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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郎。而這其中,那前兩天才被重新抓回來的‘老香翁’也赫然在列,只唯獨少了那‘夫妻觀燈’中的妻子。只是那‘老香翁’似是還有些自己僅有的神智,此刻正萬分悲哀又憐憫地看向已然陷入窮途末路,連正常心智都幾乎要完全失去的公雞郎,又?jǐn)鄶嗬m(xù)續(xù)地張開自己裂開一條口子的嘴就試圖開口說些什么。【啊……啊嗚……啊嗚……】人皮影那斷斷續(xù)續(xù)的鬼話到底是在悲哀的訴說和預(yù)示著什么,可對于此刻已經(jīng)殺紅了眼,并且把一切正常事物都拋在腦海的公雞郎而言明顯并不重要。而仔細(xì)看,眼前這六張人皮影子,則正好對應(yīng)了那當(dāng)年在紅色月亮的東山上因為貪心而分吃了他婆娘的那六個仇人。只可惜,現(xiàn)如今這六人也早已經(jīng)不是活人,盡管他們的穿著打扮和生前還是活人的樣子并無變化。但那發(fā)黃發(fā)黑的嘴唇,為了遮蓋死氣而涂著紅粉□□的臉頰,和隱約透出股呆滯兇狠的紅色眼珠子卻預(yù)示著‘它們’已然早早死去的命運,甚至已經(jīng)完全淪為被公雞郎cao控著,永生不得解脫的可憐傀儡了。而哪怕之前無論個日夜地對著這幾張人皮數(shù)來數(shù)去,因為母雞被活人吃了的仇恨,而始終無法放下的公雞郎那偏執(zhí)瘋狂的心底卻還是很十分清楚地明白一點……“……還差一只,還差……最后一只……就差那最后一只……一只雞了……”這般嘶啞著嗓子低低念叨著些口齒不清的胡話,年紀(jì)越來越大,腦子也越發(fā)不太清楚的公雞郎只瞪著一雙通紅通紅的眼睛就這么打著撥浪鼓沿著街頭巷尾的窗戶和墻面,一步步向著自己的目標(biāo)逼近了過去。這個過程中,他像是個老瘋子一般模糊老邁的身形幾乎與那頭頂?shù)募t月融為一體了,而等他一路循著蛛絲馬跡找到那氣味的取出,又最終趴在墻角就惡狠狠用淬了毒的紅眼睛,他這才鎖定了自己此刻不遠(yuǎn)處那在豹女口中已然從晉鎖陽身邊落單下來的‘秦艽’。“楊花的爸爸……好些日子沒見你了……又過來送自己家里做的河珠了啊……”“嗯,好久不見……最近攤子上的生意怎么樣……”“托快過年了嘛還有咱們龍王爺?shù)母0?,所以還可以還可以嘿嘿……說起來,你要來點小菜嗎……”“……不用,謝謝,我待會兒還要去阿嬢他爹家還有些事,有機(jī)會下次再聊吧?!?/br>“好好好……那就下次再聊……不著急不著急……”視線所及,那個名叫‘秦艽’的男人似乎正和豹女說的那樣,剛剛才和晉鎖陽在集市前分開準(zhǔn)備去往那‘阿孃姑娘’的家。所以他走的其實不算慢,甚至于腳下不斷往前邁著的步伐看上去還稍微有些著急,甚至和熟人說話的時間都不多。可顯然,既然今晚他已經(jīng)被不幸殺紅了眼的公雞郎單獨盯上了,那今晚眼前這個名叫‘秦艽’的活人的人皮和腦袋勢必就保不住,更不用說再想著去除了陰司地府之外的其他地方了。而似乎也是提前知曉自己今夜被作為cao縱者的公雞郎放出來的目的,那幾張瑟瑟發(fā)抖的皮影人不等公雞面具后的人張嘴呵斥或是直接命令。當(dāng)即便面露痛苦又無比猙獰地掙扎著雙腳離地,甚至如同幽魂一般在撥浪鼓的使喚下在墻面和窗戶上飄起來,又在沉沉地夜色中像是一張張鬼影般朝著它們的目標(biāo)——不遠(yuǎn)處那名叫秦艽的‘男人’的背后襲去了。【公雞郎,要殺雞。】【一只雞躲在籠子里?!?/br>【七只雞已經(jīng)被剝了皮,】【只等你親自下鍋里——】【砍掉頭,剝了皮。】【灶臺底下的人頭哭啼啼。】【只要殺了這只雞,】【雞年就能徹底地熬過去——熬過去!】語調(diào)陰森的抓公雞童謠像是惡鬼在深夜中召喚著往生者的魂魄,面目呆滯被公雞郎的命令所控制的人皮影們紛紛不受控制地張開泛黃的牙齒和腐爛的手腳想活生生撕開那置若無聞地往前走‘秦艽’的背脊骨。而說時遲那時快,神情一愣以至于有些疑惑地瞇了瞇眼睛的‘秦艽’也當(dāng)即抬起眸子并轉(zhuǎn)過頭來警惕看向了一片漆黑的身后。可還沒等意識到危險的高瘦男人試圖迅速閃身,并躲開身后那些涂紅抹白,笑容夸張,還從墻面里撲出來的人皮影子,一道從傷口處高高飛濺起來的血光就伴著什么重物們的落下的恐怖聲音劃過了深夜的墻面上。下一秒,類似什么會滾動的物體就這樣血淋淋地滾落到陰暗地墻角邊,又一下子撞上墻面靜止不動了。雷聲轟鳴,龍嘯聲在云端銷聲匿跡……血珠子從斷口就這般顫動了一下又瞬間流下來了。……“所以呢……所以呢!!那你……你不是應(yīng)該剛剛就已經(jīng)徹底死了嗎!!不可能……不可能……你們……你們倆……怎么可能……有機(jī)會提前串通好了……你明明應(yīng)該已經(jīng)死了……而晉鎖陽……晉鎖陽人又一直在這兒……”伴隨著一切聲音的停止,眼前的一幕再次從回到豹女,晉鎖陽和剛剛出現(xiàn)的秦艽對峙的場面。面色猙獰的豹女像是已經(jīng)被面前這令人混亂不堪,甚至可以說是局勢完全顛倒的一幕給徹底弄懵了,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這本還在自己計劃之中的一切怎會變成這樣,又瞪大了眼睛就暴怒般大叫大叫了起來。而見狀,抱著手靠著墻瞇了瞇眼睛的秦艽也沒著急吭聲,只挑挑眉就頂著臉上那張鮮紅色的公雞面具笑著看向了另一頭的白發(fā)青年,而眼見這脾氣恐怖得不得了豹女立刻和瘋了一般地通紅著眼睛瞪向自己,一直沉默著的晉鎖陽這才冷冷地望向羅剎女并緩緩開口道“因為公雞郎剛所想要殺死的那個,還有先前和我在集市前面分開的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秦艽’?!?/br>“這是……這是什么意思……不是他又是什么意思……?。。 ?/br>“或者說,豹娘娘也可以直接稱呼那東西的另一個名字——‘仰阿莎的陰影’”“胡說八道……你……你……你們倆怎么會知道這個的!你們根本不可能這么容易地找到仰阿莎的秘密!!是誰把這些事告訴你們的讓你們這么胡說八道的!!是誰?。 ?/br>一聽見秦艽假笑著在一旁幫晉鎖陽補(bǔ)充了一句,本就被兩人死死堵住去路,顯得壓根無處可逃的豹女的臉色立刻就變差了許多。她像是不敢相信地豎著自己滿臉因為緊張不安而立起來的豹翼,又在咬牙切齒地露出一口豹子牙齒后,才看著秦艽將手上的活禽籠子十分隨便地丟給對面的晉鎖陽,又這么對上白發(fā)青年冷漠透徹的視線,并聽著面前顯然早有預(yù)謀的兩人開始一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