出去。“你之前不是說它們不會動的嗎?。?!這是怎么回事啊?。?!?。。?!燈芯??!”“我……我也不知道啊……它們之前真的沒有動過啊……?。?!咱們別說了,快先躲進去??!快跑快跑?。。 ?/br>燈芯老人這么一喊,身后那團還能隱約看出黃色脂肪層的‘rou塊’明顯因為聽到人的聲音后蠕動得更強烈了。爬在最前面的那個陰尸張開自己黏答答的血盆大口更是朝著他的方向就撲了過來,暴露在血rou外的下顎一張一合間差點沒把廖飛云的小腿給一口咬下來。而幫忙拉扯住廖飛云半截褲腳的燈芯老人見狀也驚魂未定地喘了口粗氣,等他們倆重新開始一起往前面逃命的同時,這老頭還不忘沖著前面漫漫無期的出口就滿臉崩潰地自言自語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之前確實……確實從來沒見過它們動過??!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都爬進來了……難不成……難不成是因為……?!”這么說著,腦海中靈光一閃的燈芯老人也忽然間想起了在龍池下面看見的那一幕,而依稀地記得那副黑龍龍骨的來歷又不自覺恐懼地吞了吞口水,下一秒被身后那些蠕動的陰尸包裹著的燈芯只扯著嗓子沖著身后就奮力大喊了一聲道,“你們要報復的是秦玄啊……現(xiàn)在吃我干什么……贏氏的冤魂啊,小老兒姓丁……真的不姓秦或姒啊……如果你們要找秦玄,小老兒倒是可以替你們指路,保證……保證讓你們殺了秦玄解滅族之恨啊……”“你……你現(xiàn)在沖他們這樣喊有什么用??!它們根本也聽不懂?。?!”“誰說聽不懂!你自己看你自己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老天開眼了,但總之廖飛云目瞪口呆地往后面看去的時候,那些堆積在洞口處的‘血塊’和‘rou團’真的奇怪地停了下來。而一塊喘著粗氣又面面相覷地對視了一眼,其實也不知道秦玄龍骨現(xiàn)在究竟被老祟主弄到哪兒去的燈芯老人只能干巴巴地笑了笑,又搓著手掌小心翼翼地指著上面開口道,“各位不如就往……往這個方向去吧,就在上面,真的,真的,我沒說假話……去看看就知道了……”這話說著,燈芯老人額頭上的汗都快出來了,臉色慘白的廖飛云見狀在旁邊默默給他加油鼓勁了一把,卻抵不過那些一動不動的rou塊中忽然咕嚕咕嚕地鉆出來了一個膨脹腐爛的頭顱。而似乎正是這些rou團中唯一具備思維能力的存在,仔細觀察了一下燈芯面部表情的頭顱只裂開嘴笑了一下,又沖他們怒吼一聲地撲了過來。而意識到謊言敗露的燈芯和廖飛云兩人當下便慘叫了一聲又朝著下面一起跳了下去,但仿佛也是這一刻,他們倆耳邊一切嘈雜的聲音都在忽然間就都靜了。有女人的笑聲,也有花香的味道,似乎遠在天邊,又仿佛近在咫尺。透過洞xue上方的縫隙,只能看到一張張被封印在紙上的姚氏字體從高處奇異地飄來,又化作一把把鋒利皎潔的樹葉割開了那些尸塊的血管和皮脂層。霎時間,暗紅色的血漿從腐爛的皮rou中崩裂,濺落在他倆的面頰骨上,接著燈芯老人和廖飛云便感覺到有一雙蒼白消瘦卻充滿力量感的手抓住他掉進了一個仿佛不存在的洞xue里,又穿過一道透明的紙墻面就一起摔了進來。等抬頭一看見面前站著的竟然是金竟之這也是一愣,這勉強撿回一條命的兩人當下就想問一句晉衡呢,下一秒臉色冷凝,一身污血的白發(fā)青年就從他們的身后的門里面一下子摔了進來,又掏出一張白紙把眼前的那扇門惡狠狠地就給關上了。“……晉……晉衡?”大約是從前都沒見過這小子這幅樣子,廖飛云呆呆地坐在地上就出聲叫了下他的名字,表情卻看上去仿佛不太確定。而聽到他在叫自己,那用帶血的手掌勉強抵在門旁邊的白發(fā)青年也面色慘白地朝他這邊看了一眼,等低下頭掩飾性地捂住了自己隱隱作痛的心口,又在輕輕地‘嗯’了一聲,盯著他們倆的晉衡這才放低聲音緩緩開口解釋道,“……我們剛剛在下面遇到了附身在龍骨上的年獸,洞口這些陰尸不出意外就是感覺到了龍骨上的活氣才爬進來的?!?/br>“……活氣?老祟主難道……難道這次真的要活過來了……”一聽這話就臉色難看地順勢跌坐在地上,回憶起從前一切的燈芯抱著頭有些害怕地開口念叨的同時,皺緊著眉頭的廖飛云卻注意到晉衡的臉上明顯有一些不同于以往的蒼白感和緊繃感。而這種古怪的感覺在看到旁邊站著的另一個鏡子腦袋的小子表情好像也不太對的時候,更是被忽然就放到了最大。可他們還沒來得及詳細說上些什么,此刻躲在這鏡面世界中的所有人便聽到了來自外頭的,怪物的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