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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眼睛一亮,歡快地招了招手:“我快輸光了,阿柳快來幫我打。” 另兩人嬌笑道:“阿柳那砢磣的牌藝,你是怕輸?shù)眠€不夠多嗎?” 溫婉美人哼道:“我不管,換個人轉(zhuǎn)轉(zhuǎn)手氣也好。我就不信會一直這么背?!闭f話間,見到了跟在柳姬身后的年年,露出訝色,“唉呀,又有新人來了?” * 年年回到守靜堂時,兀自暈乎乎的。 摘月樓的幾個美人大概是很久沒有見到新人,對她都格外熱情。聽說滕遠舟要將她送到守靜堂服侍聶輕寒,一個比一個熱心地講起了自己的慘痛經(jīng)歷,給她出主意。 年年總結(jié)她們的經(jīng)驗:總之,聶大人有不可言說的隱疾,美人于他,不過是別人送來的妝點門面的禮物,看得吃不得。 為了保護聶大人脆弱的自尊心,在他面前一定要謹記降低存在感,不要試圖勾引他、誘惑他,安安靜靜地找個角落將就一晚,第二天就能被愉快地打發(fā)到摘月樓養(yǎng)老了。 摘月樓是個好地方,不愁吃,不愁穿,有志同道合的牌友,每個月還有一天能出門透透氣,簡直是神仙過的日子。 切記,不要惹惱聶大人,觸及他的隱痛,方有好日子過。那些不信邪的,如今要么被轉(zhuǎn)送了,要么關(guān)在小黑屋中整日以淚洗面。教訓(xùn)深刻。 年年聽得呆了:怎么會這樣? 內(nèi)室亮著燈火,聶輕寒不知何時已經(jīng)回來,一襲雪白寢衣,手握書卷,倚在床頭看書。暖黃的燈火勾勒出他清俊的輪廓,那漆黑的眸色仿佛也溫暖了幾分。 年年愣愣地看著他,心緒紛亂。 第70章 第 70 章 晚風(fēng)吹過, 窗外花影搖曳, 銀色的月華,甜蜜的花香透過半開的軒窗流入,滿室生香。 他聽到了她的腳步聲, 并不抬頭, 淡淡道:“耳房中備了熱水,先去梳洗吧。” 年年魂不守舍地走進了耳房。 耳房的布局和當初七條胡同守靜居的正房一模一樣, 靠墻放著盆架, 屏風(fēng)后擺放著沐浴用的大木桶,木桶旁則是掛衣物的木施。墻角按她當年的習(xí)慣立著花架,上面卻空空如也, 沒有放上花盆。想來是聶輕寒沒有這個心思。 他從來都是能簡則簡,不知享受。 帕子浸上微涼的清水,輕輕拭過面上,涼意拂面, 年年亂麻般的心緒卻依舊無法平靜。 他們在一起時, 他明明還好好的,怎么就忽然有了隱疾? 她一直以為, 他會沿著原文的路順順利利地走下去, 一步步走到最高處, 成為書中那個醒掌天下權(quán),醉臥美人膝的當世梟雄。 無論當初他對她有多好,因為知道自己注定要離開,他今后的人生中不會有她的存在, 她從來都不愿面對他的感情。卻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 如果是真的,對他該是多大的打擊??扇绻麤]有生理上的原因,他卻還是不愿碰這些女人…… 年年的心弦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是因為她嗎?因為她當初的決絕離去,因為心里還恨著她、愛著她,他再也不能,或是不愿碰別的女人。 她是不是害慘了他? 許久,年年才走出耳房,走過去將半開的軒窗掩上。想起柳姬等幾個美人的殷殷囑咐,她笑盈盈地道:“大人,我去外面的羅漢榻睡?!辈还苋绾?,她都不想讓他難堪。 他抬眼看她。 小姑娘臉上的脂粉已經(jīng)洗凈,露出牛奶般白皙水嫩的肌膚,水汪汪的杏眼笑得彎彎的,眼尾卻微微發(fā)紅,似乎哭過的樣子。 他心中悸動,又有些疑惑,問道:“怎么哭了,有人欺負你了?” 年年搖頭,否認道:“沒有?!?/br> 他越發(fā)疑惑,放下書卷,淡淡開口:“過來,讓我看看。” 年年猶豫不決。 他氣笑了:“放心,我不是洪水猛獸,不會把你怎么樣?!?/br> 年年見他神情,想起柳姬她們的說辭,想到自己剛剛下定的要在這些日子對他好一點的決心,乖乖走近了他。 他仔仔細細地打量她。洗去脂粉的她看上去柔軟稚嫩了許多,唯有那對杏眼,依舊水光瀲滟,黑白分明,眼尾的紅已經(jīng)很淡,小小的鼻尖也紅紅的,分外可愛。 她分明哭過,卻不愿承認。 他心中生郁,面上不動聲色:“羅漢榻上沒有鋪蓋,你該不會是因為這個哭鼻子了吧?” 年年:“……”怎么可能?等等,羅漢榻上沒有鋪蓋嗎?年年傻眼,這樣一晚上和衣睡下來,第二天會得風(fēng)寒吧? 聶輕寒見她杏眼圓睜,一副呆愣愣的模樣,心一下子軟了下來,拍了拍身邊的位置:“上來?!?/br> 啊?年年又是一呆。 他淡淡道:“不是說要服侍我嗎?” 年年的臉一下子熱氣上涌。她說要服侍他,原是要見愉兒的幌子,沒想到他居然認真了???,柳姬幾個不是說他有隱疾,從不碰他后院中這些美人的嗎,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 柳姬她們沒有必要騙她,摘月樓里的狀況她也親眼看到了,不是作偽。所以,現(xiàn)在他這么做,難道想用她試試看隱疾會不會好? 年年有些生氣,可氣著氣著,想到他這些年的苦楚,她的心腸又軟了下來:如果這樣能讓他好受些,治好他的隱疾,她其實也是愿意的。橫豎之前他們兩人早已不知胡天胡地了多少次。 年年很快拋棄了心理負擔(dān),紅著臉卸了簪環(huán),脫下外衣。 聶輕寒的目光落到她身上,眉頭不知不覺皺了起來。 華麗的刺繡外袍褪下,露出粉色薄紗中衣,半透明的中衣毫無遮擋效果,透出里面大紅繡蝶戲牡丹的薄紗裹肚,少女粉靨含嬌,玲瓏有致的身子在層層薄紗中若隱若現(xiàn),如云山霧繞,誘惑十足。 段瑞竟然讓她穿這樣的衣服。只怕定力稍稍不足,便要把持不足。 如果段瑞要把她獻給的不是自己,而是別人……想到這里,聶輕寒眼神微沉,心中掠過一絲殺意。 年年感覺到了他的視線,玉面緋紅,也不忸怩,落落大方地鉆進了他的被窩。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他放下床帳,吹熄燈燭,在她身邊躺下,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 年年:???就這樣? 她這樣一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睡在他旁邊,他居然無動于衷。所以,他只是單純可憐她沒被子,讓她上了床。 難道他真的不行了嗎? 年年又有想哭的沖動了,不相信地小手慢慢摸索過去。聶輕寒準確地捉住了她的手,微燙的掌心壓制住她纖細的腕。年年不甘心,側(cè)過身,另一只手又探過去,吐氣如蘭:“我來服侍大人。” 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感覺到另一只手又被他捉住,強制放回了她身側(cè)。 兩只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