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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詡聰明絕頂嗎!難道連這種事都猜不到!公雞郎??!快給我把那個叫秦艽的凡人腦袋給我拎出來?。∫埠米屇忝媲斑@位仿佛有天大本事的晉姓師好好看看??!看看他是不是還像現(xiàn)在這樣……不見棺材不掉淚?。?!”可說來也怪,伴隨著她恐怖陰森的呵斥和咆哮聲,四周圍沉寂一片的墻后面卻是半天都沒有任何人回應(yīng),蹊蹺得緊,也嚇人得緊。半響才有一聲突兀又詭異的輕笑從后面?zhèn)鱽?,接著豹女的視野中就這么緩緩走出了一個雖然臉上帶著無比熟悉的公雞面具,但身形打扮絲毫不顯老邁佝僂的年輕身影。而眼看著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的豹女露出難以置信的眼神,又稍稍用自己細瘦蒼白的手指尖將那面艷麗鮮紅的公雞面具推上去些,眼前這五官長相雖沒有多么吸引人之處,但身上莫名卻有一種狂傲壓人之氣的古怪男人只和對面同他隔空對視著的晉鎖陽相當默契地扯了扯嘴角。——又以一種玩味的語氣輕輕晃了晃手上隱約有什么活物在里頭憤怒地‘咯咯’作響的竹制雞籠后,這才沖面前已然面色慘白,并大喊了一句怎么會是你的豹女的身后似笑非笑地開口道,“聽說豹娘娘想要我的腦袋?可今天這事真是不巧,我雖然是個貌似沒什么大本事的凡人,但這條命倒是僥幸還留在世上,不過您要是現(xiàn)在想找今晚能助您一臂之力的公雞翁,不妨……就往我這剛從集市里買來的雞籠里看看吧,仔細聽聽這暴躁得不得了的動靜,倒是真與那年紀一大把,還發(fā)瘋跑出來盡做些瘋癲之事的公雞翁有些相像,娘娘……心里覺得呢?”……時間回到兩小時前,當羅剎女的命令這般陰森森地一說出口,似乎預(yù)示著今晚這東山縣城內(nèi)注定要有番不大太平的大事要發(fā)生了。天空當即就有密集的烏云和雷聲漸漸積攢在云端,仿佛一場年關(guān)之前的災(zāi)厄兇劫已經(jīng)在所難免了。畢竟先前那兩個晚上,她之所以會讓公雞郎和自己一塊躲在暗處暫時按兵不動,其主要目的就是為了想看看這自家海主口中的身份有幾分可疑之處的青年是否具有什么事件之外的威脅性。而那一日在那老壽星的壽宴外,豹女其實也是奉自家新任海主的命才刻意和那名叫晉鎖陽的三流姓師有所接觸的。可隨后等她故意將那七張皮影位置的虛假線索透過川劇團附近住戶之口一一留下,甚至是親自出馬兩次后,卻并沒有引得這預(yù)想中的魚兒后來乖乖地主動去上鉤。相反當日那明明年紀輕輕,就喜歡對人冷著張臭臉的白發(fā)青年,連同他旁邊那個模樣平庸無比,根本不引人注目的平凡男人還真是對名副其實的膿包加蠢貨。才剛一遇上老壽星被活活勒死這么丁點小事就立刻縮手縮腳地不敢隨便出頭,只敢在這縣城里成天和沒頭蒼蠅一般整天來回打轉(zhuǎn),實在是光看著就讓人覺得怪可笑又無能的很。“之前,我還當海主和我說的什么在人間消失快二三十年的姓師會是個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原來也不過是個會幾招三腳貓功夫的毛頭小子罷了……那天集市上抓住爆竹童子的事估計也是他恰好碰了回運氣……今晚無論如何總要給他們一點點教訓(xùn),才能讓有些人明白明白這羅剎海管轄的地界不是那么好隨隨便便闖進來的……”“……”“反正海主之前也提前交代過了,就算是最后真的又死傷了幾個凡人惹下了什么麻煩,咱們也只管往那龍王的頭上隨便栽好了,世人從前皆不知我羅剎海的存在,知道的恐怕也早就死光了……加上我還聽說他早年出身不太好,尤其厭惡和反感別人隨便輕視詆毀他,是個十足反復(fù)無常,陰晴不定的古怪個性,這次最好能讓那龍王發(fā)怒真的再在東山露面一次,到時候咱們就有好戲看了呵呵……”豹女的這種相當傲慢自負的想法,結(jié)合晉鎖陽前幾天各種故意拖著時間的反常行為和某位龍王爺本人多少年都不喜歡以自己的真身在人間隨意走動的個人習(xí)慣,她會這般去理解其實無可厚非。加上這性情殘暴的女妖心中原本就看不太起凡間這幫自古以來就軟弱貪心又膽小無比的尋常人,所以此刻尚不知自己已經(jīng)不由自主地落入某種圈套之中的羅剎豹女自然也懶得再親自去驗證更多的真相。等隨意望了眼頭頂這輪躲藏在云中,顯得越發(fā)紅的刺目的月亮,嗅著先前那兩個離去的人味道,又隱約感覺到他們似乎忽然分開了的豹女卻是忽然有些遲疑,半天這知道自己的計劃已經(jīng)開始的女妖才眼神若有所思地假笑了一下,又像是回味著什么味道般的自言自語道,“說起來……呆在海市上面那么久了……我都好久快沒吃上稍微新鮮的人rou了……正好他們現(xiàn)在也按照我的想法被各自分開了,那秦艽也已經(jīng)趕往那‘阿孃’的家了……不如就讓我先追上去將剛剛沒腦子的白毛小子殺了……你去把去往另一頭的那個叫秦艽的男人給殺了……等我待會兒在墻這邊叫你,你就給我趕緊過來滾過來回合,聽見了沒有?”“……”這話說著,脾氣急躁,壓根沒什么耐心的豹女也沒去管公雞郎是不是會給自己回應(yīng),直接丟下這么一句話,就笑容惡毒地揮開自己背后的一雙屬于鳥類的翅膀,又索性準備去往另一個地方親手執(zhí)行一場無比美妙的屠殺好戲。而顯然,同樣也不太在乎豹女的意見,僅僅一聽到那揮開翅膀離去的豹女親口說出今晚他們動手的好時機終于到了就睜開了血紅色的眼睛。墻里面從始至終佝僂著背不說一句話,因為豹女剛剛的命令才從某種恐怖遙遠的魔怔之中蘇醒的‘公雞郎’也沒做太多無用的的言語,就這么陰森且憎恨地埋著頭一邊肩膀發(fā)著抖,一邊沖著剛剛才消失在盡頭的仇人的影子奇怪扭曲地‘咯咯’了幾聲。待感覺到頭頂黑壓壓,給人十足威懾感的烏云立刻籠罩朝人間下來,隨后這‘公雞郎’才將自己先前因為那龍王的雷擊而重傷未愈的左手從袖子里顫顫巍巍地掏出了一只紅色的公雞撥浪鼓。視線所及,這圖案奇怪的撥浪鼓兩面各畫著一只鮮紅奪目,尾羽艷麗的生肖雞,一只尖嘴朝著東方,是只公雞,一只尖嘴則朝著西方,是只母雞,一旦搖晃,就仿佛這對公雞和母雞忽然融為一體了。不過說來也怪,伴著整個人蜷縮在墻里的公雞郎這么搖晃著聲音清脆的撥浪鼓一抬手,又抓出自己袖管里隨便卷著那幾張皺巴巴的皮影猛地扔在了地上。六張一沾上潮濕的地面,就能自己僵硬地舉起胳膊和腦袋爬起來的人皮影子還真就一臉呆滯地保持著著手腳被牢牢拴住的樣子,又動作相當整齊地看向了面前眼神瘋癲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