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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看著在自己面前排列整齊的武器,感受到了一種冷冽逼人的力量。 不是形容在文字里的內容,而是真實存在。 她摸出自己懷中一直帶著的匕首,和眼前這些兵器對比一下,不自覺地笑了出來。 前面的桑微聽見笑聲轉過頭來,看到陸悅容的匕首,笑道,“匕首也是很好的武器,雖然小但十分靈巧,很適合女孩子使用的。我自己也隨身帶著一把,我愛玩兒,有時候不注意遇到危險的事情,都是靠著匕首解決的。” 說完,桑微走上前來,拿過陸悅容手里的匕首,出鞘后打量道:“夫人這把匕首很不錯啊,這位打造的師傅功力很深厚?!?/br> 評價完畢,她把匕首還給陸悅容,“我先給夫人挑弓?!?/br> “有勞?!?/br> 桑微走到弓架旁,把弓拿在手里掂量掂量,然后再拉拉弦。 如此反復地試了七八張弓后,桑微選定了一個,遞給陸悅容:“這是這些里最輕的一個了,夫人可以先試試,不要太勉強自己?!?/br> 陸悅容點點頭。 第一次拉弓,陸悅容沒有拉開,反復練習了好幾次之后,終于拉出半弓。 連續(xù)練習了好幾天之后,這天早上陸悅容起床時,突然覺得自己的右手臂不是很能使力,彎曲時,還有一種拉扯后撕裂的疼痛感。 她告訴了桑微,桑微說這是拉傷了。于是桑微立即去了鐘磬的醫(yī)館叫來了他。 鐘磬到了將軍府之后,先是看了陸悅容的手臂,然后拿了一些外敷的藥給陸悅容。叮囑好了敷藥還有平時的注意事項之后,轉過頭來就劈頭蓋臉地罵起了桑微。 “小小年紀還學會當老師了?教人射箭,不懂得考量別人的體質強度?你這是想把人練廢了嗎?” 桑微被罵得低下了頭。 陸悅容立即起身站到桑微旁邊,“先生,不是桑微的錯,是我讓她教我一些能強身健體的方法,她才帶著我一起學騎射的。是我什么都不懂,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 鐘磬轉頭看著她,“急功冒進,愛逞能,你當然有錯。” 陸悅容被說得羞紅了臉,和桑微一起低下了頭。 鐘磬氣不打一處來,叫來了教場管事,當著她們倆的面,吩咐管事,以后不準放她們進教場。 說完之后,老先生坐到首座,怒氣騰騰地看著陸悅容,“你看上去也是個嫻靜的人,怎么就跟著桑微學這些假小子才玩兒的東西?” 陸悅容長到十七歲,還是第一次體驗了被長輩訓斥的經歷,有些羞愧,不知怎么回答。 桑微嘟囔:“那是夫人想提升體質,我看夫人學騎術學得可快了,誰知道臂力那么差。這把弓我輕輕松松就能拉開?!?/br> “將軍府的弓都是軍用的,你是自小軍營里長大的,陸悅容是第一次接觸,能一樣嗎?” “是是是,”桑微語透不耐,“她是澤安來的千金小姐,我不過是絳貢城里上房揭瓦的小丫頭。” 陸悅容眼帶訝異地看向桑微。 桑微十分輕蔑地瞥了一眼陸悅容,“我是不懂詩書不懂品茶,‘你們絳貢人都不愛讀書嗎’,夫人這一頂帽子扣得好大呀??墒悄投T射、懂軍略了嗎?什么都不懂,憑什么嫁給將軍?就因為自小就有的婚約?” 原來桑微是這樣想的,她好像第一次認識這個女孩兒。 “長在深閨的嬌嬌女,就因為水土不服癱在床上七八天。同樣是澤安人,怎么將軍當初來的時候就什么事都沒有?” “將軍也是,既然是他自己的婆娘,憑什么讓我來照顧,小爺我不伺候了!” 說完,桑微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將軍府。 陸悅容也不知是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到了,還是被桑微的話語傷到,從對方開始說話,她就沒有說過一句話。 直到桑微離開了,她也只注視著對方離開的身影。 過了好一會兒,陸悅容才轉過身來。 許是她臉色難看得離開,鐘磬說道:“這丫頭,平時罵她千百句也不見她這么激動,等老夫去把她找回來?!?/br> 陸悅容搖頭,“不用勞煩先生,桑微說得很對。” 除了婚約。 她笑著問道:“先生要再坐會兒嗎?我給您沏壺茶吧?!?/br> 鐘磬擺擺手,“老夫自便,你先去休息吧?!?/br> 陸悅容福身,“那晚輩就失禮了。” 她回了自己房間,安靜地平躺著。 片刻之間失去了一位朋友,她還是有些沒有回過神來。 作者有話說: 日六都要分三次,我太菜了 ☆、拜師 她在想,是不是平時在不自覺的時候,自己倚仗“夫人”這個身份趾高氣昂了。 還是說,因為自己不曾有過朋友,所以根本不知道朋友間的情誼如何運作,桑微不愿意再和自己這個不識趣的人相交。 陸悅容心臟抽搐似的疼痛,她伸出沒有受傷的左手,覆在自己的胸膛上,輕輕揉動。 可是疼痛卻并未緩和。 第一次品嘗了人際關系上的失敗,讓陸悅容再次縮回了自己的方寸世界中,不再愿意探出頭。 沒有書,她可以練字,可以繪畫。一個人自然有一個人的娛樂方式。 她不愿意去想“嫁給邱戎才是原罪”這個答案,這讓她覺得是在為自己開脫。 距離澤安千里,她的怨懟無法直接落到罪魁禍首的身上。她不是圣人,這樣的情況下,她怕自己會遷怒到邱戎。 她怕下次邱戎回來的時候,她會說出糟糕的話,做出糟糕的舉動。 明明離開澤安的時候就告訴過自己,未來一定不要是亂糟糟的一團。可是現(xiàn)在看來,和在陸府的時候,似乎沒有什么區(qū)別。 失去,是不是就是她陸悅容的命格? 好難受,她感覺自己快被如浪潮涌的低沉情緒吞沒了。 她眨了眨眼睛,眼角的淚水濕潤了酸澀的眼眶。 在胡思亂想中,陸悅容陷入了沉睡。 不知過了幾個時辰,陸悅容醒來的時候已經天色昏暗了。 她有些呆呆地去吃了晚膳,然后拿了今天份的藥材,機械式地把藥材放進藥罐中開始煎煮。 鐘磬進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渾身散發(fā)著低落氣息的陸悅容。 “怎么了這是,還在生桑微的氣吶?她就是這么大大咧咧,說話總是不過腦,其實心地不壞的。” 說著鐘磬拿出了幾本書,“你看,這丫頭還特意拜托老夫帶了幾本書給你?!?/br> 陸悅容接過書來看了幾眼書名,笑,“這是先生自己的書吧,都是醫(yī)學相關。” 鐘磬訕訕一笑。 “謝謝先生,我沒有在生桑微的氣,是我自己在想,我可能不適合與她做朋友。她那樣活潑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