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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不安。單仁、卓文邇已經(jīng)一左一右站在他身后,伊遠信有所領(lǐng)悟,一個單仁或許不敢架著他走,但兩個人自己就無還手之力了……“喂喂喂!小心……桌子!水杯,水杯!”高三生的座位上堆滿了東西,伊遠信根本不敢掙扎,要是動亂別人的東西,那就尷尬了。單仁一手架著伊遠信,一手幫忙扶穩(wěn)一路過來被他們撞得搖搖欲墜的水杯、物件,還交代周泰道:“快,把東西理好,我們走!”看著被拖走的伊遠信,周泰也笑嘻嘻的,這場景似曾相識,當初去上海好像也是這般。到了公交上,座位只剩三個,伊遠信這回沒謙讓,直接搶了個座位,讓單仁站著,后者像犯了錯一樣,低著頭靠在旁邊。小眼神還時不時往伊遠信身上瞟,可憐兮兮,周泰坐在后面都有點看不下去。“室長”,他的聲音刻意放柔,像怕打擾了這位“母老虎”,“說起來也是我提議的去動物園,你就……別怪班長了吧。”“我沒怪他啊,我只是在想剛剛沒寫出來的題目?!?/br>伊遠信傲嬌地咬定他這不是生氣!抬頭又和單仁視線相交,單仁很委屈地笑了笑,伊遠信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眨眼間便降了火氣。“你……坐嗎?”“做?”單仁接的快,俏皮的語氣一下就把伊遠信的意思曲解,伊遠信又氣又惱,白了他一眼轉(zhuǎn)頭靠著玻璃,單仁這才沒臉沒皮的貼近,讓他靠在自己身上,“我嘴賤、手賤,就讓我站著好了?!?/br>伊遠信這回沒有拒絕,靠著他看外面一閃而過的街景,他小時候來過一次動物園,當時還是和爸媽一起的,現(xiàn)在記憶也模糊了,這一趟旅行,他還是抱著期待。五一假期的游客,絕對是人潮高峰,單仁卓文邇他們?nèi)ベI一杯飲料,便要花費半天功夫。“你的拿鐵,甜的,放心?!?/br>卓文邇把其中一杯遞給周泰,還幫他把開口打開,先喂了他一口,旁邊的兩人看到后很默契的對視一眼,隨后微微一笑,伊遠信自己接過單仁手上的飲料——他想喝的是水果茶,單仁就是簡單的可樂,很好區(qū)分。他們?nèi)×说貓D依然站在原地,先規(guī)劃要怎么走,人雖然多,但只要定好路線錯開高峰期,依然可以玩得開心。“同學,你們有興趣和我們一起游園嗎?我們還訂了游園車,想找人一起?!?/br>另一邊走來兩位女孩,穿著熱褲,伊遠信打量了一下,身材確實也火辣,只是這樣的女生他沒有感覺——穿的過于暴露了。她們身后確實有一輛觀光車,上面還坐著兩個女生,應(yīng)該是大學四個室友一起出來玩吧。而女生的目的,顯然不僅止于找人分攤車費,更重要的原因,怕是在他們之中。周泰放一邊不提,卓文邇的著衣風格向來奪人眼球,更不要說這副好皮囊。而單仁喜歡穿得大紅大紫,自然也成為人群中心點。伊遠信掩藏在帽檐下的眼睛悄悄打量著一切,他的低調(diào)灰色休閑打扮,便被人忽視了。單仁自然注意到伊遠信,壞心思一起,過去做了個假動作搶他的帽子,這樣一來,那些女生也就注意到帽子下、戴著眼鏡文質(zhì)彬彬的他。女生眼神閃過一道光,更加堅定邀請他們。“來嘛來嘛,大家一起更有意思??!”“對啊對啊,你們是第一次來嗎?我們是已經(jīng)來過一次的,還可以給你們做導游?!?/br>女生的熱情幾乎都要貼到臉上,卓文邇很巧妙地避開了一位女生的拉扯,搭在周泰的肩膀上說道:“這個……其實還要問問我男友的意見?!?/br>卓文邇大方的把周泰亮出來,語出驚人,直接把兩位女生嚇在原地不動,她們好半天才找回表情,很尷尬的直接收回剛才的邀請,灰溜溜地走掉。臨走前,她們順帶瞄了眼伊遠信他們,而他們沒有像周泰一樣直接承認,相反的,伊遠信還把視線特地撇開,不知如何面對。一場鬧劇結(jié)束后,伊遠信沒回看單仁,他們其實都還不能達到周泰卓文邇的相處模式。許是和性格相關(guān),又或許是沒有那種篤定……不過,這并不影響他們的關(guān)系,等平靜后依然還可以笑著去搶對方手里的飲料,永遠不要因為和別人比而失落自己沒有的。“你剛剛,表現(xiàn)還不錯?!?/br>“嗯……有獎勵吧?”“你猜?!?/br>“我不管,今晚別回家?!?/br>他們走在前面,對話的聲音雖然壓低了,可依舊能傳到后面人的耳朵里,果然他們的相處方式學不來,單仁雖然有時也很無厘頭調(diào)戲他,終究有個度還顧及到場合,點到為止。要是換成卓文邇的性格,他可消受不起。“怎么樣,還是我最適合你吧?”單仁抵著他的肩,同步頻率往前,背影都是描述不盡的協(xié)調(diào)。伊遠信心情好,微微點頭回應(yīng),把自己的果茶遞給他,單仁故意輕輕咬著那根吸管傻笑,伊遠信便撇過頭不去看他,手卻再沒有松開。第70章第70章相比上次的上海行,這次的旅行要歡快得多,少了很多心事,單純放松的他們在公交站分離,結(jié)束這短暫旅程。揮揮手,相約下次再見。最后一個月,當單仁回到教室摘下又一天的倒數(shù)日期,他看著上面還單薄飄著的幾張紙,亦心有所感。還有36天,時光穿梭,這一個月也不過是幾套試題的厚度,當一切快要塵埃落定,他也開始不舍。不過只停留三秒,輕輕把紙揉成一團扔到旁邊的垃圾桶,轉(zhuǎn)身走向還在等他的伊遠信,臉上沒有半分失落。沒必要,現(xiàn)在就開始感傷分離吧,他可還要和伊遠信上同一所大學的。最后一個月,大伙的狀態(tài)沒有像葛利老師說得輕松自如、找回自我;只會更拼命地去學,課內(nèi)復習完還覺得不夠,又去找課外的各種習題。黃岡的、衡水的……這些名牌學校的題目,也被他們從各種渠道找來,導致伊遠信后來只要一看題目,就大致知道答案。他偶爾抬頭看一眼忙碌的班級,雖然大伙都很累,但他很喜歡這種氛圍。因為忙碌,有些矛盾、一些棱角都可以磨平,大伙沒有時間去閑聊、去爭吵,只知道時間所剩無幾,一雙無形的手cao控他們的行動和情緒。最后半個月,他們又慢慢回到開學時的輕松——題型都做了不知多少遍,老師已經(jīng)不發(fā)新試卷。他們文科,除了題海,還伴隨著幾千幾萬字的記憶。英文單詞已經(jīng)不算什么,古文解釋也信手拈來,其他歷史事件、地理知識、政治框架……伊遠信到了后來也有點煩躁,坐在那一動不動,讓自己膨脹的大腦,得到一點休息。他的頭昏腦漲帶回寢室,在寢室的生活,也漸漸變得枯燥。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