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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顛沛,看不到一份天長地久。徐言真的不愿用一些虛假的慰藉填補(bǔ)生活,終日混跡于一些酒吧迷醉的午夜…他知道,只要一不小心,他的生活就會墮入虛無。于是,音樂成為他唯一的朋友、唯一傾訴的對象。慶幸的是,這位“朋友”給他帶來了事業(yè),令他的生活不至于枯燥而悲哀。后來,他終于找到了真正需要他的地方,那里有著真正需要他的人。那些人的血管里不需要流著跟他相同的血液,可是卻能給他最真摯的情感。他從他們的貧窮當(dāng)中不得不發(fā)出對自己生活的肯定,在他們面前,徐言覺得自己沒有資格自憐自艾。他付出了許多時間和金錢幫助他們,自己卻從中收獲了人生的意義。徐言變得自在多了,他以為自己的人生得到了救贖——如果,他沒有遇到章呈的話,也許,他能一直那么自在下去。愛而不得,輾轉(zhuǎn)反側(cè)。徐言每天就這樣被在渴望和痛苦當(dāng)中反復(fù)拋擲著,他的音樂里也漸漸多出矛盾的焦躁的味道。人們只道徐言歌聲里的情感細(xì)膩而復(fù)雜,卻不知他內(nèi)心承受的煎熬。從緊緊地鎖住自己到將全心傾注于一人身上,徐言其實(shí)孤注一擲了。然而章呈他,一點(diǎn)也不明白。第44章第四十四章1三天的假期。頭一天用來在家胡思亂想,悶了數(shù)個小時,腦袋都要爆炸了,徐言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于是他出了門,想不到有什么地方可去,最終來到了自己曾資助過的一家孤兒院。他每年以“無名好人”的方式給這家孤兒院損贈善款,數(shù)目并不多,僅表一份心意,一有時間,他也愿意到這里來為孩子們做點(diǎn)力所有及的事,只是這兩年來,徐言聲名鵲起,每次出門都難免有“尾巴”,他想來孤兒院又怕反而打擾了這里的清靜。這天,徐言打扮得很普通,用帽子墨鏡稍稍遮掩了自己的特點(diǎn),本身心情就有些低落,也顧不上去注意有沒有“尾巴”尾隨了。一來到孤兒院,他總算是被孩子們純真的歡聲笑語放松了幾份心情。徐言拎著手中幾個裝滿了小食品的大袋子,想象著待會兒小孩子見到這些禮物的歡呼聲。他向孤兒院中央的庭院走過去,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一個女孩子正帶領(lǐng)著小孩子們游戲,只見她一邊不厭其煩地回答著各種天真的問題,一邊叮囑著一些稍大的孩子要照顧著年紀(jì)小的和有輕微殘疾的孩子。這里是孤兒院,不是幼兒園,你在這里能夠看見童真,也能夠推測出社會上的種種丑陋——生理缺陷的孩子、痛失父母又被親人嫌棄甚至虐待的孩子,或者,僅僅因?yàn)槭桥⒕捅粧仐壍暮⒆?,他們到了這里,接受了溫柔的灌溉,一樣能展現(xiàn)出爛漫的笑容。徐言每每置身這里,心就變得暖暖地,他在幫助他們的同時,也被他們的勇敢滋潤著。徐言缺愛,可是卻不期待這樣的愛能從誰那里給予,他只能自己的變得堅(jiān)強(qiáng)。“小朋友們好!”徐言走上前去,笑道。他長久都沒過來,小孩子們對他的印象已經(jīng)淡了,但他們對時常來探視、幫忙他們的陌生好心人屢見不鮮,所以也并沒有感到害怕,反而,在徐言溫和的笑容以及禮物的攻勢下很快便雀躍了起來。“你!”領(lǐng)著他們游戲的女孩子看見徐言先是一愣,見徐言朝她眨眼,于是她下意識地朝四周看了看,見沒有其他人,才壓低聲音欣喜地道,“徐言!竟然是你!”徐言也笑道:“竟然是你!”原來這女孩正是徐言上次在慈善晚會遇到的楚顏。“你怎么來這里…”楚顏驚喜地看著他。“有空時間,所以就來看看了?!毙煅孕χ贿吋尤肓诵『⒆觽兊挠螒?,一邊跟楚顏聊開,“你呢?上次你不是給那些表演的小孩子做領(lǐng)隊(duì)嗎,那些好像不是這家孤兒院的孩子…你是義工?”“嗯。”楚顏點(diǎn)點(diǎn)頭,“我在這家孤兒院工作,同時也是區(qū)里邊兒的義工。”徐言笑了笑,贊道:“你真的很難得?!?/br>楚顏不好意思地笑笑,沒說話。兩人一起跟小朋友們玩了一會兒,徐言把帶來的東西分發(fā)給小朋友們做禮物,不知不覺已經(jīng)快到晌午,果然,生活一充實(shí),時間也會過得比較快。“徐言,你人真好?!背佊芍缘卣f道,雖然她跟徐言相處的時間很短,可卻真真切切地感受得到他對小孩子的喜愛,她從沒見過像徐言這樣的男孩子,年輕卻穩(wěn)重,溫和而善良。徐言笑了笑,他看著楚顏的單純善良,一時沖動,問了一句唐突的話:“你跟你男朋友…還好嗎?”楚顏愣了愣,“男朋友”三個字竟讓她的神情下意識地窒了窒。徐言見她神情有異,于是接著說道:“哦…晚會那天我不是在后臺碰到你們兩個嗎…呵呵,我只是隨口找了一個話題?!?/br>楚顏聞言朝他笑了笑,淡淡地道:“我們…就那樣吧,挺好的…”頓了頓,眼神變得有些空洞,幽幽地道,“只要我不問、不說,我們就會永遠(yuǎn)好下去的…”徐言沒料到她會說這話,不禁愣了愣。他聽出這話里的悲哀,一時間竟有一點(diǎn)同病相憐的感觸。楚顏回過神來,感到自己說了不合適的話,她從沒試過向除了好友田澄之外的人訴說過心里的苦楚。再說,徐言給人的感覺再親切,畢竟也只是個初認(rèn)識的陌生人,必定不會喜歡聽別人的瘡疤,她感覺自己倒像是在訴凄涼一般,確實(shí)逾矩了,于是趕緊笑了笑,想把話題引到別處。徐言卻先她一步開了口,扯出一個略帶苦澀的笑,說道:“Don’task,don’ttell…呵呵,我們倒是很像。”楚顏愣了愣,不太明白徐言的意思。“楚顏,我平常不是這樣多嘴,只是…”徐言欲言又止,“不知道為什么,我看到你,就好像看到了我自己…我不知道你跟你男朋友之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事,我只是想告訴你,為了留住一段關(guān)系而委曲求全,自認(rèn)是以‘愛’之名,受到傷害后自憐自艾——這并不是偉大的犧牲,而是我們自己的懦弱。我們只是沉浸在不敢改變的現(xiàn)狀里,忍受對方的傷害,騙自己說這是愛、是付出…”苦澀的笑又點(diǎn)綴在徐言的唇角,“其實(shí)…只是懦弱到不敢活在沒有對方的世界里?!?/br>楚顏驚呆了,她微微張著嘴,怔怔地聽著徐言的話,眼眶不由自主地開始濕潤,等她發(fā)覺的時候淚已潸然。在一旁自行玩耍的小孩子見狀無不側(cè)目,有的則趕緊跑過來詢問。楚顏急忙拭去淚水,揚(yáng)起笑容哄著他們。徐言知道自己的話失了分寸,于是趕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