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3
跪了下去。林夫人更是噎得不輕,道:“陛下,既是定親,是不是要避嫌……況且,小津他用藥……”“正是為此,沈朗本是太醫(yī),宮里醫(yī)藥也方便。況且,近日林府忙于永寧侯婚事,事情雜亂,倒不如寡人接了三哥入宮里,親自照看著……再有,他留在府里日子長了,該是有些悶著。”岑季白說的好似在理,其實也只是胡謅,只想將林津接去身邊罷了。“這……不妥……”林大將軍看了看夫人,總覺得不妥。林源道:“兒子以為,倒也沒什么不妥,母親再不讓小津離家解解悶子,家里膳房是要走水了……”豈止是膳房走水,繡娘都要被他逼走了,園子里還得給小刀辟出一塊地來專門養(yǎng)蟲子……岑季白又道:“寡人本該早定些下婚期,大約是更名正言順些,可三哥身子不濟,大婚之事,太過繁瑣,便欲等他養(yǎng)好身子再行大禮。如今迎他入宮里,還是郎中令,只不必他履職。如此,沈朗往來方便許多,更有遲衡等人當值。寡人望三哥養(yǎng)好身子,亦是慎重,以防萬一?!币粊硭闶潜砻髯约翰粫鷣?,再就有些威脅了。話說到這份上,林夫人與林大將軍倒也不好再攔著他。強留了林津在家里,萬一日后真是林津調(diào)養(yǎng)有誤,有什么未及發(fā)現(xiàn)的隱患,倒是件悔恨不及的事。何況,林夫人知道,就算不應(yīng)下,岑季白也是時常往家里來的……無奈之下,只好應(yīng)了他,只等用罷午膳,便可接了林津入宮。待得入宮,岑季白卻直接帶著林津入了修整后的明華殿,反正人已經(jīng)到了他手上,也不怕林家再搶回去。“這里……不妥……”林津被他這一連串的事攪得也有些不好意思了,這里是夏王寢殿,確實是不妥。“怎么不妥?”岑季白將他擁在懷里,蠻橫道:“讓那些人嚼舌根子,嚼斷了也不算我的。反正我要你伴著……”又道:“三哥,一輩子太短了……我,我每天都要抱著你,有多這一天,便是我賺了一天?!比羰敲摿耸?,那便是虧了一天了。林津是一向不大顧忌旁人如何的,再聽岑季白說得如此誠摯,也就不管什么妥當不妥當。反而是捧著岑季白的臉頰大大地親了一口,多親一口就是他多賺了一口,林津心道,這道理一點都沒錯。顧忌著他身子,岑季白雖是心中千百只爪子在撓,卻也不好與他鬧得過了。便只抱著他在寢殿四處轉(zhuǎn)了轉(zhuǎn),讓他看看可有哪里不如意處,讓工匠過來改動。以后,這里就是他們的家。林津看了一圈,倒沒覺得有什么不如意,便知是岑季白花了心思。心中動容,不免自發(fā)吻了上去。一吻罷,看著岑季白極力隱忍的模樣,好笑地伸出手,卻被岑季白止住了。岑季白將他十指握緊,一一親吻過潔白圓潤的指尖,隱忍道:“等你身子好了……”雖然最初設(shè)想著將林津接到宮里來,是有想過林津那雙手甚至是溫熱的唇舌,打著些歪主意。但林津身子不舒服,這種時候……岑季白做不出那些事。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林三公子——長平小侯爺又回了宮里,仍是陛下的郎中令。朝野上下初初得了這個消息,尚未回過神來,第二日,岑季白又在朝會上宣告,他要迎娶林津為后,而太廟令昨日已占過,他與林津的年庚八字甚為相合,故著丞相曾思旪去林府送上聘書、聘禮。散朝后……“哎,曾相,曾相等等啊,到底怎么回事?”一下朝,眾臣蜂擁圍上曾思旪,都是一副震驚而不明所已的神色。娶后,林津?陛下在開玩笑!曾思旪淡著一張臉,其實內(nèi)心十分地不平靜,他怎么知道是這怎么回事……而且,他并不想去林府送文書啊!看到朝上林大將軍那張神色平板的臉了嗎?高深莫測??!曾思旪年輕時游走四國,后來做到典客,憑的是出色的口才與敏銳的洞察力,還有對四國間親疏遠近手到拈來的熟悉,離間調(diào)撥,一離一個準;拉攏賣苦,一拉一個親。而夏國內(nèi)林家族史,他也并不比林家人自己知道得少些。別說兒子,就是林家的女兒也從未嫁入宮廷。哪一代的夏王都不愿讓林家成為儲君的外戚,因若是林家女兒誕子,林家一力扶持,哪一代的夏王怕都不好不應(yīng)這兒子做儲君。女兒尚且沒有,至于兒子,林家的兒子怎么可能甘心嫁到宮里……他終究是文臣,逢上林家這么些個舞刀弄劍的,萬一林大將軍一個不高興,將他扔出府去,怎么辦……其實更有人想攔住林戍問個究竟,可這話要怎么問呢?“大將軍,陛下真要搶您家的侯爺?”瞧這無聲無息的,把人霸在宮里,先筮吉兇,再是直接著人送文書過去,雖不是明著搶,也差不多了。但是……不能這樣問,怎么能說陛下?lián)屓四兀?/br>那么,“大將軍,恭喜恭喜啊?!惫脖本成倭艘粏T悍將?不,此話仍是不妥。那,“大將軍……”大將軍已經(jīng)走了。曾思旪忐忑地往林府去,忐忑地寒暄,忐忑地送出文書,遞上禮單,那一大只一大只箱櫳全擺在花廳外頭。事已至此,林家二老強擰出幾分笑意,只能接下了。送走曾相,林夫人將單子給了林源,道:“你抽時間給小津送過去,是些什么聘禮,讓他自己看看?!鞭D(zhuǎn)而想到,林津人在宮里,岑季白到底備了什么聘禮,這單子林津該是見過的。遂道:“罷了,他還在乎這些個不成……好好準備你的親事?!?/br>林津這王后的身份,便算是定了下來。他人在宮里,朝臣們?nèi)塘藥滋?,實是不敢當著林戍的面在朝會上明說什么,下了朝到岑季白書房里,又有林津堂皇皇于上首研墨,岑季白與他舉止親密,雖不算出格,但也不該是成婚前該有的模樣。唯李牧甚感慶幸,林津入了宮,也就不會給他找案子了。自岑季白做太子監(jiān)國時起,對諫言一向算得寬容,敢說話的人還是有的。這些人忍了又忍,終是忍不住提了些禮義之話,尚未提及廉恥,但岑季白已將他們堵了回去。上首的君王幽幽一嘆,惆悵道:“寡人自然曉得這些,可三哥養(yǎng)著身子,逆陽轉(zhuǎn)倫,兇險萬分。寡人若不將他放在身邊親自照看,若有個萬一,誰人擔得起這個責任?少府?奉常?宗正?”底下人全都噤了聲。這莫明其妙的責任,誰都擔不起來。作者有話要說: 這樣算是在一起了嗎?嗯,算是吧。☆、終亂林源的婚事定在十月中旬,岑季白換了常服,與林津同去了林府觀禮。因是不愿眾人礙于他們不方便,岑季白索性找了處高臺,看著底下人各色情狀,一邊與林津說些私話。林津是很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