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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不了多少,又那么好看,叫jiejie不行嗎?” 聶輕寒?dāng)Q起眉頭:“聶司愉,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是男孩子,不許嘟嘴。還有,站有站姿。”這是娘兒倆最像的動作之一。血脈真是一件神奇的事,哪怕她沒有陪著他長大,愉兒依舊有許多地方像極了她。 愉兒悻悻地收了動作,小腰板挺得筆直,又問了一遍:“爹,她到底是不是嘛?” 聶輕寒看向屋外她離去的方向,目中晦澀難明,許久,他開口道:“這件事,你需要自己找答案?!?/br> 愉兒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那我可以去找她嗎?” 聶輕寒道:“從明兒開始,她會在書房當(dāng)差?!?/br> 這是默許了?愉兒高興地蹦了起來,在父親嚴(yán)厲的目光下重又規(guī)規(guī)矩矩地站好,信心滿滿地道:“我一定能找到答案的?!?/br> * 年年這會兒正和一個容貌嬌媚,身材火辣的美人大眼瞪小眼。 滕遠(yuǎn)舟要去找愉兒的小廝惜墨,在岔路口就和她分了手。她一路想著愉兒看向她,陌生又想親近的眼神,心生恍惚。 她以前總覺得,她看一眼愉兒,看到他過得好便能安心。但真的見到了,更多的牽掛卻仿佛絲線一般,密密麻麻纏繞住了整顆心。 聶小乙對愉兒太嚴(yán)厲了,而愉兒似乎是習(xí)以為常的樣子,懂事得叫人唏噓。父子倆如何相處,旁人無權(quán)置喙,可讓愉兒一直在這樣嚴(yán)苛的環(huán)境下長大,她實在心疼。 他終究只是個七歲的孩子。偶爾軟弱時,甚至沒有一個母親能給他提供溫暖的懷抱。 可她又有什么資格心疼?她在他襁褓之時就離開了他,是聶小乙一手將他拉扯長大。如今上天垂憐,讓她來到了他身邊,她卻連相認(rèn)都不敢。 她實在是一個糟糕的母親。 但她怎么敢和愉兒相認(rèn)?先不論系統(tǒng)嚴(yán)厲的法則,便是孩子父親那一關(guān)……想到那高達(dá)兩百的仇恨值,想到他在她跳崖時,毅然相救的決絕,她相信,如果她暴露身份,他會恨她,可也不會放棄她。 如今,她再也不是高高在上的郡主,落入他手,只能任他宰割,仰他鼻息。以聶小乙的性子與本事,如果想控制她,手段只會比段瑞更周密,更叫她無路可逃。而那時,由于背棄了世界法則,她甚至沒有系統(tǒng)賦予的種種手段可依靠。 曾經(jīng)見識過那個一夫一妻,女孩兒也能獨自撐一片天的世界,她真的能甘心成為聶小乙后宮中的一員,一輩子仰仗他那點寵愛而活嗎? 也許她真的很自私,哪怕是為了愉兒,她也做不到。 年年抬頭望向頭頂清冷的月光,良久,才將眼中的澀意逼了回去,繼續(xù)向守靜居行去。 走到守靜居門口時,一個人影忽然躥了出來。 年年嚇了一跳,定睛看去,卻是一個紅衣如火的陌生美人。 美人大概十八九歲年紀(jì),鵝蛋臉,柳葉眉,貓兒眼,肌膚如蜜,身材高挑,細(xì)腰長腿,惹眼之極。尤其是胸前,鼓鼓囊囊的,緊身掐腰的薄綢衫子仿佛要被撐破。年年目光被吸引,忍不住看了好幾眼,暗想這摸上去手感一定不錯。 美人抱臂,笑容嫵媚,繞著年年轉(zhuǎn)了好幾圈,挑眉道:“你是新來的?怎么沒在摘月樓見過你?”她的聲音也是又嬌又媚,聽得人骨頭都酥了起來。 這是年年第二次聽到“摘月樓”這個名稱。想到先前的猜測,她好奇地請教道:“請問,摘月樓是什么地方?” 美人貓兒眼睜圓,驚奇地看向她:“果然是新來的,連摘月樓都不曉得。那你怎么認(rèn)識這里的?” 年年實話實說:“滕管事送我來這里的?!?/br> 美人越發(fā)驚奇,“唷”了聲道:“滕管事膽子變大了嘛,不把大人請去摘月樓,居然敢直接往守靜堂塞人了,不怕被削?” 所以,摘月樓當(dāng)真是聶小乙姬妾住的地方。 年年心中涌起酸澀之感,又有點惱恨自己的在意,剛想說話,美人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一番,露出惋惜之色,嘖嘖道:“生得真是好,可惜了?!?/br> 年年:“……”忍不住問道,“你是誰?”對方梳著婦人的發(fā)髻,穿著打扮不似下人,聶家又沒有女主人,這個時候也不可能有女客上門,難道,是他的姬妾之一?可說話怎么奇奇怪怪的? 美人笑盈盈地道:“我姓柳,本名不大好聽,就不提了,大家都叫我柳姬,姐妹們也有喜歡叫我阿柳的?!?/br> 年年問:“你是大人的姬妾?” 柳姬笑容微斂,望向守靜居上的匾額,露出悵然之色:“算是吧?!?/br> 什么叫“算是”? 見年年一臉不解的模樣,柳姬露出憐惜之色,指著守靜堂里面道:“滕管事是不是打算要你進去服侍大人?” 她這么說也沒錯,只不過主語不大對。年年點點頭。 柳姬語重心長地道:“妹子,jiejie是過來人,勸你一句話,休要犯蠢勾搭大人?!?/br> 年年越發(fā)一頭霧水:“怎么了?” 柳姬湊到她耳邊,神秘兮兮地道:“咱們大人吶,他就是個銀樣镴槍頭。你這么漂亮的小姑娘,他能看不能用,怕會惱羞成怒。” 年年:?。。∵t疑道:“不會吧?”所以,這才是他今兒在別院親了她,卻不碰她的真實原因嗎? 柳姬道:“你要不信,我?guī)闳フ聵寝D(zhuǎn)一圈。那里還住在另三個姐妹,你聽聽她們怎么說的。不過,這件要命的事你知道便可,千萬不可外傳。” 年年無語:你也知道這事不能外傳啊,明明我們才剛認(rèn)識,你就大嘴巴地告訴了我,你就不怕我告你的狀? 柳姬顯然沒想這么多,看著年年仿佛看到了幾年前傻乎乎的自己,神情憐惜,拉著年年就走。 年年疑惑:“等等,你的事情辦完了?”她跑來這里,總不成就是為了帶自己去摘月樓吧? 柳姬腳步不停,笑著揮手道:“沒事,我的事已經(jīng)辦完了?,F(xiàn)在最重要的是不能讓這么漂亮的小妹子吃虧。”她本是南安王府送過來的,今兒過來就是應(yīng)付差事,向舊主子表示自己有努力邀寵,這會兒有更年輕漂亮的妹子出現(xiàn)了,得不了寵,可怪不得她。 她拉著年年七拐八拐地往后花園方向走。 年年心中好奇,倒也沒拒絕她,只是不習(xí)慣地抽了手。柳姬忍不住笑了:“小妹子臉太嫩了,同是女人,握握手都會害羞嗎?” 兩人又走了一段路,終于到了摘月樓。 摘月樓位于聶府的西南角,十分偏僻。樓有兩層,飛檐雕梁,裝飾華麗。柳姬帶著年年到達(dá)時,里面一片笑聲,幾個小丫鬟服侍著另外三個美人,坐在西廳抹葉子牌。 屋中燈火通明,熱鬧非凡。一個穿著水綠衫子,二十出頭,容顏溫婉秀美的美人位置正面對著門口,第一個發(fā)現(xiàn)柳姬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