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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也不早了。” “那就回去吧。”說完,邱戎便要接過陸悅?cè)菔掷锬弥臇|西。 她反射性地后退了一步,解釋道:“這里都是我要買的,我有手有腳的,還是自己拿吧?!?/br> 見她如此,邱戎也不過度勉強,“那我們一人拿一半?!?/br> 陸悅?cè)葜缓梅殖鲆话脒f給他。 兩人沉默著向?qū)④姼?,陸悅?cè)荼戎畞頃r明顯低落的情緒令邱戎忍不住思考,她是不是遇到什么不開心的事情了。 回了將軍府,他們各自洗漱后并肩躺在床榻上,久久無言。 終于,邱戎開口問她:“今天不高興么?” “高興的呀?!?/br> “那回來情緒如此低落?!?/br> 陸悅?cè)菰诒蝗炖镞o了自己的衣擺,笑著回答道:“沒有啊,就是太累了不太想說話?!?/br> “是嗎?” “是的呀。” “嗯,那早點睡。” “好。” 陸悅?cè)莘藗€身,在心底悄悄地唾棄了自己。 人果然是貪心的物種,別人對你冷漠,你希望別人正視自己。 當別人正視自己的時候,你又希望他對你獨一無二。 思緒亂成一團糟,約莫過去了一個多時辰,陸悅?cè)莶沤K于沉入夢鄉(xiāng)。 第二天醒來時,陸悅?cè)菖o自己做心理暗示,讓自己保持一顆平常心。 覺得自己差不多了,她才起身洗漱,前去偏廳用早膳。 到了偏廳,卻只有鐘磬在。 “師父早。邱戎還有師兄呢?” “一大早接到八百里加急的塘報,快馬加鞭就趕去鄰州了。” “打仗了?” “嗯,北夷兵馬繞了個大彎子,繞開青淼山群峰后直接向東而去?!?/br> “青淼山綿延千里,繞開它去了鄰州,那不就是借道東邙?東邙想來不是與我大頊交好,這次為什么……?” 鐘磬搖了搖頭,“看來今年我大頊邊境不太平啊……” 陸悅?cè)莅櫭?,“北夷能開出什么樣的條件,讓東邙背棄與大頊多年的盟約呢?” “勾得一個國家背信棄義,想來不是簡單的利益交換?!?/br> “師父,我們什么時候回軍營?” “三天后,做好忙得焦頭爛額的心理準備。” “好。” 三天后,鐘磬領(lǐng)著陸悅?cè)萸巴鞅避姞I。 到了營中才發(fā)現(xiàn),邱戎離開時帶走了十萬兵力前去支援,也不知這場仗要打多久。 青淼山道口的積雪尚未融化,北夷的軍力又全部聚集到了鄰州。 西北軍營如今只需要快速進入備戰(zhàn)狀態(tài),以應(yīng)隨時可能增加的救援訊息。 從陸悅?cè)莼亓塑姞I之后,年前休假的部分將士也都陸陸續(xù)續(xù)地回來了。 所有人都進入精神緊繃的狀態(tài),生怕東面的戰(zhàn)事范圍再度擴大。 每隔三天,從鄰州都會傳軍報回來。 一直這樣過了一個多月,時間轉(zhuǎn)眼就到了三月。 就在三月上旬的一天,傳回的軍報不再是戰(zhàn)役復(fù)盤,而是鄰州戰(zhàn)事已經(jīng)結(jié)束,西北軍不日就會回營。 軍營里所有人都在翹首以盼,陸悅?cè)菀餐瑯尤绱恕?/br> 又過了十天,十萬西北軍班師回營。 這天早晨很早的時候,軍營里就熱鬧了起來。 陸悅?cè)菁奔钡卮┖昧艘路叱鰻I帳,就看見軍營里的將士們正積極地準備迎接十萬將士的回歸。 所有人都忙碌著迎接禮儀。 過了沒多久,軍營主帳前的那面巨大的軍鼓被敲響,接著是嘹亮的播報聲—— “王師回營——” 所有將士都前去轅門迎接邱戎大軍歸來,陸悅?cè)萸那牡馗陉犖惨煌印?/br> 她悄悄站在主道營帳的側(cè)面,探出半顆腦袋出去看著轅門的方向。 她先是聽見越行越近的馬蹄聲,接著是鏗鏘堅鳴的兵器聲。 最后,她的視線里終于出現(xiàn)了西北軍的軍旗,馬蹄、人影。 軍隊漸行漸近,陸悅?cè)莸哪抗庖恢笨粗犖榍胺降哪堑郎硇巍?/br> 她看著那人從模糊的人影到逐漸清晰,看清對方黑色的盔甲、紅色的披風,身形挺拔地騎在黑色駿馬上。 看見他剛毅的面龐,冷厲的眼神,看見他左眼眉尾處、那道自上而下斜斷眉毛的疤痕。 陸悅?cè)萋犚娮约盒呐K怦怦亂跳。 忽而,那人的目光向著陸悅?cè)莸姆较蛑币暥鴣?,她毫無防備地與之雙目對視。 就在那一瞬間,她看見對方的雙眸好似染上了些許溫柔,嘴角也微微向上勾起弧度。 陸悅?cè)莸囊暰€跟著對方的行進漸漸遠去,一直到他完全消失在了自己的視野中。 她雙手捂上自己仍舊亂跳個不停的心臟,好像有什么東西,和以前不一樣了。 作者有話說: 邱戎回來的那天,是成親一周年。 ☆、思念 邱戎領(lǐng)著十萬大軍回了西北軍營之后,軍醫(yī)營立即就忙碌了起來。 許多將士們都是帶著傷回的絳貢,于是乎所有軍醫(yī)都奔赴到各營中為他們處理傷口。 等到陸悅?cè)菝β到Y(jié)束時,已經(jīng)是戌時。 李溯叫她一起去用晚膳,但是她因為忙過頭沒有胃口,便回絕了師兄,一個人回了軍醫(yī)營。 連日緊繃的神經(jīng),再加上一整天的忙碌,此時的陸悅?cè)輲缀跻呀?jīng)到了極限。 放下藥箱之后,她連已經(jīng)臟了的外衣都沒有力氣褪下,便坐在椅子上,手肘支在桌案、曲著手背抵住額頭閉目休息了起來。 不知不覺,陸悅?cè)菥退耍X袋沒有意識地、緩緩向下滑去。 當終于脫離了自己的手時,她猛地一下子便清醒了。 陸悅?cè)荼犞ьD的雙眼,抬起頭來。 便發(fā)現(xiàn)桌子的另一側(cè),不知什么時候邱戎已經(jīng)坐在了那里。 她疲憊地笑了笑,“你怎么來了呀。” 邱戎皺眉:“這么累,怎么不去休息。” “不確定后面還有沒有事情要忙,如果我一個人缺席了總是不太好?!?/br> “所以連飯也不吃?” 她愣了一下,笑道:“想不到師兄還會打小報告的,可是我實在是吃不下?!?/br> “吃不下也要吃?!?/br> 邱戎把桌上的食盒向她推了推,“給你的。” “好吧?!?/br> 陸悅?cè)荽蜷_了食盒,里面都是些清淡的菜肴。 雖然她仍舊沒有胃口,但既然邱戎要求了,她還是勉強著自己多少吃了一點。 “你來就是給我送吃的嗎?”陸悅?cè)輪査?/br> “嗯?!?/br> 她收拾好了食盒,上下打量了一下邱戎,問道:“你是不是受傷了?” “無妨,我會去找李溯?!?/br> 陸悅?cè)萦行┞裨沟溃骸爸蝹椭蝹?,怎么還不告訴我?!?/br> “小傷。”